樓衍一時間沒能聽懂蕭承業的話，皺著眉頭冷冷地問：“要什么？”
蕭承鄴：“……皇位，你就不想要嗎？蕭玦，蕭遙，這兩兄弟為了這個位置費盡心機。”
樓衍挑眉，隨后淡淡的道：“我要你就給嗎？”
蕭承鄴一口氣堵在胸口，瞪著眼睛，沒好氣地道：“你要不試試？說不定你一要，朕就給你了呢？”
樓衍涼涼的扯了扯嘴角：“父皇，你把那龍椅看得比你的命都重要，你會愿意給我？”
說完，也不等蕭承鄴的反應，說：“行了吧，你自己留著吧。”
蕭承鄴深吸一口氣，緩緩地道：“你就沒想過，朕中了毒，沒人能解。只要朕死了，那位置就是你的了嗎？”
樓衍真的很認真的想了想，然后搖了搖頭：“算了，蕭遙還在，還有二哥，到時候又得爭得頭破血流，我沒什么興趣。”
“不過父皇，你得讓未來的皇帝給我一條活路，讓我帶著蓁蓁安安穩穩地過日子。”樓衍淡淡的道，“如果你未來的繼承人要找我的麻煩，欺負蓁蓁，那我肯定不會跪著挨打，到時候干點什么欺師滅祖的事情，父皇你別怪我。”
蕭承鄴：“……”
蕭承鄴還是沒忍住，抓起桌子上的茶盞扔在樓衍的腳下：“給朕滾出去。”
樓衍也不糾纏，滾得很是利索。
蕭承鄴閉著眼睛靠在椅子上，好一會兒之后才睜開。
高成小心翼翼地看著他，打量著蕭承鄴的臉色。
好一會兒之后，蕭承鄴說：“你說，老三是真的那么想的嗎？”
高成：“……什么？”
“這皇位，他當真沒有興趣嗎？”蕭承鄴喃喃地道，“坐上這皇位，就是這天下之主，手握全天下人的生殺大權，他真的真的就一點也不心動嗎？”
高成想了想，才小心翼翼地說：“王爺他……也不是不心動吧。”
蕭承鄴挑眉：“嗯？”
“他可能只是覺得，還有比皇位更重要的東西。”高成看了眼蕭承鄴的臉色，見對方沒有要發怒的征兆，便大著膽子繼續往下說，“而且，王爺比其他、其他皇子都看得更明白。”
“而且，王爺那冷冰冰的性子，大概也是不屑去和別人爭搶什么的吧。”
蕭承鄴沉默了好一會兒，突然間笑了一聲，說：“他從小在民間長大，吃的苦頭比別人都多。加上他母親也是這種不爭不搶的性格，所以多少有些影響到他了吧。到了他這里，對物欲的需求已經很低了，精神上的需求……有一個秦蓁在，已經讓他足夠滿足了。所以皇位這東西，他不是不心動，只是沒有那么大的執念。朕愿意給他，他就拿著，朕不愿意給他，他也就算了。”
高成低垂著眸子：“就是這樣。”
蕭承鄴抬手揉了揉眉心，輕聲說：“挺好的，他這樣，比朕要過的輕松多了。”
他當了這么多年的皇帝，身上背著皇帝的擔子，一時一刻也放不下。當然，這都是他心甘情愿的。
但是這不代表他不會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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