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她便將目光聚集在了江白身上。
只見此時此刻,江白正表現出一副吃驚的神情注視著四周。
祈雨斷定道:“這小子八成是知道了自己父母的下落才會變得如此難以接受吧?”
小七道:“確實如此,主人你可以先把他帶回去,然后我們再慢慢想辦法…”
祈雨道:“那好吧,不過在此之前我要把該收拾的東西都給收拾干凈嘍!”
小七道:“嗯,沒問題。”
祈雨雖然表面上看起來非常淡定,但其實內心里仍舊感到相當無奈。
畢竟自從她莫名其妙地來到這個世界后,還從未向誰敞開過心扉呢。
如今,卻要強行讓自己去做一些自己并不喜歡做的事情,祈雨還真是有點兒不太習慣。
此時此刻,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究竟是因為羽染操,還是因為江白這個嬰兒的緣故。
總之對于這次潛入羽染操的基地所欲執行的暗殺任務而言,祈雨認為自己根本就沒有選擇的余地。
因為羽染操巴不得讓江白永遠從這個世界上消失,又怎么會冒著被江白察覺到自己的真實身份的危險,將江白留下呢?
反觀江白,由于他早就已經失去了雙親,所以這個年齡對于他而言幾乎可以說是童年時代的最后一段完整的記憶了。
然而,盡管如此,江白還是很清楚他在羽染操心中的重要性。
換句話說,哪怕江白此時此刻真的死去了,羽染操也絕對不會為了這種無關緊要的事情而大動干戈。
甚至說得更嚴重一點兒,搞不好羽染操還會因此而背上一個謀害手足的罵名。
小七問道:“對了,主人你為什么要對這個孩子如此上心呢?”
祈雨淡定道:“因為他是我們反擊羽染操計劃中的一枚重要棋子。”
小七好奇道:“是這樣嗎?”
祈雨微笑道:“當然了。”
小七接話道:“可是究竟是什么原因會讓您做出這種決定呢?”
祈雨解釋道:“其實關于這件事情還有一段非常離奇的經歷…”
她開始講述起了自己曾經坎坷曲折的身世。
大約在十年前,那時她只不過是一名住在孤兒院里的嬰兒。
雖然從小就生活在孤兒院里,但由于她從小就性格堅強樂觀,所以即便是在孤兒院中也經常會有朋友前來探望。
終于到了她八歲的那一年,她遇到了一位名叫『宮川奏多』的男人。
這位男人看上去總是怪怪的,他的舉止言談與尋常的男人都截然不同。
尤其是當他得知祈雨居然無父無母的時候更是顯得極為吃驚。
不過,他并沒有表現出任何的嫉妒之意,而是非常溫和地對待祈雨。
然而,由于她天生就擁有著超乎常人的高貴直覺,因此能夠察覺到他并非真正的人類。
而且,倘若將羽染操比作一頭禽獸的話,那眼前這個男人無疑就是一頭披著羊皮的狼!
盡管那個時候她還年幼,完全不明白男人口中所謂的『禽獸』究竟是指的什么東西。
然而,隨著兩人逐漸熟絡起來,她卻慢慢地發現這個男人其實是一個外表看上去很普通的人類。
但他體內所隱藏著的那股力量卻遠遠超
每當他在祈雨面前展示出強悍的實力時,
因為她親眼見證了男人是如何將一輛卡車如同玩具一般輕而易舉地推到在地的。
祈雨自然不會相信這個男人僅僅只是擁有著強悍的肉體而已,所以她曾私下里跑去問他究竟做過多少這樣驚世駭俗的事情。
然而令她感到非常奇怪的是,宮川奏多對此卻只是笑而不語。
后來,通過宮川奏多的描述,祈雨才終于知道羽染操這個存在。
盡管她并不清楚羽染操究竟是什么樣的一個組織,但她能夠察覺到羽染操的行動方式與眾不同,似乎與普通意義上的善良正直的人類有所差異。
反正不管怎么說,祈雨就是從心底里不想讓江白卷入這場戰爭中。
畢竟她很清楚,江白根本就沒有傷害別人的本領,哪怕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都可能會造成無法挽回的嚴重后果。
更何況現在還有著羽染操這顆世界上最大的定時炸彈的存在,江白要是真的有點兒什么三長兩短的話,恐怕連她都救不了他。
祈雨不希望這種糟糕的事情發生在自己面前。
也許換作旁人聽完這些事情之后,肯定會認為這完全就是小女孩的過家家思維而已。
可是,祈雨卻不這么認為。
同樣的,江白也不會相信這些事情。
因為,在他看來,這完全就是毫無根據的杞人憂天罷了。
對于羽染操來講,江白這個微不足道的人類應該連被他們當做炮灰這種事情都算不上吧?
祈雨又繼續講述道:“其實除了我以外,江白那個孩子也從未對羽染操這項計劃談及過任何的只言片語…”
她頓了頓,接著說道:“也許他是不想牽扯到這趟渾水中吧!”
后來,通過他的不斷引誘羽翼。
他表面上一直裝作一個人畜無害的形象。
但是,實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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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來,隨著兩人逐漸熟絡起來,她卻慢慢地發現這個男人其實是一個外表看上去很普通的人類。
但他體內所隱藏著的那股力量卻遠遠超乎了常人的想象。
每當他在祈雨面前展示出強悍的實力時,都會令她感到瞠目結舌。
后來,通過他的不斷引誘,祈雨終于成為了他的羽翼。
他表面上一直裝作一個人畜無害的純真男孩兒形象。
但是,實際上他體內所擁有的那股名為『夢想』的力量,早就已經超越了這個世界的極限!
他明明只是一介人類,但卻擁有著連羽染操都要忌憚三分的恐怖可怕力量。
祈雨曾問過他究竟為何會選中自己。
而他的回答則是祈雨的笑容。
『因為你的笑容很美麗啊,宛如天使般純潔。我想跟你做朋友,僅僅是作朋友而已。』
祈雨永遠也忘不了他那時候所說的每一句話。
同樣的,正是由于他的存在,才使得祈雨終于堅定了將自身力量與羽染操勢力抗衡到底的決心。
因此,她才會選擇以一個完全虛擬的生命形態,寄宿到這個嬰兒的體內,并且化名『羽染操』來到這里生活下去。
祈雨道:“再過不久我們就準備潛入羽染操在明羅街開設的暗室,這段時間你就好好地呆在家里吧。”
小七道:“了解。”
祈雨接著又囑咐道:“還有,一定要隨身攜帶暗夜之王彈藥,千萬不能有任何的疏忽大意!”
小七謹慎道:“明白啦!”
“這樣的話,我倒是對江白那孩子挺感興趣的。”
可惜的是,男人始終沒有給出答案。
然而,就在她以為男人再一次像個啞巴似得沉默不語時卻得到了這樣的反饋。
“呃…難道說他知道些什么嗎?”祈雨心中不禁浮現出這樣的想法。
隨后,男人開口回應道:“關于你提出的這個問題,我只能告訴你的是,江白那家伙從頭到尾都是一個為別人著想、將自己的利益擺放在第一位的老好人。”
“既然如此的話,那為什么…”
祈雨本以為男人會對羽染操計劃中所牽扯到的巨大利益感到好奇,可沒曾想反而被男人的這番言辭給噎得說不出話來。
過了好一會兒才突然靈機一動地改變了措辭,試探性地反問道:“莫非你說的那個喜歡上小孩子的家伙跟江白有關系不成?”
男人緩緩點了點頭,隨即又搖了搖頭。
“究竟是怎么回事啊?”祈雨追問道。
然而,男人并沒有直接解釋。
而是用一種略帶苦惱的語氣說道:“其實關于我本身的事情,我也是剛剛才想起來的。”
祈雨見狀不禁露出失望的表情。
雖然她很清楚男人所謂的『剛想起來』指的是什么,但由于她潛意識里還是不太希望眼前這個家伙會是江白的死黨。
所以她猶豫了片刻,便決定撒一個善意的謊言,并且一臉好奇地詢問道:“你該不會是因為不記得之前發生的事情了吧?”
男人輕笑了兩聲,隨后雙手環抱在胸前,一副不置可否的表情說道:“準確點講,我應該是不記得我原本的名字了。”
祈雨忍俊不禁地為男人的這個荒唐理由而感到憤慨。
“拜托誒!
你明明都已經把自己的名字給改了,卻又突然說自己『忘記』了。
這種扯淡的邏輯還真是一點兒也不好笑呢!”
男人無奈地聳了聳肩,解釋道:“其實在我醒來后,那股奇怪的失憶風暴就莫名其妙地出現在了我的腦海里。
原本我還以為那應該是羽染操留下的后手之類的東西,所以為了避免節外生枝,我才連忙選擇了整個人徹底化成虛擬形態躲到這個世界的角落里來。”
祈雨忍著笑意道:“呵呵…虧你想得出這樣的理由。”
男人沒有辯駁。
祈雨繼續問道:“但是祈雨你可能一點兒也不奇怪我現在的身份吧?”
男人點頭回答道:“當然了。”
祈雨接著便向男人提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既然你以前曾經姓江,那為什么現在會姓羽染操呢?”
男人微微一愣,隨即陷入了沉思。
祈雨緊張地觀察著男人的表情,試圖從中讀出某些信息來。
過了好長時間,男人才開口解釋道:“其實關于這個問題,還要從我離開尸魂界的那段時期說起。”
小七插嘴問道:“離開尸魂界?去哪了?”
男人回答道:“我當時的確是從尸魂界離開的,但那次卻并非是我主動離開的。
要知道當時的尸魂界可算作是我一手所創造而出的,承載了我畢生所有的心血與希望。
可是,我萬萬沒有想到羽染操竟然會為了獨占尸魂界的巨大利益,不惜對我痛下殺手!”
祈雨問道:“可是最終結果是勝利者依舊還是羽染操,對嗎?”
男人緩緩點頭,肯定道:“沒錯。”
祈雨若有所思地反問道:“可是這又跟你現在所聲稱的失憶之謎有什么關系呢?”
男人解釋道:“其實關于我失憶這件事,祈雨你不知道遠要比我想象得更加地早。
在我離開尸魂界的那段日子里,羽染操為了掩蓋我離世的消息,就以我好友的身份拜托紅姬幫他做一些『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而當時恰逢我因為身體內的『虛』極度虛弱的緣故,所以紅姬便要求我說一句假話。”
祈雨追問道:“此話是何意?”
男人苦笑著回答道:“當我看到紅姬遞給我的那包藥粉時,就已經大致猜出了后續會發生什么事情。
我沒有想到羽染操竟然真的對我下毒手了!
但萬幸的是由于紅姬的那包藥粉效果實在太過強勁,所以我最終還是用假話騙過了羽染操,從而順利地擺脫了他對我精心設置的重重陷阱與密局。”
祈雨聽完后仍舊滿腹疑惑,忍不住再次反問道:“可是既然你都已經活轉過來了,又為什么現在又會躺在醫院里跟個死人沒什么兩樣呢?”
男人輕嘆了一口氣,語氣復雜地回答道:“唉…
如果不是因為我體內的『虛』實在太過強勁的緣故,那我又怎會料想不到平常待我極好的紅姬,居然會突然對我痛下殺手呢?
畢竟,紅姬可是我最信賴的摯友啊!”
祈雨聞言不禁潸然淚下,一臉歉意地對眼前這個男人表達自己的深刻愧疚之意。
男人察覺到了祈雨的神情變化,連忙向她伸出了自己的右手并安慰道:“祈雨請別這么說。
我相信你一定會原諒我的!”
祈雨擦干了眼角的淚水,堅定地回答道:“不!
我才不需要一個把人坑成這副模樣的罪魁禍首寬恕呢!”
男人搖了搖頭,解釋道:“并非沒有關系。”
祈雨追問道:“那到底是什么關系?”
男人用一種抑揚頓挫的語氣說道:“我先詳細地給你解釋一下我失憶之后所經歷的事情吧!”
…
由于男人講述速度極快,再加上祈雨又是個急性子。
轉眼間便已經從小七的葬禮講述到了自己的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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