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翠蓮越想越氣,那可是秦廠長家,她能跟機械廠的秦廠長成為親家,這是件多有面子的事,可她竟然啥都不知道,都領證一個月了,這死丫頭連告訴她一聲都沒。
要是婚前倆家人坐下談談,她能提多少條件,現在再來找人家,就算她再臉皮厚也得悠著,簡直虧大發了。
楊翠蓮沖上來就要打陸詩詩,倏忽眼尖瞅到了她手上的金戒指,手便改了方向:“哪來的金戒指,啊?是不秦家給你的彩禮!拿過來!”
“疼疼疼!”
楊翠蓮生往下拽,陸詩詩淚眼汪汪:“媽,你別搶啊,我又沒說不給你。
可這是秦科長給我的,他說我以后就是他媳婦了,不能給他跟秦廠長丟人。”
陸詩詩摘下后假意遞給楊翠蓮:“媽,我給你也行,不過可說好了,到時秦科長要是去找你要我可不管啊。”
楊翠蓮在衣服上蹭了蹭,又對著陽光照了照,滿眼只剩下手上的金戒指,哪兒還顧得上陸詩詩說了啥。
試著往她的手指上套去,可連最細的小拇指她也戴不進去,不由很是氣惱:“咋買了個這么小的?”
“這是給我買的。”
“什么給你買的,你的就是我的,我白生了你啦?”楊翠蓮這才想起剛才陸詩詩說的話,習慣揚手就朝她頭上拍去:“你個傻的,他問你你不會說是你丟了啊?”
陸詩詩害怕的縮起脖子,怯怯懦懦:“我又不會撒謊,而且他是干啥的,一準能查出來。”
楊翠蓮一想也是,萬一那活閻王真混不吝的到家里去鬧,可就成大笑話了。
她可都跟鄰居們說了,她跟機械廠的秦廠長成了親家,女婿可孝順她啦。
但這到手的金戒指讓她放棄......楊翠蓮立即將手緊緊捂住。
她不能戴,那正好給老二添彩禮,她看這次老二是真喜歡,只是聽說對方條件高,可再高這金戒指一拿出手,她還能不嫁?
等到時她嫁過來了,這金戒指不就也跟著就又回來了,她家老二還白落一媳婦。
思量再三,楊翠蓮才戀戀不舍的還給了陸詩詩:“你先再戴幾天,過幾天我給你拿過個銅的來,你換上。這事不準讓你男人知道,他要是到家里鬧,我打斷你的腿,聽到沒?”
陸詩詩一副被嚇壞的樣子,不停點頭。
楊翠蓮不放心陸詩詩,問到她:“你實話跟媽說,你自己跟秦家要了多少彩禮?”
“我沒要。”
“沒要!”楊翠蓮聲調瞬間拔高了八度,用手指使勁兒戳著陸詩詩的腦門:“結婚你不要彩禮,就白給他睡啊?”
陸詩詩屬實被楊翠蓮說的話惡心到了,但還得繼續演下去,委屈嘟囔:“我這樣的有人要就不錯了,還敢要啥彩禮。”
“那也得要彩禮啊,二婚不能生,可你不還是個女人呢嘛?能讓那男人用不?能用就不能白用!”
楊翠蓮目光滑向陸詩詩的肚子:“你大姐不是說你懷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