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看見現在楚楚都不在這里嗎?她是躲起來了,省得再挨了蔡鞗的訓斥。
蔡鞗的一妻二妾中,也就楚楚經常挨訓。
雖然福金有時候比較作,但福金的作,是一種可愛,是一種調皮。楚楚的作,可不是,楚楚的作,大多都是故意的。
這好不容易不故意一次了,卻是說漏了嘴,在福金的不斷追問下,作為陪伴蔡鞗最長久的一個女人,楚楚只能低聲說出了一切。
這才有了福金的一問。
蔡鞗臉色黑了下來,不用說,告訴福金這事的肯定就是楚楚。因為香君這段時間一直陪著自己在外面。
“楚楚!你給我出來!看我不打死你!”
氣怒的蔡鞗想著去找楚楚報仇,可是剛要轉身,福金一把拉住了他。
“你等會,給我回來。要揍她不急于這一時,咱倆先把事情說明白的。你找的那大夫可靠嗎?你那侍女可靠嗎?”
“可靠,我帶著回來了。你可以親自檢驗她們。”
在蔡鞗的書房里,當清茹和桃子見到福金后,被她的雍容華貴,還有那股子清秀的氣質給震驚到了。
特別是蔡鞗介紹的時候,說:“這是我妻子,趙福金,是五公主。”
.......
幾日后。
一身皇城司指揮使衣袍的蔡鞗,披著一件黑色的斗篷,端坐在一匹白馬之上。
身后的許崇山,帶著三十幾個皇城司的漢子,皆是騎馬跨刀,身背一張黃楊硬木弓,馬負兩兜白羽利箭。
再往后,跟著一輛由兩匹強壯挽馬,拉著的一架低調馬車。
出使的時刻到了,蔡鞗將作為先行的隊伍,先于正使隊伍兩天出發。原本的計劃是輕裝簡行,但是由于他帶上了兩個女子,不得已這才提前了一天。
來相送的人不多,在蔡家的門口,只有他的幾個好哥們,幾個女人,還有小妹柒柒,甚至不知何時,原本回到山東的李清照又回來了。
只有他的朋友們來相送,除此之外,再無他人,甚至連蔡京都沒有出現。
只不過,在這相送的人群中,卻是少了一個人——童師禮。
一一告別,出了城門之后,忽然看見在前方的道路上,安靜的站著一群人。
打頭的是宗澤還有李綱,甚至還有一個讓他感到意外的人,童貫。
他怎么來了?是要檢查自己的車上有沒有童師禮嗎?
由于之前忽悠了童師禮,所以現在蔡鞗心里才會這么去想。
再往后看去,將近八十幾人,俱是一身紅白色武服的小娘子,在香君的帶領下,屹立在道路兩側。
蔡鞗輕輕抬手,三十匹騎士動作劃一的勒馬,停在了原地。
城外來來往往的行人,安靜的看著這一切,那些小娘子們各個貌若天仙,但身上的衣服顯示出了她們好像不好惹的樣子。
特別是那馬上的三十名騎士,那可是兇神惡煞的皇城司。
蔡鞗翻身,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十分瀟灑的跳下馬背,大步走到了三位長輩面前。
說實話,宗澤還有李綱能和童貫站在一起,這著實是讓人出乎意料。
其實想想,宗澤和童貫并不是沒有什么交集,太尉管禁軍,而樞密院管調兵,正好宗澤管著帶兵打仗,他們論起來都是軍方系統的人物。
“小子見過三位大人。不知三位大人這是?”
明知故問,人家就是來送他的。
不過,蔡鞗能理解童貫出現在這里是什么意思,是來找自己兒子的,但是宗澤和李綱,是不是暴露的早了點?
按照蔡鞗的設想,他們應該是以收香君做義女為契機,來對外宣告,自己和蔡鞗達成了同盟關系。
童貫臉色陰沉的看著蔡鞗,冷哼了一聲:“我兒子呢?”
蔡鞗裝作不知的樣子搖了搖頭:“童伯,童師禮去哪了我怎么知道啊。”
這話就不對,不過蔡鞗就是這么說了。
童貫又是冷哼了一聲,看向了那馬車,車簾掀開,清茹和桃子正在下車。
幾位大人物在城外相送,還有自己的姐妹們,她倆只是侍女的身份,理應下車,表示禮節。她們被蔡鞗添加在出使得名單上,露個面不算什么。
童貫往那看了一眼,順著馬車,又看向了那些還坐在馬上的騎士們。
最后目光才落在了蔡鞗身上,罵了一句:“你個小王八蛋,要是我兒子少了一根毛,我扒了你的皮。”
額呵!
童貫這是什么意思?聽著他好像是知道童師禮,會要偷偷的跟著自己跑了一樣。
蔡鞗呵呵笑了起來:“我和童師禮是好哥們,親如兄弟的好哥們。嗯,就是親兄弟。”
你不是罵我小王八蛋嗎,居然還拐著彎的罵了我爹,那我就說我和童師禮是親兄弟,這樣你也是王八。
蔡鞗的懟人,童貫只是冷哼一聲,而后轉身一言不發,上了自家的馬車。
看著童貫走后,蔡鞗才正式的朝著宗澤和李綱拜了拜。
“您二老怎么來了?”
說著話,往他們身后看了一眼:“連個馬車也沒有,一會坐小子的馬車吧,小子送您二位回去。”
宗澤笑著擺擺手:“她們都能走過來,我們又是如何不能。前幾日,我看了你讓人給香君的一本書,那里面的練兵之道,說實話,老夫有點看不懂。心里實在是好奇,詢問香君,香君也不知道,她只知道按照你的吩咐去做。老夫觀你的兵書,側重于集體訓練,甚至是集體配合,將個人的服從意識擺在集體里去了。”
宗澤能以兵書來稱呼蔡鞗寫給香君的那本小冊子,這是贊譽。
蔡鞗哈哈笑道:“小子設想的作戰,是以步車兵遠程打擊為主,騎兵為輔。”
“哦?步車兵,是什么意思?”
蔡鞗道:“士卒體力有限,在長途行軍之后,若是不加以休息,直接投入到作戰中,那必然會對戰爭產生影響。所以小子設計了一款車,此車能依靠馬匹,或者是士卒自身的力量進行前進。能快速的投入到戰場中,進行作戰,甚至可以日夜兼程,節省大量時間,乃至是馬匹的體力。設想,當雙方發生遭遇戰的時候,對方跑了很久,而我方體力飽滿,結果會如何?而且我方還可以依托戰車進行防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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