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在院子里跑圈。
胡媒婆挨了好幾下打。
不過她也不怎么怪唐梅。
她自己那時候的確是見錢眼開了。
明知道祝家人不好惹,還是那么做了。
唐梅不生氣才不正常。
“我累了,我跑不動了。”
胡媒婆難受的扶腰。
唐梅拉了她要去何家找何大成理論。
何大成既然背地里做出來這樣的事情。
那就要好好的給她和祝家一個說法。
胡媒婆自然不愿意的,她原本就想在何東這里把事情解決了。
不連累到孩子們的工作。
“你爹也是為你好。他沒壞心,就是,唉…”
但凡祝晴雅生個兒子出來,胡媒婆覺得,結果不會這樣的。
可現在祝晴雅肚子不爭氣是事實。
沒的說。
何東拿了桌子上的錢,看向唐梅,面色冷峻。
“我去找我爹。媽幫我照顧下晴雅。”
他看眼緊閉的房門,舉步出去院子。
胡媒婆松口氣。
何東既然找何大成去了,就說明不會怪罪她了。
但唐梅可沒松開她的意思。
手指著她,罵罵咧咧的。
直到房門那邊傳來祝晴雅的聲音。
唐梅著急去看祝晴雅,松了手。
胡媒婆趕緊跑了。
……
何東這邊回到新房,張桂萍就覺得他臉色不好。
聽他問何大成在哪兒,就說在何大力那兒。
何東沒說什么,轉身出了大門,去何大力那兒。
何大力這幾天和周燕因為擔心何碩的事情,瘦了一圈不止。
何大成擔心人,過來勸慰。
看到何東出現,他只當人是為了周燕和何大力來的。
就沒準備理會。
甚至想要離開。
拒絕和何東同一個屋檐下。
這次何東自從香港回來,就沒正眼看過他。
也沒有給過好臉色。
他是做父親的。
自然也不想跟自己的兒子低頭。
他不是只有何東一個兒子的。
很多。
三個呢。
再說了,他一顆心挖出來給何東吃了。
結果人還嫌臟似的,遠離他。
他何必往上湊?
他也是要面子的人。
哪能被兒子一而再的視而不見…
沒出息的東西,為了一個女人爹都可以不要。
何大力和周燕看到何東過來,放下心中郁結,想著招呼人。
但何東沒有多說的意思,簡單的招呼之后,看著何大成離開,就跟上。
何大成走出去老遠才察覺到的。
他停下來,想回頭說點什么,卻又繼續往前走。
就這情況而言,他猜想何東找他是有事情的。
但何東不主動,他為什么主動呢?
他一邊走,一邊吸了口手里的老煙槍。
然后抬頭緩緩突出青色的煙霧。
他回家。
新房。
張桂萍看到人回來還意外呢,想說何東找過他的事情。
就看到何東跟在后面不遠處也回來了。
當下神情怪異的看著兩人。
這一個二個的都不高興,吵架了?
“聽說戴安娜一早就和長楣他們去城里了?”
張桂萍主動說話,何東點頭嗯了一聲。
跟著何大成進去何貴的主屋里。
“想吃點什么不要,欣怡這會兒睡著。”
“媽不用管我。忙您的。”
何東覺得張桂萍可能看出來些什么不好的苗頭。
張桂萍想到何東是有話跟何大成說,就沒進去,到廚房去了。
何東進去堂屋里面。
何大成坐在首座上。
在桌上一下一下敲著手里的老煙槍。
好像堵塞了似的。
嘴里有青色的煙霧出來。
極淡。
注意到何東進來,也沒說話。
父子兩冷戰了這么些天。
何大成想著不管怎么樣,他也是長輩。
非等到何東先開口不可。
而何東不說話,在下面的椅子上坐下來,慢條斯理的拿出來十張大團結。
一一擺放在小桌上面。
堂屋就跟客廳似的,是用來待客的。
自然有椅子和桌子。
何大成坐在主位,他就在下首的位置。
何大成一低頭就能看到他在做什么。
心頭一緊,暗叫不好。
尤其何東抬頭,就撞進去他的眸子里。
不慌不忙。
何大成一口煙嗆了,咳咳出聲。
難受至極。
何東也沒動。
何大成不禁想到,要在以前,何東早就過來幫他拍背。
這兒子因為祝晴雅的事情真就恨上了他了。
他心中不快,咳的更加嚴重。
最后是張桂萍倒了水過來,喝下去才好一些。
“兩個祖宗,你們有什么話說就是了,父子兩哪有隔夜仇的。”
張桂萍剛才一直外面觀察著呢。
原本關系融洽的父子兩個,無話不說。
到現在相對無言。
冷情冷性。
張桂萍受不了。
“你爹早就知道錯了,他就是…”
張桂萍想說何大成嘴硬,走不出第一步,卻被何大成瞪眼威脅。
沒看到人是來興師問罪的?
張桂萍敢說一個字,他就翻臉。
張桂萍閉嘴不言,只覺得何大成死要面子活受罪。
她拍了拍何大成的后背離開。
何大成看著一直不發一言的何東,胸口起伏的厲害。
壓著胸口道:
“這么半天了,有事就說沒事滾蛋。”
他現在也不稀罕見到他。
這邊舒服點,仍舊抽煙。
何東就看向桌上的大團結。
“剛才,胡媒婆給我的。”
何大成便知道真就是自己想的那樣。
胡媒婆那個蠢貨,他這邊不要,居然找了何東。
這是不想他和何東好了啊。
不過想想他也能理解。
自己兒子是誰啊?
罐頭廠的大老板,服裝廠的大領導。
他一句話能夠讓何貴和服裝廠那邊,讓到處說祝晴雅和孩子閑話的人,老實把嘴巴閉上。
怎么就不能找他這個始作俑者算賬?
何東鐵了心要護著祝晴雅。
以至于他這個當爹的想要跟人訴訴苦,那也是沒人愿意聽的。
更有甚者,唯恐避之不及。
想當初,多少人恨不能他多說一些祝晴雅和孩子的事情出去啊。
現在,路上遇到個人都要躲開他!
何東是有手段的。
所以他也不廢話,“想咋的?”
“爹這是認了。”
何東拿起來桌上的大團結。
他剛才除了胡媒婆三個字,沒說別的。
何大成不認咋的。
胡媒婆錢都給何東了,何東能不知道咋回事?
他只是好奇,他多此一問做什么,目光深沉。
“你都知道了,何必明知故問。是我給的,咋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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