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飯店,怎么著也要張桂萍和何東吃點好的。
“沒事,我心里有數。一會兒吃完飯,我帶你們去招待所,你們好好睡一覺,晚點我帶你們在丹城好好轉轉。”
張桂萍和何東能來丹城找到自己。
何平是覺得不可思議的。
但是既然來了。
他一定要盡地主之誼。
張桂萍才不想這樣花錢呢。
“轉啥。我只要能多看你一會兒就夠了。”
三年不見,張桂萍惦記的可是何平這個人。
沒別的。
何平心頭針刺一般的,疼了一下。
眼淚就要在眼眶里洶涌。
他仰頭,努力的讓淚水回流。
“要的,你和東子難得來。”
何東笑,“不會的,以后媽想你,就能來。”
何平……
說是從通安縣到丹城是有火車的。
但火車的價格并不便宜。
尤其對于張桂萍和何東這樣的莊稼人。
一塊兩塊也是不得了的。
不過他想得到張桂萍這次能來,搞不好是何東又用了什么偷雞摸狗的手段。
搞到的錢。
頓時看著何東的目光,都變得嚴厲了。
從小不學好的何東,在家的時候,想方設法的在大哥那兒坑蒙拐騙。
咋,現在是想方設法的找上自己,繼續?
他可不是大哥呢。
“媽到底年紀大了,舟車勞頓的…”
“這還不是,有些人幾年了也不帶回家一趟。”
何平直接給懟的無語了。
張桂萍看看自己的小兒子。
讓他讓著點何平。
好不容易見面,大家不要搞得太僵。
她還想跟何平說好多話呢。
何東能體諒張桂萍的心情。
說自己想出去轉轉,就起身下樓去了。
從廠里出來,何平沒有帶著他和張桂萍直接回玫瑰路23號。
可見心里大概想的跟住在那兒的人一樣。
不樂意他們去。
而就一些街坊鄰居說話的樣子。
看著他們跟防賊似的。
怕是擔心他們是來打秋風還是咋了。
人心難測啊。
真的。
他感到悲哀。
“咱們要一瓶這個枇杷罐頭吧,好喝呢。”
“我過去喝過小瓶的,這個大瓶的,頭一次見,應該也不差。”
樓下女孩的聲音,甜膩的傳來。
何東低頭去看,就見到個小姑娘跟另一個小姑娘說話。
手里拿著一瓶500ml的枇杷罐頭。
何其眼熟?
他過去抓過來,拿在手里看。
他在罐頭廠見過生產出來的枇杷罐頭。
但是在展架上,還是頭一次見。
顧炳華動作很快的嘛,這就,鋪貨鋪到丹城來了。
女孩可是不解的望著人,“你這人,干啥?”
她可都拿手里了。
不帶這樣來搶的吧。
何東才察覺到自己的失態。
慌忙道歉。
把枇杷罐頭還給人。
女孩覺得他怪怪的,和朋友一起離開。
何東就拿了櫥窗里的一瓶枇杷罐頭出來。
在手里,好好的看。
仔細的看。
別說,還真是顧炳華的罐頭廠里出來的。
“不錯啊,真銷售到這來了。”
大廠就是速度啊。
“你要想喝,就拿兩瓶。給媽一瓶,我結賬。”
樓梯上面,傳來何平的聲音。
何東看著人,“不要小瞧人,兩瓶飲料我還買得起。還能附贈你一瓶那種。”
拿了三瓶枇杷罐頭,何東直接付了錢。
到樓上給一瓶給何平。
剩下的拿進去包廂里。
給張桂萍。
張桂萍沒少喝何東的那種小瓶裝的枇杷罐頭。
看到大包裝的罐頭,還吃了一驚。
“咋,這里也有這個?”
“東子那你那還…”
“沒事,媽,這個是朋友生產的,咱們互不搶生意。他做大城市的,我就是在縣城。”
“就是您得嘗嘗看,是我們的好喝,還是罐頭廠的好喝。”
何東直接打開一瓶,給張桂萍。
何平進來聽了一耳朵,滿滿的不敢相信。
“什么生意?你在做生意?”
而且還跟手里拿著的枇杷罐頭有關?
這罐頭是最近出現在市面上的。
但是,很多人都覺得好喝。
就算貴,也愿意買了喝。
所以在丹城,很多地方都可以看到身影。
可現在竟然跟自己的弟弟,何東扯上關系?
他就不解了。
張桂萍笑,“東子做生意好久了,而且做得很不錯。現在家里頓頓都能吃上肉,你大哥手里頭也寬裕了許多。”
“東子還結婚了呢?對了,晴雅都有孩子了,等幾個月就要生。”
“平子,你不在家幾年,村里變化也不小。這罐頭就是東子先做起來的。”
“好喝的很。”
說到何東的事情,張桂萍臉上帶著笑。
人也溫柔無比,叫人如沐春風。
何平是半信半疑的。
就何東那吊兒郎當,渾渾噩噩的樣子。
有可能做生意?
還做的很好?
“現在上面還沒說能做生意吧?”
“東子,你可別過界。”
“二哥咒我呢?我好得很。”
何東開了自己的那瓶枇杷罐頭,仰頭喝。
不咋樂意聽啊。
何平是真的覺得自己是好心。
聽不聽,就是何東自己的事情了。
這弟弟從小就不是能聽話的人。
誰都拿他沒辦法。
所以他更多的注意力,還是在張桂萍身上。
兩個人聊何大成的事情。
何貴和方蘭的事情。
家里田地的事情。
聊得差不多,菜也上來了。
何東沒客氣。
一邊喝枇杷罐頭,一邊吃菜。
酒是不可能喝的。
因為何平也不喝。
就是有兔肉吃,真沒想到。
……
飯后
何平拿著廠里的介紹信,帶著何東和張桂萍去入住。
到底兩天兩夜沒有好好休息。
說不累是假的。
就是好在,何東在張桂萍身邊照應著。
他就不用擔心啥。
就是回到車里,想到何東和張桂萍在自己家門口,不得而入。
就必須開車回去問問了。
這次何東和張桂萍會來丹城。
他根本就不知情。
于情于理,水家幫著照應一下,或者直接打電話告訴他,也可以。
就是不該,讓一個老母親和何東一起,在外面一天一夜的熬。
他心里有氣,回到家之后,也沒換鞋,直接進去客廳里。
水淼淼看到他回來,想著上前接過脫下來的外套的。
結果何平沒看到她人一樣,自己掛在了衣架上。
去衛生間洗手。
水淼淼覺得哪里反常的。
何平看著跟平常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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