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侍衛見他如此,也只是淡淡說道:“不錯,正是陳大人!”
這個侍衛說到此處,稍稍頓了頓之后,又立刻接著說道:“陳大人這次返鄉回蘇州,也有保護欽差之職!”
這許瞻基聽了之后想了想,又朝著兩人問道:“請問兩位,他們兩人到底做了什么事?”
這時候對于許瞻基來說,自然是想知道具體的經過。
而且,在南京的時候,許瞻基在見過陳安晏之后,便覺得陳安晏看起來似乎有些不太尋常。
畢竟,若是換成了別人,在得知自己跟他父母的死有關之后,必定無法保持這般鎮定。
所以,在陳安晏和李琳出發來蘇州的時候,許瞻基便派人遠遠的跟著。
盡管在李琳和陳安晏的身邊有著大梁的侍衛和官兵,但是畢竟他們有這么多人,整個隊伍都浩浩蕩蕩,所以也根本不可能會跟丟。
而且,在他們離開蘇州之前,許瞻基也告訴他們,自己會在清明的時候前去蘇州。
只是他沒想到,自己剛到蘇州,就見到了自己兩個手下身首異處了。
而在聽到許瞻基那么問之后,那兩個侍衛卻是搖了搖頭說道:“此事我們二人并不知情,我們只是聽欽差大人的吩咐罷了!”
這時候,其中一人卻是有些狐疑的問道:“怎么,難道撫臺大人認得這兩人?”
“本官……”
聽到這侍衛這么問,許瞻基剛想說這兩人是自己的手下,否則自己也不會這般惱怒。
可是,他很快就意識到一個問題。
這兩人如今可是行刺欽差的犯人,若是自己這時候說這兩人是自己的手下,那自己豈不是也會被卷入其中?
這許瞻基越想越是后怕。
在他看來,這必然是陳安晏的詭計,想來陳安晏的手上并沒有自己的把柄,所以這才找了這樣的一個方式來對付自己。
見到這許瞻基神情猶豫,那兩個侍衛的臉色卻是有些凝重了起來。
其中一人甚至已經將手放在了刀柄上。
而他們的這般動作,似乎也印證了許瞻基的想法。
他可不想在這里跟這些侍衛發生沖突,因此,許瞻基連忙說道:“本官怎么會認得他們?”
聽到許瞻基這么說,在他身后的手下以及謝俊良等人的臉上,都閃過了一絲異色。
而許瞻基在說完之后,又立刻轉過身,臉色一沉對著謝俊良說道:“謝大人,在你的轄下竟然發生了這樣的事,你可知罪?”
謝俊良聽了,也只能連忙跪下說道:“下官知罪,還請大人降罪!”
謝俊良雖說品級不高,但也深諳官場之道。
這時候許瞻基將此事轉嫁到自己的身上必有用意。
而且,這件事的來龍去脈,他也知道了個大概。
只要李琳和陳安晏不追究此事,朝廷最多也就是小懲大誡而已。
而許瞻基這時候責問自己,想來也是想知道事情的經過而已。
果然,在謝俊良請罪之后,許瞻基的臉色也緩和了許多,只見他輕咳了一聲之后,對著謝俊良說道:“謝大人,這件事的經過你可知道?”
謝俊良對此卻是早就準備好了說辭,連忙說道:“回撫臺大人的話,具體的經過下官也不知情,前幾日下官便聽說了此事,原本下官想要先行審問一番,也好給欽差大人一個交代,可是陳大人卻說此事事關重大,欽差大人要親自審理……”
許瞻基越聽下去,臉色便越發的難看起來。
因為按照謝俊良的說法,這件事從頭到尾,似乎都只有陳安晏一個人的說辭。
而且,陳安晏在將自己的這兩個手下帶回去之后,那位欽差大人也沒有在那里待多久,便回去了。
在最近的兩天時間里,謝俊良倒是也曾前去,想要問問審問的結果。
可是無一例外,都被他們以陳安晏身體不適給擋回去了。
謝俊良想去求見李琳,可沒想到,李琳同樣說是有些水土不服需要休息。
所以,直到現在,謝俊良也沒有打探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而在見到許瞻基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之后,謝俊良卻是稍稍松了口氣。
因為,許瞻基會如此不滿,顯然是因為陳安晏的關系。
如此一來,這就成了許瞻基和陳安晏之間的矛盾,最后不管結果如何,自己卻是能置身事外。
而這時候,蔡誠章等人也來到了這里。
蔡誠章對于許瞻基的失態有些意外。
面對蔡誠章的詢問,謝俊良只能將他所知道的“經過”再說了一遍。
因為蔡誠章本身對于許瞻基的手下并不是特別熟悉,再加上這兩人此刻已經是人頭落地,所以,蔡誠章也想不出許瞻基為何會如此。
不過,在見到蔡誠章到了之后,許瞻基卻是很快就換上了一副神色。
只見他對著謝俊良吩咐道:“謝大人,此事事關重大,本官相信你一定能妥善處置!”
這許瞻基說到此處,稍稍頓了頓之后又接著說道:“另外,雖說這次抓住了兩個刺客,但是萬不可放松警惕,一定要加強戒備,以防欽差大人有失!”
謝俊良自然領命。
而事實上,謝俊良也聽出了許瞻基話中的意思。
前面的話是讓他不要在蔡誠章的面前亂說話,畢竟謝俊良認得出這兩人是許瞻基的手下,可蔡誠章卻尚不知情。
而后面的安排,卻是為了防止陳安晏再用這樣的理由來對自己的人下手。
既然許瞻基已經吩咐了,蔡誠章也就沒有再多言。
于是,在謝俊良等大小官員的簇擁下,蔡誠章和許瞻基進了城。
雖說在城門口的時候耽擱了一會,不過,這時候離午時還有一會兒,所以他們還是決定先去見李琳。
根據謝俊良所說,在最近幾日里,李琳都在府衙給她準備的那處院子里,沒有出來過。
到了府衙之后,在謝俊良的指引下,他們直接朝著那處院子走去。
到了院子門口,卻是有兩人守著。
許瞻基剛要準備進去,卻是被這兩人攔了下來。
許瞻基剛要動怒,卻是想起之前城門口的那兩個侍衛。
其實,像殺人這樣的“粗活”,很多時候侍衛都不愿意去做,而是直接交給官兵去做。
可既然殺人的都是侍衛,眼前的這兩個人,必然也是侍衛。
因此,許瞻基也沒有貿然行事,而是看向了一旁的謝俊良。
謝俊良見狀,立刻上前說道:“兩位大人,這二人是保護欽差大人的侍衛!”
說完之后,謝俊良又立刻對著那兩個侍衛說道:“兩位,還請通稟一聲,兩江總督蔡大人和江蘇巡撫許大人到了,想要求見欽差大人!”
可是,這次這兩個侍衛還是搖了搖頭。
不過,這一次他們并沒有說李琳身體不適,而是說李琳已經離開了,不在這里。
謝俊良聽了大吃一驚。
在最近幾天,謝俊良每天一早都會來一趟。
這兩個侍衛都說李琳身體不適不愿見客,謝俊良自然不敢強求。
再加上有侍衛守在門口,謝俊良本能的認為李琳在里面。
這時候,蔡誠章卻是有些著急了!
畢竟剛剛才聽說李琳險些遇刺,如今又不在府衙,若是出了什么事可就不好了!
這時候,只見他直接上前,對著那兩個侍衛說道:“郡主可曾說過去了哪里?若是郡主有什么閃失,你們恐怕難逃一死!”
見到來人的官服,這兩個侍衛也慎重了起來。
眼前的可是這兩江總督,就算是李文棟見了,也要客氣幾分。
因此,兩人連忙回話:“見過蔡大人,郡主她的確身體有些不適,去了陳大人那里!”
聽到這侍衛這么說,他們倒是都松了口氣。
蔡誠章他們也知道,在陳安晏的身邊可是有著一位太醫。
所以李琳去了陳安晏那邊倒也在情理之中。
只是謝俊良有些奇怪,那天李琳明明進了院子,她是怎么出去的。
這座院子是府衙專門隔了一塊出來。
謝俊良擔心府衙平日里進出較多,所以專門開了一個側門。
所以李琳在進出府衙的時候不必從府衙的正門進出。
可盡管如此,謝俊良也安排了手下守在了他們的必經之路上,只要李琳他們外出,也方便自己知曉。
可是直到此刻,自己的手下卻并沒有來報。
這時候,只見他回頭看了看那個手下。
而那個手下此刻見到謝俊良的目光,卻是有些畏懼。
不過,謝俊良也知道,此刻不是追究的時候,而是去確認李琳的安全。
隨后,他們這一行人再次浩浩蕩蕩的去了陳安晏那里。
這里同樣有兩個侍衛守著。
而他們似乎早就料到了蔡誠章他們會來一般。
這兩個侍衛在見到蔡誠章后,便直接迎了上去,直接將一封信交給了蔡誠章。
蔡誠章拆開一看,卻是苦笑了起來。
原來,這封信正是陳安晏所寫。
按照陳安晏信上所寫,他和李琳等人一早便已經去了太白居了。
這里離太白居可還有一段距離。
但就眼下這個情形,對于他們來說,似乎不去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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