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前世美好的種種,蕭月冥唇角止不住地高揚起來。
云若初回頭見蕭月冥在傻笑,有些莫名其妙:“醒了?”
蕭月冥仿佛還沉浸在回憶中,湊過去貼著她的耳珠:“我餓了。”
炙熱的氣息噴灑在云若初耳邊,讓她心里生出幾分異樣。
這話怎么聽著這么耳熟呢!
身后的感覺讓云若初一下就想起了什么,她面紅耳赤地回頭瞪他一眼:“蕭月冥,你無恥!”
云若初這兇狠的模樣,終于讓蕭月冥回過神來,他摟著云若初笑道:“就算是無恥,那也只對你。”
……云若初一頭黑線,真想給他兩拳。
“餓了就起來吧,天都黑了,估計范舟一會兒肯定會安排休息了。”
走了一天,馬都累了!
蕭月冥這才發現外頭已經黑了,不過剛剛睡醒,他也實在不想起身,尤其是這樣的軟玉在懷,她好不容易這么乖順地任由他抱著,不抱他是傻子!
“在看什么書?”
“東秦地志。”
云若初隨口回答,已經將那卷東秦地志翻到末尾了。
一下午的時間,這竹簡已經被她給看完了。
東秦地志,記錄的是整個東秦的地貌。
之前云若初還從未關注過這些,現在看了這地志,她也算是大致了解了下整個大陸的布局。
東秦位于整個大陸的正東位,而北皓辰他們的北齊則是在北位,南位和西位分別是南魏和西梁。
因為這卷是東秦地志,所以地志上只有其他國家的大致方位,并未有細致的描寫和繪圖。
倒是東秦描述得很詳細。
東秦京都在整個東秦國的靠東南方向的位置,而他們才剛剛離京,現在正在往東行去。
至于錦州已經算是在東秦最東邊的位置了,錦州外面便是東海了。
錦州外連東海,內沿平江,難怪會有水患呢。
這錦州幾乎是被水給包圍了,這若是想要治理,只怕并不容易呢。
她不知道這一世蕭月冥為何突然選擇錦州,前世他可是選了涼州。
涼州在東秦最西邊的位置,離東秦京都很遠,涼州外面便是西部的各個部落,是大片的草原。
天牢皇帝遠的,錦州跟涼州比起來,絕對是涼州更好辦事。
而且涼州外面的是西部各大部落,前世蕭月冥好像還聯合了西部部落。
而這錦州外頭的東海上只有匪寇,蕭月冥應該不至于跟匪寇聯合吧!
“你為什么選擇錦州?”云若初實在好奇,到底還是問了出來。
蕭月冥眼眸微動:“不選擇錦州,要選擇哪里?”
“涼州啊。”云若初脫口而出。
蕭月冥瞇眼,沉默半晌才道:“太遠了。”
蕭月冥情不自禁地擁住她,擁得很緊很緊,仿佛害怕會再一次失去他一樣。
涼州離京都太遠太遠了,遠得他根本來不及救她。
他絕不會再犯前世那樣的錯誤,他要將失去她這種可能扼殺在搖籃里。
蕭月冥這沒頭沒腦的一句,聽得云若初一頭霧水,她沒明白蕭月冥的意思:“你要起事,難道要在蕭巍和云鳳儀的眼皮子底下做嗎?那肯定是越遠越好啊!”
錦州雖然在最東邊,不過離京都可不算遠呢!
他這樣在蕭巍和云鳳儀的眼皮子底下只怕做很多事情都不方便呢。
“沒事,事在人為!”蕭月冥很有自信。
前世,他可是把皇位搶來了,若不是為了她,他也不至于要從頭來一次。
可既然他有了一次經驗,這次不管在哪里,他都不擔心自己會是失敗。
云若初不知道他這自信是從哪來的,不過想到前世他都已經打到京都了,應該是能拿下京都城的吧。
她死了之后,他是不是救了蘇沁心?
之后封了她做皇后,還有她們的孩子,當了太子?
這些事情簡直不能想,只要一想,云若初的心就跟針扎一樣疼。
云若初突然就生了氣,不爽地掰開他的手,還將身子往旁邊挪了一挪,一副完全不想靠近他的樣子。
見她突然拒他千里之外的模樣,蕭月冥便知道她肯定又在想前世的事了。
看來前世的事情得盡快解釋清楚才行,不過他說的話她未必會相信,得另外想辦法才行。
沒一會兒,范舟停了馬車,隔著車簾對蕭月冥和云若初道:“王爺,王妃,來不及趕到下一個城鎮了,今晚還在林子里休息吧。”
“好。”蕭月冥回神,應了一句。
“要不要下馬車,我抱你。”蕭月冥看著云若初道。
云若初在馬車里顛了一天了,早就想下車了,這會兒也沒有委屈自己地“嗯”了一聲。
蕭月冥直接將云若初抱下了馬車。
外頭,楚南弦和蘇云開,北皓辰他們也都睡了一天,這會兒精神奕奕地下馬車了。
“今晚我們還吃石板鹿肉。”楚南弦想到昨晚的烤鹿肉,已經饞得流口水了。
“昨晚的石板屬下帶著呢。”范舟也饞鹿肉了,直接將那塊石板搬下來。
楚南弦一臉震驚:“你竟然把這石頭都帶了,真有你的。”
“這石板又大又平整,正適合烤鹿肉啊,這不是還有半只鹿嘛,屬下怕找不到這樣的石板呢。”
反正他們很多馬車,多帶著這一塊完全沒壓力。
“屬下去切鹿肉。”
“奴婢去撿柴火。”
有了昨日露宿野外的經驗,大家很快就各司其職起來。
楚南弦還想吃昨晚的叫花雞,拉著蘇云開去打獵。
蘇云開哪里肯去:“我才不去,到時候弄得一身血,臟死了。”
……楚南弦怒了:“打個野雞,能有什么血!”
“反正我不去。”這種事情蘇云開向來不喜歡。
楚南弦見說不動蘇云開,又巴巴看向蕭月冥。
云若初傷了腿,肯定是不能狩什么獵的。
蕭月冥只想陪在云若初身邊,對打獵可不感興趣。
倒是北皓辰一句話也沒說地便起了身,去打獵去了。
“我也去!”楚南弦沒想到北皓辰愿意去,屁顛顛地就跟著去了。
在馬車里待了一天一夜的蘇沁心,這會兒見大家都走了,只剩下蕭月冥和云若初,便也下了馬車,娉娉婷婷地走到蕭月冥面前,福身行禮:“王爺。”
整個行禮的過程,蘇沁心都無視云若初,仿佛沒她這個人存在似的。
蕭月冥黑沉著臉看她:“她是本王的王妃,蘇姑娘既是要行禮,那也不該只行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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