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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要康康,顧亦銘背著我在美國搞什么鬼。
這個臭直男該不會在美國勾搭洋妞呢吧?
余北不放心了。
網友說得對。
上梁不正下梁歪。
顧鴻笙這個花心種子開出來的浪蕩苗子。
但是視頻,居然被掛斷了。
被!掛!斷!了!
顧亦銘!
Howdareyou?!
顧亦銘從來沒有掛過我的電話。
好的。
我們都曾在愛情里受過一點傷,都曾深愛過對方。
我連離婚能分多少家產都想好了。
余北最后給顧亦銘一次機會。
【余北:接視頻!】
【顧亦銘:干啥啊?打字說也行呀,我……我正忙呢。】
忙?
顧亦銘躺在病床上能忙啥?
【余北:[微笑]忙著穿衣服么?】
【顧亦銘:胡說八道什么呢?那要不,語音也行?】
【余北:不行,必須視頻,你肯定在那搗鬼。】
【顧亦銘:啊喲我躺床上動根腳趾頭都困難,能搗什么鬼?】
余北又把視頻撥過去。
鈴聲一分一秒地過去,在二十幾秒的時候顧亦銘才接起來。
一張顧亦銘的大臉堵著整個屏幕。
余北不敢置信顧亦銘還有這種欲蓋彌彰的騷操作。
這回顧世賢已經洗不白了。
余北下個網名都想好了。
余品如(已黑化)。
“幺兒,你要看什么呀?想我了嗎?”
顧亦銘這小表情。
寫著四個大字:故作鎮定。
“把你大臉盤子給我挪開。”
“好的。”
顧亦銘把手機晃了一下。
真就晃了一下。
余北啥也沒看清,就看見顧亦銘根只大黑耗子一樣一閃而過。
“顧亦銘,你再耍花招,你就準備凈身出戶吧。”
余北惡狠狠地威脅他。
顧亦銘被嚇到了:“太毒了,實在是太毒了……用完就割掉,無異于忘恩負義,過河拆橋……”
余北都快氣炸了。
顧亦銘還在飆車。
然后顧亦銘終于感受到了屏幕前余北的死亡微笑。
“咳……幺兒,你別這樣,我感覺褲襠都涼颼颼的。”顧亦銘頂不住了,“好嘛,給你看。”
顧亦銘不情不愿地把腦袋讓開了。
顯然,顧亦銘的背景壓根不是病房。
鏡頭拉遠一點,顧亦銘坐在輪椅上,房間看起來挺高大上的,像是辦公室。
“這是哪?”余北問。
顧亦銘老實交代:“我爸的公司……你能不能不罵我?幺兒?”
顧亦銘這么可憐巴巴的。
一身繃帶石膏的樣子。
余北能忍心?
雖然還是一肚子火。
但余北安撫自己。
是親老公。
扯過證的。
算了算了。
“你跑公司來干嘛?”余北問他。
“這不是我爸這邊律師團隊要上法庭嘛,得有個主心骨在不。”顧亦銘解釋。
余北說:“讓顧鈞儒去也行啊。”
“他懂個毛哦,憨里憨氣的。”
得虧顧亦銘和顧鈞儒是兩親兄弟。
這要是擱兩陌生人。
都可以說是網絡暴力了。
“那你自己個需要休養你知道嗎?你骨頭都沒連起來呢,就瞎跑什么?”
余北很怕輪椅上到處帶傷的顧亦銘,一激動就當場散架。
他現在屬于易破碎物品。
“幺兒,你是在心疼我嗎?”
“……”
余北說不出口。
但是顧亦銘眼巴巴地看著屏幕。
“也是有一點兒……”
顧亦銘露出癡漢笑。
“都說了你老公是變形金剛,我零件散了都能再湊起來。”
余北沒有拆穿顧亦銘。
其實他這樣更適合演異形。
余北發現自己很悶騷。
可能是暗戀顧亦銘的時候養成的,偷偷在背后悶騷的壞習慣。
導致真要我對顧亦銘說肉麻的話,還真說不出口。
出口成車倒是非常流暢,
和顧亦銘在一起,跟西天取經一樣,是歷經磨難又順理成章。
也不是非得用嘴來表達愛。
除了某些特殊必要的時候。
“幺兒,你就別操心我了,變形金剛是無敵的,我要成為你的英雄,我要給你整個世界!”
戀愛中的顧亦銘中二得不行。
在那慷慨激昂的。
余北內心毫無波瀾。
甚至有點想笑。
余北喝了一杯水,說:“整唄。”
余北沒料到,這一分離就是兩個多月。
這是余北第一回搞異地戀。
天天捧著手機和顧亦銘交流病情。
差點以為娶了個手機。
余北的傷比顧亦銘輕,所以石膏都拆了。
醫生說恢復得非常好,現在就能活蹦亂跳。
再過一段時間,舉重都行。
顧亦銘的盛銘傳媒也逐漸安定,甚至穩步上升。
粉絲積極地組織解封的申請抗議,讓余北和顧亦銘在網絡上的熱度久居不下,甚至引起娛樂圈外廣泛的討論。
盛銘傳媒旗下的藝人也自帶話題,莫名成了市場的香餑餑,通告演出代言接到手軟,一片蒸蒸日上,欣欣向榮的景象。
不知道是我運營有道。
還是我純屬旺夫。
自帶財氣。
連小白都給余北拍了張大頭貼說準備打印成海報貼到床頭。
當年畫娃娃。
余北打視頻跟顧亦銘顯擺:“就我這旺夫體質,娶個三四房不過分吧?”
顧亦銘氣得不行。
又干著急。
“你可給我收斂一點哈,不管是財氣還是騷氣,都不能外露,肥水不流外人田。”
顧亦銘鄭重地再次警告余北。
“不是我吹,我最近認識了好多娛樂圈的達官顯貴牛皮大佬,又帥又有錢,你看看我這一辦公室花。”
余北展示了一下。
顧亦銘的總裁辦公室差點變成花房。
余北一進門都能被花香沖得打噴嚏。
這回可不是余北吹。
真是那些追求者送的。
“你就是招蜂引蝶!不知廉恥!”顧亦銘都快氣暈了,“我通知你哈,你現在亂來可是叫婚外情的,離婚都分不到家產的。”
顧亦銘以為我現在還會為錢所困嗎?
好嘛我會。
余北安慰他:“我又沒干啥,怎么就招蜂引蝶了?人家把東西直接送到公司,我推都推不過來。”
余北很想拍拍顧亦銘的肩膀,讓他放心。
看顧亦銘久了。
還真就誰都看不搭眼了。
比顧亦銘有錢的,沒顧亦銘帥。
比顧亦銘帥的……
那壓根就沒有。
說起這件事,還有點小烏龍。
起因是也不知道是誰,在外頭謠傳了一句余北挺走財運,顧亦銘走下坡路的公司,都能帶活,還紅紅火火的。
然后就有有心的人,居然跑去娛樂圈出名的大師那里算了一卦,結果算出來余北是百年難得的旺夫體質。
余北肯定不能承認啊。
這怎么能是靠我的體質呢?
明明就是靠我的才華。
那位大師算得就很離譜。
怎么?
我這生辰八字不能娶,只能嫁人唄?
娛樂圈一向都很玄學,搞迷信那一套的。
那些大佬居然真就上心了,跟蒼蠅似的開始叮余北這塊肉了。
隔三岔五就有人送禮拜訪的。
我以為我在娛樂圈會成為一個影帝巨星。
萬萬沒想到。
最后我活成了一只吉祥物。
大家好,我叫北北。
搞得顧亦銘也緊張兮兮。
“你可別亂來昂。”來自顧亦銘的警告,“不然我現在就回國把你用蚊帳包起來,跟中東那些婦女一樣。”
顧亦銘形容得比較奇妙。
當年蜘蛛精捆唐僧也是這么干的。
“你能包住我的身子,包不住我的心。”
顧亦銘兇神惡煞地說:“我還能封住你的嘴,堵住你的……”
“閉嘴……”余北臉一紅說,“別那么下流,這不是一本黃色小說。”
顧亦銘故意說:“我是說喉嚨,你想啥呢?”
余北臉更紅了:“喉嚨也不能說……”
顧亦銘在屏幕那邊摩拳擦掌。
“啊喲這異地戀是不能搞了,再多過幾個月,我怕你再見我時,領著兩個娃兒。”
顧亦銘一直胡思亂想。
越想越氣。
越氣越想。
余北特別開心。
以前東京寶塔就是這么氣我的。
風水輪流轉。
明年到我家。
“顧亦銘,我還想了一個發財方法。大佬們不是都要找我去他們家旺家門么?我干脆出租得了,一個家蹲一個月,他們還得好生伺候。盈利了給我分紅就成,穩賺不賠啊!很快我就能升職加薪,開辦新公司,出任CEO,迎娶高富帥,走上人生巔峰啦!”
屏幕那邊顧亦銘的臉已經臭了。
“你等等。”
顧亦銘莫名其妙地撂下三個字,就把視頻給掛了。
余北撓撓頭。
是我過分了么?
把顧亦銘氣著了?
沒過多久,顧亦銘發了一張機票的截圖過來。
“明天下午的飛機,收拾東西回洛杉磯,立刻馬上!”
顧亦銘發來視頻語音。
語氣可嚇人了。
跟發了瘋的哈士奇一樣。
余北有點后悔招惹他了。
“呃,打個商量,不回行不行啊?”
“沒得商量。”顧亦銘冷硬地說。
“可是……我在國內還有好多事兒要做呢。”
“我也跟你有好多事兒要做。”
怕了怕了。
余北咽了咽口水。
第二天鬼使神差地打包了行李,就上路去了機場。
我懷疑顧亦銘在我身上下了蠱。
不然我怎么會這么聽他的話呢?
余北坐在候機廳,特別緊張。
比安陵容第一次裹著被子抬上龍床還緊張。
你說我怎么就這么嘴欠?非得勾顧亦銘的怒火干嘛?
也不知道回了美國,顧亦銘這個禽獸會怎么對我。
不行。
不能想了。
已經有代入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