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月站在那里,就算心里對傅鄴川有那么一絲的畏懼,可是也不能讓自己有絲毫的怯場。
她醞釀了一會兒情緒,才瞇起眼睛來慢慢走進去。
看著站在那里一動不動的男人,忍不住的開口:
“我還以為誰這么沒禮貌,隨隨便便的進出別人的私人領域,原來是傅總,那就沒什么好奇的了,畢竟能干出這種事情的人,除了您不會有第二個。”
她的陰陽怪氣,沒有讓傅鄴川暴跳如雷的罵回去。
反倒是一反往常的態度,他側眸,眉眼清冽:
“是誰送你回來的?”
他剛才明明在樓上看得清楚,可是就想聽她親自說。
有關于周頌意的一切,他都查的一清二楚,自然也記住了他的車。
明明他是來道歉的,和好的。
可是看到剛才那一幕,就不自覺的想要生氣。
這個女人還真是不安分!
他的冷漠態度讓寧月覺得十分莫名其妙。
她擰著眉,走進去,散漫的靠在墻邊:
“傅總管的是不是太多了,誰送我回來的跟你有什么關系嗎?
反倒是你,你來干嘛,而且誰讓你到我的房間里來的?”
傍晚的光線絢爛。
仿佛是晚霞格外的關照傅鄴川,他整個人都籠罩著一層光,薄薄淡淡的,很不真切,仿佛是誰鏡頭下面的刻意為之。
等了片刻。
傅鄴川終于轉過身,清冷淡漠的眸子掃過來,語氣有些低沉:
“你還在我的床上睡了一覺,在我的臥室隨意進出,你還主動的親吻我,我認為我們之間已經不局限于普通朋友的關系了,我進出你的臥室有什么不對?”
他理所當然的樣子,讓寧月一瞬間的吃癟。
這是什么強盜邏輯?
她頓時站直了身子,臉色不好看,糾正他:
“別說的這么曖、昧,我是護工,所以才會隨意進出你的房間,而且我們睡在同一張床上,可是什么都沒發生,不代表什么!”
“呵,聽起來沒發生什么你還挺遺憾的?”
男人的嗓音沉啞。
“我沒有,你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寧月立即反駁。
男人擰眉看她兩秒,喉頭一動,目光鋒利冷硬:
“小人之心?那你主動親我也是我小人之心?我怎么不知道,你還是個翻臉不認人的主兒?”
寧月擰眉,聽他的語氣里還有些哀怨。
搞什么?
她冷笑了一聲:“我都說了我不是故意的,你就當被狗啃了一口好嗎?”
“沒有狗敢啃我!”
寧月無語的看著他:
“那又怎么樣?我都道歉了,你還非要拎著這件事情不放嗎?
那你到處宣揚出去好了,反正吃虧的又不是我。”
她知道,傅鄴川才不敢說出去。
因為他可不想讓人知道自己受傷的事情,而且更不想被人知道,他和一個女人度過了那么多天。
解釋不清楚啊!
寧月在這上面又不吃虧,他要是敢說出去,說不定酒吧的生意還好起來了呢!
不過她可問心無愧。
傅鄴川靜默的看著她,喉結微微滾動,眸子里的情緒上下翻涌,隱忍而克制。
他很憤怒,但是他也知道,他有不對的地方。
他眸子移開,看著陽臺上養的嬌嫩的小白花,頓時心情平復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