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男人喝了不少,身上的酒氣直往鼻子里鉆。
雖然穿著西裝,但是臉上酡紅一片,仍然恭敬的站在車后面,跟商謙打招呼:
“商總,真是太巧了,能在這里遇上您?”
“是啊,商總,之前跟您的秘書約了好幾次時間,您的時間都約完了,真是太遺憾了……”
商謙臉上掛著疏離冷淡的淺笑,眉眼間帶著幾分客套和應付:
“很遺憾,因為要抽出更多的時間來陪家里人,卻是很少忙工作過了,不過生意上的事情跟容逸談是一樣的,我可以跟他打聲招呼,你們直接去找他。”
找不到他就找容逸。
可是容逸的行程也很忙啊!
不過這已經是意外之喜了。
“真是太好了,謝謝商總。”
商謙淡淡的點了點頭,看都沒看一眼后面站著的女人,只是看了一眼寧知了:
“三嫂,上車吧?”
寧知了點了點頭,跟他們說了再見,就繞過去上了副駕駛。
車子剛剛啟動起來。
外面的兩個人已經退后一步,禮貌的說了再見。
可是車窗還沒搖上去,忽然后面的齊榕上前一步,死死的抓住車窗,眸子里帶著哀怨和不甘心:
“老板,是我啊老板,讓我回去吧,回到你的身邊工作,我一定會痛改前非的,讓我做什么都可以……”
齊榕喊得都帶著哭腔。
外面的人一下子震住了。
面面相覷。
商謙目光冷漠的看了一眼司機:“開車。”
他動作沒猶豫,直接升上了車窗玻璃。
車窗玻璃沒有多少縫隙,可是她死死地就是不肯松開。
仿佛在跟著商謙較勁,堵他的心軟一樣。
可是一直到玻璃擠到了齊榕的手指,車子一腳油門踩下去,齊榕終于忍不住慘叫出聲,將手抽了回去。
車子已經走遠了,生怕沾上什么甩不掉的垃圾。
齊榕眼眶深紅,目光絕望地看著那輛車漸行漸遠。
死死的咬著下唇。
雙手的手指像是脫了一層皮一樣,血肉都翻了出來,指甲被擠的青紫,觸目驚心。
她顫栗的站在那里,像是沒有根的浮萍,徹底的被遺棄在了這里。
之前跟她在一起的老板不屑的看了她一眼,冷漠的呸了一聲:
“也不睜大眼睛看看,那是什么人,就敢往上送,你想送,人家也得稀得要啊,他車里坐的那位連句話都沒吭聲,我們甚至都不敢開口打招呼,你就敢當面挖墻腳?
真是太給自己臉了,你也不瞧瞧自己是個什么東西?”
他冷漠的罵了一句,“真晦氣。”
他轉身就走,去找自己的司機了。
車上。
寧知了給蘇祁發了個信息,才回頭看他們:
“謝了,也就是你們,蘇祁要是來,估計又開始喝一輪了。”
蘇楠笑了笑,“你還用參加這種飯局?沒錢了讓三哥拿啊!”
寧知了嘆了口氣:“不是沒錢的事兒,一個劇組里人情往來的太復雜了,推不掉。
對了,就剛剛那個齊榕,商總應該認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