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謙最不想看到蘇楠難受的樣子,但是更怕她出事。
一丁點風險都不要冒。
和他在一起的時候,她是極其正常的,跟以前沒什么兩樣。
他怕的是在他不在的時候,她會出事。
尤其是每次看到她胳膊上的傷痕,他都心如刀絞,提醒自己不要掉以輕心。
他努力表現得若無其事,兩個人都盡力的忽視抑郁癥帶來的隱患。
但是他不會真的無視。
蘇楠沒有在這件事情上僵持太久,她拿了溫水,商謙給她把藥找了出來,看著她吃下去,他才放心。
最后他摸了摸她的頭發,表示贊賞與鼓勵:
“真乖。”
他轉而出去把杯子放起來。
商謙回來,為了轉移她的注意力,就隨口跟他說起來容逸說的事情。
蘇楠還挺詫異的:
“采訪?什么采訪,要是什么娛樂新聞那就算了。”
商謙笑了笑,“應該是財經新聞的采訪,不過為了噱頭,多半會提起我們的私事,我給推了。”
“推了干嘛,你回來還沒在公眾面前露過面,不如借這個機會接受采訪,否則就憑程意的一張照片,沒有親自的出面,在大家心里你可能早就死了。”
蘇楠興致還挺高的,商謙笑了笑,捏了捏她的手:
“行,那你跟我一起?”
“到時候再說吧。”
蘇楠已經做好了決定,她跟著去也好,正好蘇氏集團的新一季度產品快要開始上市了。
……
次日下午。
醫院里。
陳勉在那里看著病床上的人,終于醒了過來。
醫生說,病人能醒過來,就說明脫離危險了。
陳勉立馬給傅鄴川報告了一聲。
因為寧月的身份特殊,傅鄴川不得不親自趕了過去。
病房里,寧月沉默著低頭吃飯。
她現在只能吃點流食,但是也在艱難的吃飯。
陳勉坐在那里看著她,其實她長得有點像一個人,清冷好看,但是真要論起來,不如那個女人明艷驚人。
估計有五六分相似吧!
他喝了口水,舔了舔干燥的嘴唇:
“寧小姐,我剛才都說了,您的傷口是外傷重力摔打引起的,當然,我們不是要推卸責任,但是醫生推斷過,這個車禍可能不會導致這么嚴重的傷,是不是有人對你動手了?”
寧月渾身一僵,她蒼白的小臉帶著幾分冷漠和尖銳:
“不想負責就直接說就行,用不著找那么多借口,我還不缺這點醫藥費。”
陳勉一噎。
他忽然覺得這女的比蘇楠還伶牙俐齒。
更像了。
他都不知道說什么,門口的人推門進來。
陳勉下意識地站了起來:
“傅總。”
傅鄴川走進來,目光冷冷的掃過床上的女人,寧月的頭上圍著紗布,臉色慘白又難看,甚至還有部分擦傷。
她好像完全不在意,抬頭看了一眼傅鄴川,就低頭繼續喝粥。
傅鄴川看了一眼陳勉:
“怎么樣了?”
陳勉咳嗽了一聲,連忙開口:
“醫生說已經脫離危險了,需要休養一段時間,她身上最嚴重的就是肋骨斷裂,其他的都好說。”
傅鄴川點了點頭,睨了她一眼:
“找個保姆照顧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