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瑜擰眉,“為什么暫停合作?以前有過合作嗎?”
曾堯為難的搖了搖頭:
“沒有,但是他手里有新醫藥的實驗室,而且規模不小,之前沈總讓人搭線才聯系上,不過還沒見過面,只約好在今晚,可是對方突然取消……”
秦瑜胸口沉悶。
沈氏想要涉足藥企,如果能跟這個實驗室合作,完全可以好過那個口碑敗壞的假藥生產商。
這樣一來,股東那里也沒什么好說的了。
她抬頭看著曾堯:
“知道對方的行程改到什么地方了嗎?”
曾堯挑眉,篤定地開口:
“知道。”
秦瑜目光微微一閃,笑了笑。
曾堯的工作一向很周到,能力也很強,否則沈梁怎么會送到她的身邊呢?
到了晚上。
秦瑜換了件得體的衣服,就跟著曾堯走了。
可是令人意外的是。
曾堯帶她來的地方,竟然是當初她千方百計想逃出來的那個會所。
老爺子生辰宴舉辦的地方。
她坐在車內,看著窗外的燈光,里面的世界好像噩夢一樣的纏繞著她。
讓她的臉色一點點的變白。
她不想再觸碰,但是這里永遠不會消失。
那種令人恐懼的心悸,瞬間讓她僵硬無比。
曾堯注意到,一直自信堅強的秦瑜,臉上的表情從鮮活到死寂。
不過短短幾秒而已。
他不知道怎么回事,還是開口提醒:
“秦總,那位合作商,原本就跟我們約在這里談事,但是臨時取消我們的約會,他又改成約了其他人。
不過據我所知,他并沒有退掉這里的包廂,說明地點依舊沒變。”
秦瑜的臉色沉浸在昏暗的光影里,明明暗暗,看不分明。
但是她的神色變化,已經很微妙了。
去,還是不去?
秦瑜內心里充斥著掙扎與恐懼。
莫顯那張陰狠的臉在她眼前晃來晃去。
可是一轉眼,又到了沈梁躺在病床上的樣子。
繼而是會議室里的股東肆無忌憚。
不去,她能逃一輩子嗎?
沈氏需要這個機會,她也必須爭取到。
否則沈治不知道還會做出什么事情,損壞公司的利益。
她不想,等沈梁醒過來之后,看到一個千瘡百孔的空殼爛攤子。
那都是他兢兢業業的工作才拼打出來的江山。
想到這里,她的目光堅定了幾分。
就算在這里又怎么樣?
難道以后要退避千里嗎?
更何況,都已經回來這么多天了,不是沒什么事情嗎?
她想著,深吸了口氣,拿出了包里蘇楠送她的耳釘,換上了原本的耳環,才推門下車。
她也不知道為什么要這么做。
只是下意識地警惕心,讓她不得不小心。
她換上了一副自然的神色下車,曾堯也緩了口氣,跟下來。
他把鑰匙給了門童,隨后在她前面開門:
“秦總,這個合作商在9樓的包廂,我預定了旁邊的房間,所以不會有人攔著。”
他這么做,是為了避免出現被服務員攔住的窘況。
這對秦瑜來說,不是什么問題。
看她穿的一身低調干練,卻不下六位數的衣服,就知道她不是隨隨便便過來碰瓷的人。
曾堯一時間覺得自己多此一舉了。
不過秦瑜還是給了他一個贊賞和鼓勵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