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那幾招,秋月已經看出了點兒東西了,這老頭兒雖然沒有出手,他以為不出手人家就看不出來什么了,但秋月還是看出了一些眉目來。
“音后,這人很奇怪,明明是個武林高手,偏偏在這兒裝瘋賣傻的!”旁邊那個西裝革履的男人湊了過來小聲說道、。
秋月也只是淡淡一笑:“你都能看的出來的事兒,難道我就看不出來了嗎?!”
所有人都是識趣兒的退到了后面去。
這醉翁也只是繼續往前走,像是沒有經歷過剛剛所經歷的事兒一樣,依舊是拿著個酒壺不停的往嘴里灌。
“哎,這酒就是喝不盡興啊!”這老頭兒無奈的搖了搖頭輕笑道。
喝了這么多,口齒依舊是十分的清楚,八成這走路七歪八扭的樣子都是裝出來的。
有的人酒量不行,一喝就到,有的人能喝,也上臉,但卻是越喝越精神。
此人絕對算是后者那種,普通人喝水都沒有一直拿著個水壺往嘴里灌,更別說酒了。
“去!打酒!”秋月轉過頭望著旁邊一個青年沉聲說道。
這青年當即點了點頭,趕緊就朝著旁邊一個小賣部走了過去,在這種小縣城,一百多一瓶酒其實就算是不錯的了,茅臺什么的,你將縣城翻高都未必能買到。
“音后,這……最貴的了!”他拿著一瓶酒跑了回來小聲說道。
秋月望著那醉翁的背影輕笑道:“老先生,我這兒有酒,若是不嫌棄的話,喝點兒?!我知道,這愛酒之人,若是離開了酒的話,那是會死的!”
死,可能不是他死,而是周圍招惹他的人!
明顯感覺的到,這老翁絕對算是一位隱士高人,酷愛喝酒,這玩意兒更像是一個鎮定劑。
一旦沒有了這玩意兒,剛剛秋月身邊這些人再動手的時候,下一秒可能已經是死人了!
這老者微微頓了一下,還以為他是嫌棄這酒太差了呢。
但當秋月將那酒瓶蓋給打開的時候,這老頭兒就又是緩緩轉過身來了。
“酒不分高低貴賤,能醉人就行!”這老頭兒倒也是不嫌棄,直接轉過身笑呵呵的走了過來。
他晃了晃手中的酒壺,確實是快要見底了,正常來說像這種老酒鬼,對酒那是有要求的,并不是所有酒都喝。
秋月將這瓶子中的酒倒在了這酒壺里面,那么大一瓶,結果還沒有倒滿這葫蘆的五分之一。
看似不大的葫蘆,沒想到這么能裝。
“去!多買幾瓶回來!”她轉過頭望著身后幾人沉聲說道。
可這老者卻是笑呵呵的搖了搖手:“不必了,不必了!這點兒酒夠了!夠我喝回家去了,看在你給我買酒的份兒上,今天這事兒我就不計較了!”
“嘿,我說你這老東西別在這兒倚老賣老啊,要不是看你一把年紀了,剛剛我們幾個可不讓著你!”旁邊那個眼鏡男人沒好氣的說道。
“就你們?!呵呵,現在的后生口氣都是這么狂妄了嗎?!”這老頭兒喝了一口酒笑呵呵的說道。
隨后便是轉身朝著旁邊的巷子口走了過去。
本來這些人還想多說什么,秋月卻是抬了抬手,便是讓眾人趕緊閉嘴。
“老伯,你看今天會下雨嗎?!”她站在后面小聲說道。
現在這天氣晴朗的很,可以說萬里無云,根本不可能會出現下雨的情況。
正常人聽到這話,肯定會說,這么晴朗的天,怎么可能會下雨!
“今天沒雨,明天才下!”這老酒鬼喝了一口酒擺了擺手說道。
就這樣,他的身影漸漸的消失在了巷子里面。
秋月也是望著他的背影,嘴角露出了一抹壞笑。
這么晴朗的天,別說是今天不會下雨了,往后十天都未必會下雨。
可這老頭兒卻十分篤定的說道,今天不會下,但明天會下雨。、
“音后,您笑什么啊?!這老頭兒有什么問題嗎?!”旁邊那個壯漢低著頭小聲問道。
她雙手背在背上冷哼道:“一群蠢貨,差點兒人頭落地都沒有發現嗎?!”
“啊?!”
眾人面面相覷對視了一眼兒,估計也沒明白這話是什么意思。
“那老頭兒,究竟是什么人啊?!”那個西裝革履的男人疑惑的問道。
這些人可都是五音六律出來的實力肯定是比較強的那一行人,否則不會被秋月帶在身邊,但這些人加起來,可能還不夠對方一招的。
“酒中仙!外號‘黃鐘’!”秋月雙手背在背上冷聲說道:“看樣子,他應該是在赴約的,只是沒想到錯過了而已!”
本來約好在那茶室見面,只是沒想到他來了,秋月等人卻是出來了,這種隱士高人多少會有一點兒臭脾氣,所以就打算不搭理這些人。
但還是被秋月給識別出來了!
“他就是六律中的那個‘黃鐘’?!”
所有人都是一臉驚訝,就剛剛那老頭兒,身高不過一米六多一點兒,佝僂著身子,蓬蒿的頭發,那胡子都是耷拉在下巴下面來了。
身上穿著破破爛爛的,而且酷愛喝酒,這打扮與街邊要飯的臭乞丐有什么不一樣的?!
若真是六律的人,每年所領的錢,也不至于讓他變成這樣吧。
不都說六律的全是高手,而且在當地有了自己的勢力,甚至很多都已經形成了家族規模。
怎么這個家伙,格格不入呢?!
“他的身手,遠在你們所有人之上,杯中酒就是他的鎮定劑,喝酒才能讓他放下殺人的念頭,一旦酒沒了,或者有人給他的酒壺打掉了,方圓幾公里能夠給你殺的一只雞都不剩下!”秋月語氣平淡的說道:“去給我查一下他住在這兒,晚上我親自去會會!”
眾人對視了一眼兒,隨后全部雙手抱拳。
“是!”
本來還以為會跑一趟空路,沒想到這家伙還真是躲在這兒呢!
此時,在那巷子里面。
那老頭兒眼神中的殺氣已經是有點兒掩飾不住了,原因就是這酒太假了!
“草!工業酒精啊!”他看著手中酒壺里面的酒沒好氣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