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李昌翎大袖一招。
東方磬竹手中宣紙憑空而起。
如紙鳶一般飄然落入李昌翎手中。
葉亭暮吸了吸鼻子。
這丫頭今天這是咋啦,至于這么大反應嗎?
再者言語,你這般說了,這可就不是你寫的了。
李昌翎攤開宣紙,幾行字體入眼。
他的神色陰晴變化。
眉梢更是不時蹙起。
朝羽冷哼。
眼中滿是不屑。
至于其他人,此刻倒是有些期待了。
忽而李昌翎開口了。
他的語氣有幾分急促,情緒也有些高昂。
“落霞與孤鶩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
一句話,現場駭然。
眼中神色各異。
短短兩句,其意境不言而喻。
“天高地迥,覺宇宙之無窮。”
“興盡悲來,識盈虛之有數。”
“嘶........”
林安下意識的看向葉亭暮,雙眸中是震驚,也是震撼。
朝羽的面容慢慢僵住,他看向了李昌翎手中的白紙。
這真的是他寫的嗎?
“關山南越,誰悲失路之人。”
“萍水相逢,皆是他鄉之客。”
游子們頷首,聽的格外認真。
更有甚者,小聲嘀咕,口中輕頌。
然李昌翎依舊在繼續,而且他的語調越發高昂。
“老當益壯,寧移白首之心。”
“窮且益堅,不墜青云之志。”
吳閻王手中的拳握緊了些,眼中的深邃變得更加堅毅。
他仰頭看向蒼穹,蒼穹同樣也在看著他。
然卻不止。
整個亭心小筑,沒有喧嘩之聲。
“縱一葦之所然,凌萬傾之茫然。。”
“寄浮游于天地,渺滄海之一粟。”
“...............................”
念道此處,司徒峰也不淡定了,那圣人沉穩的臉龐之上,掛著一抹震驚。
這是何等的氣魄,雄心啊。
朝羽此刻也被驚到了。
不過驕傲的他卻依舊昂著自己那高傲的頭顱。
仿佛如此,他便沒有輸。
東方磬竹則雙手環抱于胸前,一臉的得意。
雖然她不會寫詩。
但是她卻懂詩。
這樣的詞,這般情懷,世間少有。
李昌翎念完,神色激動。
“好詩,好詩,此詩可稱仙,一賦可壓我九州詩壇千載啊!”
他看向葉亭暮。
隔空作輯道:“敢問葉先生,師從何人,竟然能寫出如此雄才之作品?”
葉亭暮無奈翻了翻白眼。
這詩可是【滕王閣序】加【前赤壁賦】的縫合品。
能不好嗎?
一個王勃,一個蘇軾,鬧呢?
不過既然裝逼,那就索性裝到底。
而且看朝羽那臉色,如同吃屎一般,真的不要太爽啊。
他起身,面帶和煦之笑意。
同樣回了一禮。
“家師李白,見笑了。”
嘿嘿.....
眾人啞然。
詫異非凡。
“李白.........”
“好像沒聽過?”
“我也是,史書中未曾有過記載.............”
“莫非是隱世高人。”
“他的弟子都能寫出如此曠世之作,想來這李白定然不俗。”
“那是那是........”
李昌翎困惑的問道:“不知家師李白,是哪國人士,在下怎么從未耳聞?”
葉亭暮端了端身體,心中想到,你能聽說過就見鬼了。
他看向蒼穹,故作深沉道:“家師來自三天之上,周游星海,我也是年幼之人,被其點撥過而已,你們未曾聽聞也是正常,不過家詩有個名號,世人稱詩仙李白。”
三天之上?
此言一出,在場之人,再次震驚。
三天之上,那可不就是傳說中的仙界嗎?
難不成眼前的少年,被那仙人指點過。
就連北氓王看向葉亭暮的眼神之中,也多了幾分忌憚之色。
作為圣人,他自然是知道的。
這方世界有仙界的行走者,他們行走在下四域的凡塵,監察天下。
莫非這小子師從神行者。
若是真是如此,那他怕是也惹不起。
現在想來,此子劍法怪異,非常人之力可為。
能以離合斬神游,輕而易舉。
這般詭異,確實不無可能。
葉亭暮扯著嘴角,一臉自得。
內心卻在偷笑。
朝羽很識趣的便回到了北氓王身側坐下。
他知道,自己與葉亭暮之詩詞相比。
猶如螢火仰望繁星。
不在一個水平。
真是可惡,這小子好像到哪里都要壓自己一頭。
莫非他便是專門出現來克自己的。
想著他陰沉的臉上,銀牙咬的咯咯作響。
不過他卻并沒有說什么。
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若是自己此刻抬杠。
只會被人恥笑,自己輸不起。
李昌翎若有所思。
而后道:“那葉先生此詩可否送于在下。”
葉亭暮悻悻的吸了吸鼻子。
看向了東方磬竹,眼中滿是溫柔。
“此詩我已然送給磬竹了,她若是愿意送,那便送?”
李昌翎聞言看向東方磬竹。
“東方小姐........您看?”
此時的東方磬竹只感覺自己很有面子。
她瞇著雙眼,帶著淺笑。
“可以,送你吧。”
而后蹦蹦跳跳的坐回到了葉亭暮的身側。
看得出來,她很高興。
當然萬金等人,也很高興。
“你哥哥真厲害。”柳煙煙小聲夸贊。
風禾自豪的回道:“那當然,那可是我哥。”
李昌翎收起宣紙,環視眾人,淡淡數道:‘想來大家都念完而來,那我便宣布今日詩會之結果,獲得前三甲者.......................’
“等等.......”
葉亭暮起身,打斷了他的話語。
李昌翎再次看向他。
“葉先生,還有什么要說嗎?”
葉亭暮指著觀棋。
“我妹妹寫的,還沒念呢?”
額....李昌翎啞然。
看向觀棋的眼中是懷疑和詫異。
朝羽也不由冷哼。
一個六歲孩童,就算是會寫詩,又如何,在此地豈能拿得出手。
其余之人,也同樣低聲議論起來。
竊竊私語。
李昌翎道:‘其實葉先生,若是令妹之詩,不能入三甲,不念也沒事?’
他勸解道,因為他很怕,觀棋是第二個風禾。
葉亭暮有些不悅。
他的語氣中帶著幾分寒
“我妹妹的詩,可入前三甲,至少比某些人,強的不要太多。”
他說話間,目光是看向了朝羽的。
除了寒,嘲諷之意也是不言而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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