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萬兩。”
齊天將數量報上。
引得周圍幾人的嗤笑連連。
張靜之忍俊不禁道:
“齊天,往年鹽稅四個季度還能收上來三百萬兩白銀,用于補貼開銷,怎么到你這里一次就交二十萬兩?”
杜濤也譏諷道:
“這么點錢還搞什么,不如將制作精鹽之法送與鹽商,做不成就別做了!”
就連李有年都滿是詫異的看著齊天。
這么點錢,齊天是怎么敢交上來的啊!
只有梁帝微微皺眉。
看著依舊平靜的齊天,他總覺得那里有些奇怪。
思索片刻后便道:
“齊天,你這是交的一個月的,還是一個季度的?”
“陛下,就只是這幾天的,我那邊店面太小,有一些銀票之類的柜子里放不下,這兩天正在做新的柜面,所以就想著將最近幾天的鹽先交了。”
“什么?!”
此言一出,眾人都愣住了。
齊天繼續補充道:
“最近這二十萬兩都是我們這個新開的店和謝家的人一起弄得,后面應該還會有武林盟的人將一些精鹽售賣出去,所得鹽稅,也全都會上繳到朝廷。”
“這……怎么這么多?”
如果二十萬兩不是一個季度的,只是幾天的,那齊天一個月能弄多少?
張靜之和杜濤的嗤笑聲戛然而止。
梁帝好奇的問道:
“你估算一個月……能有多少?”
“五六十萬兩?也就這么多了吧。”
將鹽稅和販鹽的權利收歸朝廷所有,效果是顯而易見的。
雖然現在民間有很多反對的聲音,朝堂上一些大臣們身后的大家族,也都想讓齊天死。
可成績已經出來了,他們現在也動不了齊天一根手指頭!
“一年就是五六百萬兩……不錯,不錯。”
梁帝剛才還滿是陰沉的臉色,終于完全舒緩下來。
本以為明年的錢少了很多。
齊天卻幫自己解了燃眉之急。
“杜濤啊。”
“臣在。”
聽到召喚,杜濤趕緊向前幾步,走到了梁帝身邊。
“今年的官員考核,是不是還沒走完最后的流程?”
“是……”
“把齊天的名字,寫到甲字榜上。”
“啊?陛下,這不合規矩吧!”
齊天之前私自帶兵,在南方地區清繳海寇。
掀起了不少動蕩,還死了很多人。
回到朝廷后,花了不少銀子,才將自己身上的賬抹平。
最后的結果就是功過相抵。
吏部的官員在統計今年的官員考核榜單的時候,都默認不算他了。
卻沒有想到,今年梁帝竟然又讓他上了甲字榜!
“什么規矩?教教朕。”
梁帝目光陰沉的瞪了一眼杜濤。
“微臣不敢……我一會就去把齊天的名字加上。”
杜濤低下了頭,不敢多言。
知道有錢了。
梁帝也在剛才張靜之三人的批文上,全都用朱筆勾了幾下。
“行了,都下去吧!李有年,趕緊把各部官員過年時候的東西都置辦了,別有缺漏。”
“是,陛下,微臣告退。”
“微臣告退……”
幾人紛紛離開。
下面的幾個吏部的官員,也帶上了最新的官員賞罰名冊,準備和杜濤一起回去加名字。
現場剩下的,就只有齊天和梁帝了。
“齊天,最近鹽稅收上來,你說修路,是準備怎么修?”
明年的計劃里面,已經有了南方的水系重塑。
估計改河道要花掉不少錢。
現在要是修路,不知道還要花多少。
齊天已經幫朝廷拿出了不少銀子。
他提出的這個方法,梁帝自然要給個機會讓他說清楚。
“就是修一條去西關的路。”
“西關?你剛才不還說是全國修路嗎。”
“是的,但全國修路不現實,修一條帶動收益,慢慢滾雪球就行。”
整個大梁的疆域可不小。
想要全面修路,剛開始的投入就是千萬兩白銀的級別。
這肯定是不行的。
還是得徐徐圖之。
梁帝是聰明人,很快就明白了齊天的意思。
“你是說,修一條去西關的路,把那里的礦石開采出來,賺了錢再作他用?”
“對。”
之前杜濤和張靜之就問過齊天,修路要運什么。
答案肯定是礦石。
明年齊天就要去西關了。
修一條路出來,他們的物資和軍馬,也都能快速前進。
后方供給無憂。
這也是為明年做出的準備。
“不錯,可以做,朕會安排的,你去工部讓他們準備好水泥就行。”
自從齊天將水泥帶到了這個世界以后,水泥的優勢就連梁帝都知道了。
現在修建各項工程,都喜歡用水泥來做。
“明白!”
交給朝廷,齊天還是比較省心的。
年前這條路應該就會有人去修了。
齊天喜不自勝之際,梁帝忽然嘮起了家常。
“對了,朕聽說最近你跟詩詩走的很近?”
“啊?沒啊!”
齊天嚇了一跳。
不假思索的空口白話起來。
可在京城中,怎么可能會有梁帝不知道的事情呢。
“呵呵,朕不管有沒有,但詩詩是個很好的女孩,過兩年就要去北蠻,你可以多和她玩玩,別讓她在這里留有遺憾。”
說到此處,梁帝也有些感慨。
兒子還好,女兒有很多都是要送出去的。
自己很喜歡這個小女兒,但北蠻還點名要和她修好。
朝廷是不會在意一個郡主的幸福的,關鍵是雙方關系的穩固。
“知道了。”
齊天點點頭,應下了這句話。
“酒樓那邊……你也幫襯點,有些人鐵定干活不力。”
“哦對!”
被提醒的齊天,忽然想到太子打工的事情。
百官的賞罰名冊已經出來了,太子的考試肯定也結束了。
只不過最近幾天,齊天一直都在忙碌。
還要應付梁詩詩。
這就導致他忘記了這一茬。
“我現在就去看看。”
“去吧,呂梁,送送他。”
梁帝微微一笑。
擺手讓呂梁將齊天送了出來。
剛走出宮殿。
呂梁便快步跟上齊天。
“齊天啊,太子在酒樓里有些鬧騰,你要做好準備。”
“怎么鬧騰,孝禮呢?”
齊天依稀記得,太子是和葉孝禮一起去參加勞動改造的。
“他們兩個湊一起,能有好?”
說到這里,呂梁便滿臉無奈。
本來還不覺得有什么。
但呂梁含糊其辭的說完。
齊天心里越來越沉,頭皮發麻的加快了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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