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吳瓊就是這個醫院的院長?”
李易下車,有些感嘆地看著眼前的省醫院。
單單大樓就有四五十棟。
比起鼎城醫院氣派了何止一個層次。
甚至這么大的醫院,人來人往之間竟然還顯得擁擠。
一個個行色匆匆,腳步迫切,眉頭不展。
李易微微搖頭,“愿世間遠離疾苦,人人如龍。”
人只有生病的時候最能體現出疾苦。
病來如山倒,死來無定期。
“李醫生,我老公的爸爸住在慈濟樓,請隨我來。”
蘇琴也下車,領著李易去了最新的一棟大樓。
直奔最高層,三十二層。
“有錢的待遇就是不一樣啊。”
李易目光驚嘆,這一層竟然都是套房,每個套房都是兩室一廳。
都配有一個主治醫生,還有兩個護士照顧。
“青山,你、你怎么回來了?”
蘇琴帶著李易進入病房。
頓時看到了一名在客廳抽煙的平頭男子。
“吳瓊院長說老爺子沒多少時日了,我才趕回來。”
平頭男人點了點頭。
“他是誰?”
高青山狐疑地看向李易,好像沒有這個親戚。
“他是李易醫生,是我請來看看咱爸病情。”蘇琴有些激動起來。
“他是醫生?”
“哪里的醫生?”
“別傻乎乎地被人騙了。”
高青山眼神冷厲,李易這么年輕能有什么本事?
醫院門口那些裝神弄鬼的人多了去。
都是騙錢的老忽悠。
“是鄭博引薦的李易醫生,我是求都求不來,你還不站起來。”
蘇琴看高青山一副不屑的樣子,甚至老神在在地抽煙,頓時上前拉起身來。
“鄭博推薦給你?”
高青山聞言有些詫異起來。
鄭博是他朋友,很清楚鄭博的脾氣。
能讓鄭博引薦多少都有些本事。
但高青山還是皺眉,李易實在年輕的不像話。
“喔!”
李易卻是打量起了高青山。
高青山顴骨突出,山根不斷,鼻型挺直,不怒之威。
這是將軍面相。
但印堂中有烏云,這是吉事不順,將有大病的征兆。
“琴琴也來了嗎?”
“你們不用天天來。”
“有護士照顧,都忙你們的去吧。”
臥室內傳出老人低沉的聲音。
“爸,你醒了。”
高青山,蘇琴,頓時進入臥室。
一個面色枯槁的老人,吊著針躺在大床上。
護士也連忙進來,扶起了老人靠在床頭。
服務的極為貼心周到。
“這位是?”
老人也看到了李易。
“爸,這位是李易醫生。”
“李易醫生,麻煩你看看我爸。”蘇琴連忙介紹的道。
“醫生?”
老人也是微微皺眉,隨即又是一嘆。
“我這病吳瓊院長都沒有辦法,他能有什么辦法?”
老人似乎是理解兒媳蘇琴的孝順,也知道是病急亂投醫。
有欣慰也有無奈。
“你的確已經病入膏肓,沒有治療的必要。”
“尤其是化療,只會讓加速你的死期而已。”
李易忽然微微搖頭的說道。
“你胡說什么!”
高青山臉色頓時一冷。
兩名護士更是眼神不善,毫不掩飾地白了眼李易。
“我說的是實話。”
“如果是早來三個月,還有辦法激發你肝功能的精氣。”
“但你的肝已經被長時間化療,打的生機枯竭。”
“加上你年老體衰,再這么化療下去,最多半年你就死了。”
“如果不用化療,那也就只是肝癌而已,任他自生自滅,曬曬太陽,聊聊天,你反而還能開開心心地活上三五年。”
李易信誓旦旦,氣質從容,讓人聽了就有一種信服感。
“你哪來的人?”
“高老是肝癌晚期,不化療的話有多痛苦你知道嗎?”
“不化療的話,高老的身體早就垮了。”
“不懂不要在這里胡說八道。”
護士看出高青山的不悅,知道李易不是什么權勢人物,頓時大膽瞪了眼李易。
“喔,年輕人,你也這么覺得?”
但老人卻是淡然一笑,有些好奇的看著李易。
“我也說我不用化療,可吳瓊院長硬是不肯啊。”
“說化療是唯一打敗肝癌的辦法。”老人說道最后無奈搖頭。
“吳瓊?”
“庸醫而已,鄭博都差點被他看死了。”
李易卻是輕輕一笑。
“你說什么!”
“你敢說吳瓊院長是庸醫!”
“真是大言不慚!”
“你知道吳瓊院長生身份,什么資歷嗎?”
護士再也聽不下去地喝斥起了李易。
老人,高青山,也是眉頭一皺。
吳瓊可是省醫院院長。還有許多國家級頭銜。
李易說吳瓊是庸醫,的確是大言不慚了。
老人對李易剛剛升起的好感,頓時全無。
“年輕人,你不要大話閃了舌頭。”
高青山更是臉色冷峻,不怒之威,明明是普通人,卻有一股大將的威勢。
統領萬夫一般。
“我說大話?”
李易笑了起來,打量起了高青山。
“李醫生不要誤會,青山一直在部隊,說話直來直去,你……”蘇琴卻是緊張起來。
“看你面相,萬人之上。”
“但你看似天庭飽滿,虎背熊腰,卻是早已病入膏肓。”
李易看向神色已經冷峻不屑的高青山:“你是不是每天兩點到三點準時醒來?而且已經持續一年以上?”
“嗯?”
“你、你怎么知道?”
高青山正要喝斥李易,卻是被李易說得一驚,又連忙看向了蘇琴。
“我沒說過,也沒跟李醫生說起你是一師之長。”蘇琴連忙搖頭,眼中卻是震驚。
“年輕人,你繼續說。”
床上的老人,眼含精芒。
“哎。”
但李易凝視高青山片刻之后,又是微微一嘆。
“李醫生,青山他、他怎么了?”
看到李易搖頭,蘇琴,還有床上的老人,早已面色緊張肅穆。
“哼,裝神弄鬼,”
“你這一套早就過時了。”
高青山卻是不屑起來,李易的舉動在他看來就是準備要騙錢了。
這是老把戲。
醫生搖頭,不是要錢要紅包,就是要開始推卸責任。
這是常識。
“我嘆的是你的愚蠢啊,每天夜里兩三點準時醒來,這是血不入肝的信號。”
“是你的肝對你發出了求救的信息。”
“你竟然能拖兩年?”
“拖到了現在肝硬化的程度,你這不是愚蠢是什么?”
李易帶有冷峻之色看向高青山。
“什么!”
李易的一句話讓心中質疑,甚至都要嘲諷李易的高青山,眼眸都是一睜。
心神震撼的看著李易。
“肝…肝硬化!”
“你說我肝硬化?”
高青山睜大了不信的眼睛。
躺在床上的高老爺子更是震驚,甚至要起身求李易相救。
蘇琴更是身軀踉蹌。
“是誰在這里大放厥詞!”
就在這時,身穿白大褂的吳瓊帶著一股怒色地走了進來。
“是你!”
吳瓊是收到護士的信息,才連忙趕過來。
沒有了鄭博,這個高老,還有一師之長的高青山,蘇琴,就是他未來的靠山。
李易竟然要讓高老出院。
簡直該死。
“小子,你來這里干什么!”
看到是李易,吳瓊眼含厲色,但對李易卻又有些激蕩。
“吳瓊院長,他說高先生肝硬化。”
護士提醒地說道,還蔑了眼李易。
“肝硬化?”
“高先生龍精虎猛,怎么可能肝硬化?”
吳瓊心思電轉,他要教訓李易,狠狠報復李易。
“李醫生,青山的他、他真的肝硬化嗎?”蘇琴也看向了李易。
“你若不信,你可以馬上做個檢查。”
“我就在這里等你。”
李易卻是看向了高青山,“這是看在鄭博,還有蘇總的份上提醒你。”
李易的話讓眾人暗暗心驚。
“青山,馬上讓吳瓊院長安排檢查。”還是床上高老先發話。
“好。”
“吳瓊院長,麻煩你安排一下,我要立刻檢查,立刻看報告。”
高青山冷峻的說道,心中此刻也是驚疑不定,因為李易完全說對了他的情況。
“好,我親自來幫高先生你取血。”
吳瓊眼中精芒一閃,肝硬化的人臉色發黑,冒出黑斑,十指指甲都沒有半月。
但高青山天庭飽滿,氣血澎湃,虎背熊腰。
怎么可能肝硬化?
“晶晶,拿采血管來。”
吳瓊說話之間,護士拿來了取血設備,就在客廳提取了高青山的六管血液。
“立刻拿去化驗。”
“十分鐘,我要看到檢查報告。”
吳瓊說完冷笑的瞥了眼李易。
“是,院長。”護士連忙拿著血管去檢查。
“小子,你最好別走。”
吳瓊嘲諷的蔑了眼李易,似乎等下看李易這么下臺。
只要高青山不是肝硬化,那他就有借口叫來安保打李易。
打完之后報警,讓李易老牢底坐穿。
“你這人,竟然也能當上院長?”
李易卻是搖頭一笑。
本以為吳瓊能當上這么大的醫院院長,多少也有點本事。
鄭博是被殺手辛洞穿了肺部,不是病,看錯了情有可原。
高青山的病幾乎已經顯現在臉上,竟然都看不出來?
尤其是這秉性。
不配為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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