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看什么?”
王啟佳吐得差不多了,恢復了些精神。
見劉厚一眨不眨地盯著這牌樓看,隨口問了一句。
劉厚也沒隱瞞,將自己得到的信息說了出來。
王啟佳嚇了一跳:“劉厚先生,你的意思是,這整座杏花村,都是一座守陵村?”
劉厚點點頭:“不錯。杏花村的村民,是守陵人的后代。”
“可是我和虹英進入了村子深處后,只看到了一座古廟,沒有看到過什么陵墓的影子啊。”
王啟佳難以置信。
“你們進去的,真的是一座古廟嗎?”
劉厚意味深長地說了一句。
“難道不是嗎?”
王啟佳愣了愣。
劉厚沒再回答,反而托著下巴,陷入了深思中。
根據他從前看過道史道料記載,布衣教已經早在明朝晚期,就隨著清兵入關時,因為抵抗清軍的暴行被屠戮干凈。
剩下的也在反清復明的浪潮中,徹底消失在了歷史的塵埃中。
可這些布衣教的陰刻,又怎么會出現在清朝晚期呢?
這就很說不通了。
清朝初期時,布衣教徹底消失在人間,已經足足有三百年之久了。
這些布衣教的呼龍二神鎮墓咒陰刻,究竟是誰刻上去的?
又是,為了什么刻上去的?
難不成杏花村中的居民里,不光有守陵人的后代,還有活著的布衣教弟子逃難逃了進來。
和守陵人一起生活了下去?
劉厚沒有想出個所以然來。
杏花村有千年歷史,就算是守陵人在住,那守陵人守護的古墓,想來也有千年歷史了。
但牌樓卻是清朝初期才修好的。
這些呼龍二神鎮墓牌樓,究竟想要鎮壓的,到底是啥?
不知為何,劉厚心中涌上了一股不安。
內心忐忑,總覺得杏花村中這些謎,隱藏著某種巨大的秘密。
牌樓上呼龍二神鎮墓咒的陰刻,很講究。
若無意外的話,至少能維持幾百年不會崩塌。
但麻煩的是,只是經過了百年而已,石頭和木頭上的陰刻符紋,就出現了嚴重的磨損。
而且,并不是天然的磨損。
劉厚猜,這些陰刻紋路顯然已經發動過許多次了,每發動一次,陰刻符紋中隱藏的道火就會減弱一分。
而且,顯然最近被呼龍二神鎮墓咒鎮壓的東西,越來越兇厲。
遠遠超出了建造牌樓的道人們的預料。
牌樓的陰刻紋,好幾處地方,甚至已經磨損到快要磨平了。
最多再用上幾次,就會徹底失效。
劉厚用手指在陰刻紋路上輕輕一摸。
頓時皺著的眉頭,更是皺出了一道深深的皺紋。
“昨晚,牌樓上的驅邪咒,啟動過!”
他冷不丁地對王啟佳說道。
王啟佳嚇得猛然哆嗦了一下:“劉厚先生,這是不是意味著,咱們昨晚離去后,有什么邪祟,想要從杏花村中沖出去追我們?
那聲怪吼,果然是有問題的。”
“十有八九。”
劉厚心中越發不安,轉頭望向杏花村的位置。
前方寂靜無聲,唯有鳥叫輕鳴。
看似并沒有什么危險,只是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破落小村莊罷了。
但劉厚卻深知,這村莊中或許危險四伏。
并不太平。
想了想,謹慎起見,劉厚掏出幾張鎮邪符,貼在了牌樓之上。
加深了呼龍二神鎮墓咒的陰刻符文。
這才略微放心了些許。
“王啟佳,緊跟在我身后,千萬別離我太遠。”
劉厚又轉頭吩咐王啟佳。
女孩本就靠他很近了,有了他的吩咐后,就像得到了圣旨似的。
連忙應和著往前靠了靠,用小手拽著他的衣服。
胸前的豐滿,幾乎就要頂在了劉厚的背心上。
劉厚一頭黑線:“喂,我是讓你離我近一些,不是讓你離我這么近。
你都快貼在我背上,我還怎么走?
到時候掏桃木劍,不把你臉打爛才怪。”
王啟佳臉上一紅,嘴上卻不依不饒,身體更加誠實,完全沒有拉開距離的意思。
“我這不還給你留了一些空間嗎?也沒真離你太近了。
你看,你看。”
這妮子用手在自己的前胸和劉厚的后背之間劃了劃。
那所謂留出來的空間,連她的手掌都插不進去。
但是人家一丁點都不尷尬。
只要自己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心想最多劉厚抽劍的時候,自己小心一點,不要被誤傷了行了。
遇到了如此多的危險。
女孩是真的怕了。
劉厚很無奈,但更加無奈的是,王啟佳的無賴。
他最后也懶得理會了,人家女孩子都渾然不在意,他在意個卵。
便帶著王啟佳,徑直往杏花村的方向走去。
他一走,跟在他背后的王啟佳急忙跟上。
那是一步都不敢遠離劉厚。
天地間,只剩下兩人腳踏草地的腳步聲。
沙沙沙,不絕于耳。
越是往前走,腳下的小道就越是荒蕪。
最后徹底沒有路了。
身旁的蒿草叢長得足足有兩人多高,遮蔽住了視線。
也屏蔽了人對危險的感知。
王啟佳嘀咕著:“一年多前來,我也沒感覺到有這么高的草啊。怎么一年就變化如此之大?”
劉厚在前方開路,抽出桃木劍,在劍身上一抹。
劍刃頓時變得堅韌無比。
一劍砍出,蒿草紛紛斬斷,比什么鐮刀都要用。
一邊走一邊開路,速度快了許多。
十多分鐘后,兩人終于進入了杏花村中。
日頭還早,可是眼前的古村落卻顯得極為陰瑟。
果然是個荒廢的村莊,古樹極多,遮天蓋日。
特別是門口的那一株槐樹,也不知道幾百歲了,枝丫肆意生長,像是無數只張牙舞爪的胳膊,朝四面八方抓過去。
看得人不寒而栗。
這村莊中,連樹都長得陰森森的。
王啟佳總覺得特別不舒服。
村中早已無人。
村落的大部分建筑,都是由山上隨處可見的木材修砌而成,版石作為地基。
許多屋子就順著杏花村的主路一字排開,向遠處延伸。
獨門獨戶,雖然面積都不大,但是每一棟都足有百多年的歷史。
由于長期沒有人維護這些木房子,大半都已經倒塌了。
就算沒有倒塌的,也是殘破不堪,甚至連個門都沒有。
就在這時,一股邪風吹來。
只聽一陣啪啪啪的碰撞聲響起。
王啟佳和劉厚同時向聲音的來源處望過去。
一看之下,頓時大吃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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