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長,手下留情。”
白雞精以為劉厚要殺子尸,連忙求情。
劉厚卻對子尸一攤手:“把我的寄妖劍還給我。”
子尸依舊不斷嘶吼,用極為怨毒的視線盯著劉厚。
劉厚又是幾個巴掌招呼了過去:“我知道你聽得懂。”
子尸被打得哀叫連連。
而倒下的王啟佳因為背上陣法的影響,和子尸已經有了心靈感應。
子尸哀嚎,她急得團團轉。
想要站起來從劉厚手中將子尸給奪回去。
“你別給我來湊熱鬧。”
劉厚腳一壓,踩在了王啟佳的身上。
王啟佳只感覺身上重愈千斤,怎么掙扎都沒有用。
子尸穿著明白裝糊涂,打死都不愿意將寄妖劍還回去。
那已經是它心愛的玩具了。
“既然你不還給我,我就自己來拿。”
劉厚哼了一聲,倒提著子尸,用力地搖晃它的身體。
只聽哐當一聲,從子尸的嘴中吐出了一柄短劍來。
正是劉厚的那把被搶走的寄妖劍。
劉厚哈哈一笑,將寄妖劍從地上撿了起來。
眉頭又是一皺。
這寄妖劍上黑氣纏繞,顯然是被子尸用尸氣侵蝕過。
想要徹底將其占為己有。
他用手在劍身上一抹,道火燒過,尸氣頓時就被抹得一干二凈。
這才滿意的點點頭,將寄妖劍給收了回去。
子尸見狀,不斷地在空中低吼,氣得哇哇叫,想要用爪子抓劉厚。
劉厚不如為所欲。
隨手將它一丟。
子尸就被他丟回了王啟佳的肩膀上。
腳再一松,王啟佳從地上彈了起來。
這對新配合的母子尸在喉嚨中發出野獸的嘶吼,頓時又要撲將上來,攻擊劉厚。
“別動!”
白雞精掐了個手訣,止住了這一對家伙。
又掐了個手訣,對著王啟佳一指。
王啟佳的身體頓時停在了原地,仿佛聽懂了白雞精的吩咐,再次低吼一聲。
帶著肩膀上的子尸,迅速跳起。
很快就跳入了那十七具陰陽母子尸的尸潮中。
混合在一起。
至此,十八具陰陽母子尸終于是集齊了。
只等待大陣開啟,滅殺僵尸。
有了王啟佳的加入,毛僵剛開始不以為意。
但漸漸地,哪怕沒有智慧的它,也隱隱察覺到有些不太對勁。
當十八具陰陽母子尸圍住它,竟然開始集體吸收起了月光來。
要說吸收月光,本來就是僵尸的本能。
可這十八具隱瞞母子尸,吸得太快了。
月光下,尸群影影綽綽。
毛僵也在吸食灑下來的月光。
而那十八具陰陽母子尸,吸收月光時,就像天漏了似的。
將月光全都吸引了過去。
吸收的量,比實力強大的毛僵都多了數倍。
甚至影響到了毛僵吸納月光的速度。
“道長接劍!”
白雞精也不啰嗦。
不知從哪里翻出一個劍匣,向劉厚丟了過來。
“混元乾坤一氣大陣啟動,還需要十八具陰陽母子尸吸夠月光。
在此之前,我們需要盡量的拖時間。
不讓那毛僵傷到十八具陰陽母子尸!”
劉厚接過下劍匣,打開。
一股凌厲之氣撲面而來,直沖到劍匣之外。
“好劍!”
劉厚眼睛一亮。
這劍,刀鋒如同鏡面一般光滑,細微的鋸齒在月光下閃爍著寒光。
輕輕一抹,便能切斷堅硬的金屬。
它的鋒利無處不在,仿佛刀鋒一直延伸到劍柄,讓人不敢輕易觸碰。
最令人驚訝的是,這其實是一柄桃木劍。
且是一柄至少三百年的桃樹心為主體,雕出的一柄,完整的桃木劍。
中間三道雷劈文。
證明這把桃木劍在制作成劍之前,主干曾經三次遭到雷劈,而僥幸存活。
要知道,桃樹本就是至陽至剛之物,由于所含陽氣太重,所以最易遭雷劈。
每百年,桃樹必遭雷劈一次,沒有例外。
導致超過百年的桃樹,本就稀少。
眼前這活過三百年的桃樹,經歷了上次雷劈,已經算是世所罕見了。
其中蘊含的驅邪力量,觸目驚心。
劉厚輕輕撫摸著劍身。
這是一名法師曾經用過的桃木劍。
劍柄上還篆刻著一行小字:
——叁驚劍。
“好名字。”
劉厚哈哈一笑。
叁驚劍,也就是被雷霹過三次的意思。
這把劍的主人估計也是個取名廢,不過,意思倒也算貼切。
劉厚將叁驚劍握在手中,體內道火稍微股蔓延至劍身。
頓時更是大為欣喜。
只感覺那道火,就像進入了自己的身體一樣,流暢的一逼。
甚至,劉厚都覺得叁驚劍是自己身體的一部分了。
不愧是法師的武器,這柄桃木劍被法師不斷的溫養,煉制。
可以血脈流通,可以無堅不摧。
甚至可以將劉厚的道火,增幅一倍以上。
當然,這也是因為劉厚的實力太過弱小的緣故。
若真是法師來使用這柄叁驚劍,對道火的增幅頂多也就一成不到。
但是不要小看這一層的增幅。
和法師戰斗的妖魔鬼怪,都是何等的強大。
戰斗通常都在生死一線之間。
哪怕稍微有一些變數,就會決定生死。
所以實力增大一層,勝算,就多了一倍不止。
劉厚把玩著手中的叁驚劍,樂不思蜀。
“道長別玩了,快隨我去阻那孽畜。”
白雞精眉眼間閃過一絲焦慮。
自己的主人布局百年,用生命來煉制出這十八具陰陽母子尸。
甚至連布衣教所有教眾都失了命。
現在只剩下自己一妖,僥幸成功地控制住了陰陽母子尸。
若是自己也失敗了,讓那天師遺骸逃出生天,再和逃出去的魂魄匯合。
那可就真的完了。
自己還怎么下九泉去見主人。
愧對主人的恩情啊。
毛僵不愧是天師遺骸所化,剛開始還有一些手忙腳亂,被完整的母子尸打斷了攻擊節奏。
但等它適應后,渾身刀槍不入,再加上恐怖的本能。
十八具母子尸已然節節后退。
白雞精絕對不會讓毛僵在大陣啟動之前,打破陰陽母子尸的完整。
否則,大陣必將殘破,再也沒有啟動的可能性。
“知道了。”
聽白雞精叫毛僵孽畜的時候,劉厚只想笑。
一只妖怪叫一只僵尸孽畜,怎么聽怎么都覺得古怪。
不過這只魅從小就被布衣教的掌教養大,一直以布衣教弟子自居。
忠心耿耿。
在所以布衣教的教眾都死絕后,它依舊堅守在村中數百年之久。
堅定地完成主人交給它的任務。
這忠誠,哪怕是大部分人類,都要自嘆不如。
值得敬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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