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話還沒說完,黑小伙兒就手腳麻利的把攤位上的物件兒,直接用花毯子一裹,四個角綁在一起,立馬就打包好。
遞了過來。
“¥@#*……%#@…%”大白牙在陽光下,居然還有點晃眼。
陸北城看了兩眼,問,“他說的啥?”
江如意忍了忍嘴角邊的笑意,“他說這條毯子一塊兒賣給我們了,不然東西太多,我們不好拿。”
“靠!”陸北城深吸了一口氣,差點被氣笑了。
“城哥哥~”江如意還在一旁撒嬌賣乖,“他說他住在離這里很遠的一個小島上,來一趟很不容易的……”
陸北城沒好氣的捏了捏她的臉蛋兒。
真是的。
怎么會有這么單純的傻姑娘,別人說啥都信。
算了,看這小伙子一副忠厚老實相,犯不著跟他計較。
陸北城爽快的掏出錢給他。
“%**(*……!”黑小伙兒接過錢,興奮的朝他們倆雙手合十,感激不已。
然后撒腿朝遠處的大米攤子跑去。
“唉……”江如意嘆了一口氣,“他說他家里有一個病重的奶奶,只能給她喝米粥才行。”
說著,江如意提著如意結放到眼前,眉頭疑惑的皺起,越看越覺得這個編織手法很眼熟。
但就是想不起來。
“哎呀。”江如意懊惱的敲敲自己的腦袋。
果真是一孕傻三年。
陸北城沒好氣的揉揉她的腦袋,“你沒事敲自己干嘛?”
哪怕是她自己敲的,他看著也心疼。
江如意小聲嘀咕,“我就是覺得這個如意結有點眼熟,但又想不起哪里眼熟?”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陸北城頓時面色嚴肅了一點,“你確定眼熟?”
在他看來,如意結不都長得差不多嗎?
“嗯。”江如意肯定的點點頭。
“不過,也有可能是我多想了,大概這里的編織手法就是這樣的。”
江如意看向周邊攤位,的確有很多繁復的手工編織品。
陸北城不想江如意費腦子,就轉了話頭,“還要逛嗎?”
“要。”江如意小臉紅撲撲的,立馬又興奮的撲向了下一個她感興趣的攤子。
陸北城轉頭,朝身后不遠處一個男人看了一眼,再朝剛才那個黑小伙兒離開的方向,使了一個眼色。
對方點點頭。
很快,就消失在了人群中。
等一條街逛完。
陸北城兩手都掛滿了小饞貓買的,各種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兒和吃食。
而這時,江如意已經可以完全自如的跟本地人交流了。
發音還挺標準。
陸北城十分懷疑,真要讓她在這兒住上一兩月,再曬黑一點。
說不定,她融入當地人中。
一點也不顯得違和呢。
“你既然有這天賦,當初怎么沒想著學外語專業?”陸北城好奇不已。
江如意撓了撓頭,“我也只是會說啊。”
“你讓我跟他們日常交流可以,但讓我讀和寫,我肯定就不行了。”
就像她的英語,她口語和聽力完全沒問題。
但考試考的那些語法、詞匯……
一旦涉及到那些要死記硬背的,她就腦瓜子疼。
那些單詞,讓她連成句子說,好像很容易,但要是拆開一個字母一個字母的讓她拼寫。
她就覺得好煩。
陸北城又想到了她會模仿各種動物的叫聲,也不知道這到底是種什么天賦?
他把從心底冒出的一絲隱憂給壓下,沒好氣的捏捏她的小臉蛋兒。
“沒看出來,我們家乖寶還是一個語言小天才呢。”
“那以后出門,我就靠你了啊。”
之后那一天出門,他們都沒有帶當地翻譯了。
陸北城見這小妮子,整天手舞足蹈的跟當地人溝通,特別有意思。
第二天傍晚。
跟出去的人回來了。
那個小島果然距離他們很遠。
但他給陸北城帶來一個很震驚的消息。
“頭兒,那個黑小伙兒家有一個疑似華人的老太太,翻譯去簡單詢問了幾句,說是八年前他們家人出海打漁時,從海里救上來的。”
“但她好像是個啞巴,不能說話,也忘記了自己是誰,問她什么?她都搖搖頭。”
陸北城心里突的一跳,不知為什么,有一點不好的預感。
他想了想,從手機里翻出一張照片,指著上面那個抱著孩子的老婦人問手下,“那老太太跟她長得像嗎?”
手下湊過來,放大縮小圖片,看了半天。
“像,又不像,她臉上有疤,還瘸了一條腿,現在的狀況也不太好,感覺撐不了多久了。”
陸北城聽完,面色嚴肅的望向海邊,腦中細細琢磨了一番。
不管是不是,總要把人親自弄過來看看再說。
萬一呢?
他轉身看向手下,“你再帶幾個人過去,把那老太太接過來,順便把那個黑小伙兒一家人也接過來,我有事要當面問他們。”
“是。”手下接了命令,就趕緊下去安排了。
陸北城站在窗邊,眺望著海的那一邊,心中在思量著接下來的計劃。
如果是,他該怎么跟如意說?
如果不是,就看在同樣是華人的份上,送到醫院去,盡盡最后的心意吧。
~
這一次,不是跟著黑小伙兒自制的簡陋小木船,手下的速度就快了很多。
第二天一早,就把人都帶了回來,秘密安置在島上一處房子里。
陸北城收到消息,親了親還在熟睡的江如意。
給她蓋好被子,然后悄悄的起身,親自過去了。
等他看見那個躺在床上,滄桑得幾乎快看不出本來面目,滿頭白發的老太太時……
他腳下突然躊躇起來。
這要真的是……
就她現在這副模樣。
如意能承受得了嗎?
江家人能承受得了嗎?
深吸了一口氣,陸北城才一步一步,心情沉重的走了過去。
走到床前,仔細的查看比對了幾分鐘。
直到此刻,陸北城心中,最后的一絲僥幸也沒了。
這床上躺著的不是別人,真的是如意的外婆。
“趕快讓醫生過來,給她做一個全身檢查。”
老太太據說在船上吐得不行,最后直接昏迷不醒了,看來身體是真的差到了極點。
黑小伙兒一家三口,被安置在另一個房間里。
陸北城臉色黑沉的走過去,看向翻譯,“問問他們,當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要知道所有細節。”
“%……868¥%……”
“#……¥*(*)……”
主要是黑小伙兒的父親在回答,母親偶爾補充兩句。
黑小伙兒有點害怕的看了陸北城幾眼,神情有一絲憤怒,握著拳頭,沒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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