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司爵的眸子暗了下來,忍不住用手扶了扶額頭。
“嗯……”許南星輕輕回了句,但喉嚨發緊,聲音悶悶的。
然后許南星聽到沈司爵在電話那頭嘆了口氣,很輕,幾不可聞,但她聽見了。
“那好吧,出去玩兒的時候注意安全,回來的時候提前給我打電話。”
沈司爵沒再多說什么,叮囑完一些事情后,掛掉了電話。
許南星在床上靜養了四天。
也許是這次的事故給封家人帶來的沖擊太大,所以大家輪流守著她,不再讓她到處亂跑。
就連星星也加入了其中。
在家里修養的這幾天,溫意一直在封家盡心盡力的照顧許南星。
這讓許南星很是受寵若驚。
許南星問過封擘。
封擘說,可能溫意覺得,是因為她的關系,卡斯才會和封家有了牽扯,所以她覺得自責。
許南星覺得封擘說的很有道理,所以便心安理得的接受了溫意的悉心照料。
早上,溫意過來給她換藥的時候說,不出意料的話,她的手應該明天就能拆繃帶。
不過許南星覺得,她的手雖然正在一天天恢復健康,但她的手機卻一天天壞掉了。
因為自從她那天早上向沈司爵撒謊后,她就越來越少收到沈司爵的消息。
有時候發信息給他,他過了很久才會回復。
甚至許南星打電話過去,還沒說幾句,沈司爵便匆匆的掛掉了電話。
“難不成被他發現了?”
想了想,許南星又搖了搖頭。
以沈司爵的性格,如果知道她受傷了,肯定早就飛過來了。
許南星躺在床上,忍不住胡思亂想。
有些念頭就像脫韁的野馬,在她腦子瘋狂亂跑。
封擘推門走進來的時候,就看到許南星躺在床上自言自語,搖頭晃腦。
他走過去敲了敲她的腦袋,“南星,你這不會是連腦子也一起撞壞了吧?”
許南星沒說話,圓圓的眼睛瞪了他一眼。
封擘心情似乎很好,把一包用牛皮紙包著的東西扔給她。
許南星好奇地坐起來,“這是什么?”
“你要的證據……”封擘揚了揚眉,
“找了好幾個私家偵探才搞到這些東西。”
許南星把牛皮紙打開,里面是一張張文洲西的照片。
而他出現的地點,則是卡斯的那個地下賭場。
許南星笑了笑,看來果然不出她所料,文州西就是卡斯口中的那個朋友。
“接下來打算怎么做?”封擘開口詢問許南星。
她沒回答,拿起手機,撥了一個號碼。
“明天下午五點在你家別墅見面如何?”
許南星坐在封擘的車里,后背靠在舒適的真皮椅背上。
車子里燃著一款雪松塔熏香,淡淡的香味帶著一種陽剛的味道,非常符合封擘的氣質。
但許南星覺得這個味道有些干燥,輕輕搖下了車窗。
車窗外,熟悉的風景再一次飛速閃過。
還是那條去往文洲西別墅的路。
但時隔幾天,再次來到這里,
許南星的心里竟然生出了幾分物是人非的感覺。
“干嘛主動約文洲西在他的別墅見面?”
封擘開著車,側過頭問她。
“上次他們在這里動過一次手,為了不引起懷疑,短時間內,這里反而是目前最安全的地方。”
“而且……”許南星從窗外收回視線,直視著前方,閃動的目光里帶著一股自信和堅持。
“如果不在他們面前出現,不讓他們知道我還活蹦亂跳的活著,那他們怎么下第二次手呢?”
剛拆繃帶的左邊肩膀有些酸,許南星不自覺的動了動。
雖然已經感覺不到銳利的疼痛,但依然還有著幾分鈍鈍的不適感。
“你是什么意思?”封擘把車停靠在路邊,神色緊張。
“你想拿自己當餌,吊他們上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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