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見怪,等過兩天有機會的,我肯定讓你把這堂課補上,怎么樣?”鄭天杰笑呵呵的說道。
他已經把話說得很明白了,今天是絕對不會再讓胡楊上課的。
如果胡楊再糾纏下去,那就是不懂事了。
雖然吳連海和他說過胡楊醫術很高超,甚至不亞于國手,但他這里又不是醫院,醫術高不高超有什么用?學術地位才是最重要的。
金妍兒連忙說道:“那好,那我們就不打擾了。”
說話間,她拽著胡楊就要往出走。
胡楊卻是嘴角翹起說道:“今天將要講課的教授,不會是金元碩吧?”
“你?”鄭天杰忽然間抬起頭看向胡楊,“你怎么知道?”
“那好,我倒想聽聽來自寒國太醫學宮的金元碩,能有什么獨到的見解,我想鄭校長不會介意吧?”胡楊淡淡道。
“這……”鄭天杰聽到這話想要拒絕。
但胡楊已經推開門走了出去,鄭天杰看著胡楊出去的方向冷笑一聲,“什么東西?為了這點名譽,還賴著不走了。”
作為中醫學校的校長,他首先考慮的當然是學校的利益,這無可厚非,胡楊這家伙一副無賴的模樣,讓他十分鄙夷。
胡楊不過就是走了吳連海關系,臉皮還這么厚,非要上去講。
“我看你年紀輕輕,能講出什么東西?不知天高地厚。”鄭天杰嘟囔了一聲。
也就在這時,走廊上響起一陣腳步聲,然后有人為金元碩推開了門。
金元碩昂著頭,剛剛進來,鄭天杰就換了一副面孔。
“哎呦,金教授是吧?”鄭天杰從座位后方起身,跑過來伸出手說道:“你就是太醫學宮的金元碩吧?”
金元碩皺著眉頭說道:“是我,鄭校長,我不習慣和人握手,麻煩你把你的手收回去。”
鄭天杰被金元碩這么一說,只好臉色尷尬地收回了自己的手。
“事情安排的怎么樣了?中醫學院的學生是不是都已經過去了?”金元碩道。
鄭天杰連忙笑著點頭說道:“去了去了!”
“哎呀,他們就等著你來上課了!”
金元碩冷哼一聲,“你再去派幾個人,給我鋪上鮮花和紅毯,布置一下講臺。”
見金元碩架子這么大,鄭天杰非但沒有表示反對,反而覺得太醫學宮出來的頂尖弟子,就應該這樣。
“好好好,我這就派人去準備!”
另一邊,金妍兒見自己根本拗不過胡楊,只好跟在胡楊的身后,來到了大教室。
此時,大教室的講臺上已經有人布置鮮花。
胡楊和金妍兒進來之后,見沒有座位便站在空地上等著等。
就在這時,前排的一個小女生認出了胡楊,“唉,你不是那個講師嗎?怎么還不上去講課?”
胡楊搖了搖頭,“今天換成別人講了。”
“啊?怎么會這樣?那你到前邊來坐吧,正好我們幾個比較瘦,可以給你讓出兩個座位,小珂,你往旁邊去一點。”有個女生說道。
胡楊點頭笑了笑,然后走了過去。
金妍兒很不想坐在前排,本能的不想接觸太醫學宮的人,但被胡楊拉著,他也只能滿臉無奈地坐在了前排。
雖然有幾個學生讓開了座位,但驟然加入兩人還是有些擁擠。
金妍兒的身子都貼在胡楊身上,這讓她感覺到有些不舒服,卻又無可奈何,誰讓自己剛才腦子抽搐,非要說讓胡楊送她回去。
胡楊則是坐的十分坦然。
這個時候,有越來越多的學生來到了大教室。
不僅僅有學生還有老師,座位坐滿了之后,他們就站在后方的空地上。
胡楊不由得皺起眉頭,不知道今天的一場教學講會,怎么會來這么多的人。
就在這時,中醫學院的教務主任走到了講臺上,拿起話筒示意,“大家安靜!”
“同學們請安靜一下,有請我們中醫學院的校長鄭天杰上臺發言!”
教務主任退開,示意下方的學生鼓掌。
但學生們則是交頭接耳一臉茫然。
“鄭天杰怎么來了?”
“是啊,他來干什么?他不是一向不管教學的事嗎?”
“就是啊……”
鄭天杰見一眾學生,沒有給自己鼓掌,臉色有些鐵青,他只好朝著講臺上走去。
“很高興,今天能和大家在這里見面。”
鄭天杰先是客套的說了句開場白,隨后對著不遠處說道:“我給大家介紹一下,今天將有一位來自寒國的著名醫學教授,金元碩來給大家進行演講教學!”
“金元碩是誰?”
“是啊,他是什么人?以前沒聽過呀?”
“他來給我們演講,他算是什么東西?”
“就是,請他來干什么?”
“請一個寒國人來給我們演講?這家伙該不會是賄賂的校長吧?”
“別說還真有可能……”
一群學生對金元碩一無所知,都非常不服氣。
鄭天杰聽到大教室那一眾學生喧囂,也覺得有些尷尬。
如果不是看在錢的面子上,他本來是不打算讓金元碩出來的。
坐在臺下的胡楊嘴角露出了一絲嘲諷。
看來明白人還是很多的。
“都安靜,安靜!今天這場演講對你們非常重要,金元碩這個人在太醫學宮,學的也是專業的中醫,我們龍國的中醫,應該把眼光放得寬廣一些,他山之石可以攻玉啊!”鄭天杰道。
一眾學生聽的這話,全都不說話了。
鄭天杰的臉上,總算是露出了滿意之色。
但就在這時,一道略顯不和諧的聲音響了起來。
“中醫明明是龍國傳承幾千年的醫學,被稱為龍國的國粹,什么時候還需要學習寒國的那一套?這可是龍國歷代祖先留給我們的寶貴財富。”
話音落下,所有人都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
剛才說話的人正是胡楊。
鄭天杰臉色一變,他死死地盯著胡楊說道:“這里有你開口的份嗎?給我閉嘴!”
“就是因為我不讓你講課,你是坐在這里報復我?你再多說一句廢話,信不信,我讓你馬上滾蛋!”
胡楊淡淡的說道:“不信。”
一瞬間,大教室內便響起了哄笑聲。
“哈哈哈!”
“人家不信啊!校長!”
鄭天杰臉色陰沉的猶如要滴出水來一般。
“保安呢!保安快給我進來!”鄭天杰吼了一聲。
但是門口處的保安卻被一眾學生擠著,出都出不去更別說進來了。
教室內的氣氛更加的混亂。
鄭天杰臉色由青轉紅,恨不得親自將胡楊可以打出去。
就在這時,金元碩走上講臺淡淡的說道:“哼,中醫根本就不是你們龍國的,而是從我寒國剽竊來的!”
教室內的眾人面色陡然一變,朝著那男子看了過去。
那青年男子也就三十出頭,留著長發,穿著灰色的西服。
他站在講臺正中央,目光從胡楊和胡楊身旁的金妍兒掃過,冷笑道:“哼,你們所謂的中醫,除了會剽竊還會什么?”
他這話一出,全場都炸了。
起初沒有反應過來的學生們,剎那間怒容滿面,紛紛指著金元碩破口大罵。
“你要不要臉?”
“你們寒國也配說這話?”
“哈,你們寒國人真的應該去把你們臉皮厚申遺!”
“對啊!全世界都沒有比你們臉皮更厚的國家了!”
“就是什么東西?還太醫學宮?學宮里面放的,估計都是我們龍國的醫書吧,就你們也好意思說這種話?”
金元碩的話極大的激發了在場學生的民族自尊心,全場沸騰。
甚至離的近的幾個男生,都要沖過來揍這個寒國人了。
幸好教導主任還有幾個老師坐在前排,擋住了那些學生。
胡楊微微瞇起眼睛看著金元碩,這家伙在龍國的地盤,敢說出這種話,還真是有勇氣。
“怎么?你們為什么這么生氣?是不是因為心虛?”金元碩冷冷一笑。
“在我的眼里,你們中醫學院的所有學中醫的人,無論是校長還是教導主任,醫術都不如我,我話放在這里,誰敢反對?”
金元碩傲然抬起頭,他非常有信心。
在來之前,他就已經打探過,中醫學院根本就沒有什么像樣的中醫。
中醫學院的院長更是一個軟骨頭,他之所以來龍國,也是受到了太醫學宮的指派來立威的。
無論如何,都要為太醫學宮打響名氣。
上一次敗給沈家,給太醫學宮的名譽造成了很大的影響。
金元碩來到龍國后,能想到最快和最廣的打臉方式,就是來中醫學院。
“都安靜,聽他把話說完!”鄭天杰微微一愣,隨后喊了一聲。
金元碩的錢還沒有到賬,鄭天杰還得為他說話。
“放屁,還讓他說下去,你這校長怎么當的!”
“要不要臉!”
“就是就憑你,還當校長?”
一群學生點指著鄭天杰破口大罵。
雖然方式有些激進,但胡楊聽了卻倍感舒爽,鄭天杰被罵得臉色一陣紅一陣白,一時間竟然忘了還嘴。
“鄭天杰,你這校長當的,還真是可以,不如你以后去當寒國的校長怎么樣?我看你這么向著寒國人,不會是有了移民的打算吧?”胡楊冷笑。
胡楊話音落下,一眾學生,罵的更加激烈了。
鄭天杰臉上有些掛不住了,“我這都是為了你們好,你們知不知道他是什么人?他可是太醫學宮的醫圣親傳弟子!醫術多么厲害,你們知道嗎?”
“還不自量力的挑釁人家,難道你們就想被人家把臉踩在地下嗎?”
學生們依舊不服。
“讓他試試!”
“就是我都要看看他有什么手段!”
“沒錯!醫圣又能怎么樣?”
講臺上,金元碩贊賞的看了胡楊一眼,不得不說,這家伙還真是幫了他的忙,他最不怕的就是和這些人比拼醫術。
沈氏醫館的人又不在,在龍國還有誰能比他醫術更厲害。
金元碩可是太醫學宮當中,僅次于醫圣的醫者。
“好啊,我倒想看看你們中醫學院的水平怎么樣。”
金元碩掃向在場的一眾中醫教師。
幾個中醫老師被他的目光看著,頓時就站了起來。
不是所有人都像鄭天杰那樣,從一個中醫變成了官僚。
一個中醫教授冷笑道:“金元碩,我倒想看看你的醫術怎么樣,你想怎么比?”
站起來的人名叫王敬業,是中醫學院的一個醫學教授,擅長針灸理療,而且還拿過獎。
鄭天杰見王敬業站了起來,便對金元碩介紹了王敬業的身份。
“竟然擅長針灸嗎?巧了,我也擅長。”金元碩冷笑了一聲,“那我今天,就讓你見識一下太醫學宮的針灸之術。”
“我們太醫學宮的針灸之術堪稱天下第一!”
胡楊毫不客氣的說道:“聽說你們的針灸之術敗給了沈家,也好意思自稱天下第一?”
“你!!”金元碩怒氣沖沖說道:“那是沈家作弊!”
顯然,對于敗給沈家這件事,太醫學宮耿耿于懷。
“如果再來一次,失敗的肯定是沈家!”金元碩道。
王敬業冷冷一笑,“就憑你們學來的那點三角貓手段,也好意思來這里獻丑?”
“今天老夫就讓你見識見識,什么叫做真正的針灸!”
說話間王敬業已經走了出來。
看到王敬業做出來,金元碩不由得嗤笑了一聲,上下的打量了王敬業一眼,冷聲說道:“我剛才可是說過,我極為擅長針灸,等會兒你輸了怎么辦?”
王敬業傲然的說道:“老頭子浸淫針灸之術三十余年,會輸給你?”
王敬業對自己的針灸技藝十分自信。
對上這么一個寒國來的二把刀醫生,如果還不能碾壓他,自己這么多年不是白學了嗎?
教室內的一眾學生見到王敬業愿意出來和這個寒國人比,也紛紛無比激動,大聲叫嚷著給王敬業加油。
王敬業自信地朝著大家招了招手。
等眾人安靜下來,他才轉頭看向金元碩說道:“你想怎么個比法?”
“是現場找人診斷,還是讓別人出題,我們各自破解?”
金元碩搖搖頭,“我和你比個最簡單的就可以,我們就比針灸催眠吧。”
“什么?”
在場一眾中醫,聽到這話不由得都愣住了。
針灸催眠?
他們還是第一次聽說。
就連王敬業都愣在了當場。
“這怎么可能?針灸如何能催眠?”王敬業皺著眉頭說道。
教室內的一眾學生,頓時也七嘴八舌的說了起來。
“這寒國人腦子不好吧,針灸可怎么可能催眠?”
“就是這分明是拿不可能的事來為難我們!”
“這棒子是什么德性,大家也都看到了,還比個屁!”
“對啊!直接把他趕出去算了!”
胡楊則是頗為有些驚訝的咦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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