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到村里,喊來了九個壯小伙,廢了老大勁把牛給救出來。
而牛被拉上來,村民們才驚奇發現,牛陷入的地方居然是一個洞口。
洞口有一處墓碑,上面刻著七個字。
“慧遠墓,生人勿入。”
得知是墓,而且是年代極其古老的墓,村民們立刻就起了盜墓的心思。
三個膽大的年輕人摸了進去,不久后呼喊外面的人快進來,有大發現。
除了牛主人村民要看著牛,其余村民興奮的一窩蜂鉆了進去。
詭異的是,他們進去了便再也沒出來。
足足等到天快黑也沒聲息。
那村民意識到不妙,湊到洞口呼喊。
只是喊了一聲,里面便有一道熟悉的聲音向他道:“快進來,這里有好多金子。”
那村民心中一喜,就要丟了牛鉆進去,卻冷不丁一個激靈。
墓里黑黝黝的,沒有一點燈火。
里面的人怎么看得到金子?
他背脊發涼,連忙往后縮。
而幾乎就在這時,一只長滿了青毛的巨大爪子從里面探出來,抓向他的腳踝。
幸好他縮得及時,沒有被抓中,便連滾帶爬的遠離了墓穴洞口。
但他的牛就沒那么幸運了。
跑出沒多久,村名就聽到了牛的痛苦哀鳴。
扭頭一看,他頭皮發麻的發現,自家那頭牛被生生拽進墓穴里。
因為洞穴過小,牛肚子卡在了洞口。
那不知名的存在,就這樣在墓里啃著它的下半截身體。
不過幾個呼吸的功夫,這牛就被活生生的啃沒了下半身,肚子被吃空后,便被徹底拽入墓中。
村民驚恐逃回村里,第二日便去報了官。
官府哪敢管這等邪異事,當即通知了最近的白馬觀。
觀主十分重視,欽點了一個七品,兩個八品和一干九品道士進墓查探。
如此組合,即便是遇上六品的鬼怪也可不懼。
然而,他們這一去,竟只有七品殿主斷臂歸來。
其余人全都留在了里面。
而這七品殿主被嚇得不輕,回來后就神智失常,問他什么都只回答一句話。
“它來了!它要來了!!”
更離奇的是,第二日,這七品殿主便上吊自盡。
此事在白馬觀鬧得人心惶惶。
未免引發京都百姓的恐慌,對外謊稱是普通墓,實則已經請示了道皇司,希望道皇司出手。
奈何云心岫剛好在閉關,道皇司的高手都在為她護法。
于是道皇司便對大乾七品以上的道士發放了懸賞令,賞銀一萬兩。
情知其中詭異的于浩遠根本不敢接任務。
盡管一萬兩賞銀十分誘人,但相比之下,小命無疑更重要。
可現在不同了,有范寧這位高人在,他怎么著也要跟著進去瞧一瞧這慧遠墓有什么古怪,為何七品道士都重傷而逃。
聽完詳細描述,范寧深色凝重。
聽起來這慧遠墓里有極其兇險的存在。
若是以往,他有多遠躲多遠,說什么都不會進去。
可如今有了半截張道陵的驅鬼符,倒是可以冒險試一試。
做好萬全準備,范寧來到沼澤中的墓穴前。
入眼的是一口黑漆漆,宛若怪物巨口的洞口。
洞口附近的泥巴被牛血浸染得刺目無比,一層層的陰風帶著濃烈的血腥氣從墓穴里吹來。
其中有牛血,也有人血的氣息。
深吸一口氣,范寧握緊了桃木劍,舉著火把貓腰跨進了洞穴里。
于浩遠也倍感緊張,緊隨其后。
一入洞穴,血腥味更濃了。
到處都是牛的碎肉和骨頭。
強忍著心驚,范寧打量四周。
火把的映照下,墓道的石壁上卻有著一幅幅的古老的石雕畫。
因為年歲太久的緣故,石雕畫風化了許多,很難看明白。
只有一副保存還算完好的畫,范寧大概看清了。
一方大地上,矗立著一尊面目模糊的巨人,他身著玄衣,腳踩大地,頭頂蒼天,給人睥睨天下的霸道感。
他身前,跪著許許多多的小人。
他們朝著這巨人供奉豬牛羊等等祭祀品。
其中一種祭祀品,讓人毛骨悚然。
那赫然是密密麻麻的人頭。
這是在祭祀某種神明?
范寧思索道,大乾立國前的時代是十分混亂的。
九州大地被各大小部落、國家分割,不同的國家、部落有著不同的信仰。
有的國家會祭祀神明。
其中便有用人頭來祭祀某種神明的。
直到大乾太祖一統九州,挾無匹國運給諸神定制供奉規則。
其中之一便是廢黜人祭!
眼前的巨人,很可能就是混亂時代某個國家信仰的神明。
不過,這是一個和尚的墓。
跟信仰的神明有什么關系?
奈何石壁上的雕刻畫都風化了,不然可以窺探到一段史書上不曾記載的秘聞。
“范道友,你看。”
于浩遠忽然倒吸一口涼氣,指向前方不遠處。
范寧火把照去,適才發現火光的邊界處躺著一具失去了頭顱的尸體。
他趴在地上,脖子處有被牙齒啃過的痕跡。
右手腕也也完全斷掉。
三道貫穿背部的爪痕,將他的前胸后背貫穿。
一面拴著黑繩的八卦鏡躺在一旁。
于浩遠跑過去,撿起八卦鏡,看了看反面,面露恐懼。
“果然是姥姥山的陸道長!他可是入了七品三十多年的上師啊!”
范寧眉頭皺了皺。
這具尸體給了他兩個訊息。
一是有七品道士接任務來了,不知道里面的鬼怪有沒有被消滅。
二是這鬼怪強橫得離譜。
不論哪個都是壞消息。
他得加快腳步了。
兩人舉著火把小心翼翼的前行著。
走了約莫半個時辰,范寧停下了腳步。
“這墓道長得過分了吧?皇陵的墓道都不可能有這么長。”
于浩遠一直處于緊張中,聞言也是一怔。
半個時辰,足夠他們走七八里路,可還是看不到墓主室。
這世上哪有這么大的墓?
何況,這還是一個和尚的圓寂之地。
更加不會如此宏大。
“咱們莫不是遇上了鬼打墻?”于浩遠小心翼翼道。
他以入微境細細感知,卻沒有察覺到鬼的氣息。
范寧摸了摸墓道石壁,微微搖頭:“不像是鬼打墻,更像是我們陷入了迷宮。”
正說著,范寧忽然目光一凝,盯向前方不遠。
一面破碎的八卦鏡,安靜的躺在地上。
“這不是陸道長的八卦鏡嗎?嘶,咱們怎么回來了?”
于浩遠吃驚道。
范寧則背脊發涼:“重點是這個嗎?”
于浩遠適才意識到一個令人毛骨悚然的問題。
陸道長的尸體……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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