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歡宗不在大周境內,而是在大周東部的一個毗鄰的地域內,天闕城所在的九神郡往東是東陽郡,東陽郡再往東就是一個名為大瀚的國家。
這國家是凡人政體的國家,跟大周這種半點沒得比,面積更是不能比,大概只有大周一個郡的大小。
但是,根本不會有別的國家會去侵略大瀚。
大瀚是凡人政體的國家,但是其國境內坐落著一個頂級勢力,五門七宗的合歡宗。
合歡宗在這偏居一隅的大瀚內立山頭,那就是天底下最大的保護傘。
所以,這大瀚區區一隅之地幾千年來沒有半點戰亂,連叛亂都沒有,可以說是世外桃源之地。
且大瀚境內的其它修仙勢力沒有多少,只有極少數的大型宗門勢力以及一些中小型勢力,這些自然都以合歡宗馬首是瞻。
所以,這大瀚境內無論是凡人還是修仙者都始終因為合歡宗的坐鎮保持融洽。
徐游看了眼天色,已經黃昏了。
這種速度馳騁了大半天也確實能到合歡宗的地盤上。
很快,馬車直接落在一個寬闊的山頭上,云妍錦當先走下馬車,彎腰下馬車的時候,撅著的肥美潤臀直接沖著徐游。
他根本不敢看這極具視覺沖擊力的畫面,只是等云妍錦下車之后,這才乖乖老實的從這幽香的馬車內部走了下去。
下車后,徐游第一時間打量著周圍。
這里倒類似于昆侖里通天峰那樣的山頭,周圍商鋪林立,人流很多。
但因為足夠寬敞,這些人流也不顯得擁擠。
合歡宗的建筑和昆侖的截然相反,昆侖那邊的建筑大體都是偏粗硬風格的。
這邊卻都是偏細軟風格,瞧著很是溫婉,在加上合歡宗獨有的霞光靈氣的氤氳下,給人一種在外面也像是到了女子香閨的感覺。
造成這種風格的大概也和合歡宗的修士構成有關,合歡宗歷來都是陰盛陽衰的局面,男性修士比女性修士大大減少。
所以宗門內的女性力量大幅度高過男性。
因為這一點,很多合歡宗的適齡女修士準備選擇走上雙修的時候都會向外面尋找良人,畢竟宗內是不夠各自消化的。
所以,就必須要找外面的男人。
但是因為合歡宗過于強大,你要是找同等實力宗門的男弟子,對方也不可能跟你來合歡宗。
所以大多數還是向下兼容,找一些出身較差的良人為配偶。
基于這個原因,有相當一部分的修士對來合歡宗的這些男修士嗤之以鼻,嘲笑他們是贅婿。
合歡宗也落的一個別樣的外號,修仙界的贅婿之都。
之前徐游了解到這一點的時候覺得有些好笑,但其實細細想來,對那些出身差一些的男子而言,完全就是得了天大的便宜。
你想,合歡宗的女弟子基本很少有丑的,姿色少說中上等。
而且作為五門七宗的弟子,那在外面的地位自然相當高。再加上合歡宗的門規,這輩子一雙良人。
很多時候基本就是白頭到老的,模范夫妻的概率很高。
所以這些女弟子在知道一旦選了人就要走一輩子的情況下都是選擇愛情,因為物質姐們都有了。
自然,她們都是真心實意的愛自己的雙修對象,對他們好。
如此條件下怎么能不算占大便宜?
寒門出身的男修士遇到這樣一個貌美強大,出身頂級的仙女青睞,對你忠誠,愛你,并真心跟你白首過一輩子。
那可不是祖墳冒青煙?
再者,雙修的功法也是彼此促進的,大家一起修煉進步。
直接一步到位功成名就屬于是。
要是碰到一些年下戀,那些個埋頭苦修的強大合歡宗女修士的青睞,那直接少走兩百年彎路,一步登天!
這樣的美事做夢都能笑醒。
云妍錦的名聲不僅在外面響亮,在宗門里更是響亮。
她一亮相,周圍無數的視線便落在她的身上,都非常尊敬且崇拜的樣子。
而后,便也都落在徐游身上,這些視線就多了很多打量。
徐游的氣質一眼就不是合歡宗的弟子,也就是是云妍錦從外面帶回來的?
這可是稀奇大事!
這云妍錦這么多年可是從未從外面帶回來過一個不是本門弟子的男人。
但是今天帶了,還是一個如此俊俏的小哥哥。
所有人的八卦之心都被點燃了,想著云妍錦和徐游兩人之間到底是怎么個事。
但是很快也有人發現不對,徐游這段時間在年輕一輩里可以說是最靚的那個仔。
作為七宗之一的合歡宗自然有很多修士一下子就認出徐游這個各大邸報的常客。
于是竊竊私語就更加熱鬧了,不知道為什么作為昆侖頂級天驕的徐游會這么被云妍錦帶回來。
更有不少合歡宗的女弟子直勾勾的看著徐游,視線火辣大膽,各種意味都有。
徐游被看的有些不自在,自己現在就像是唐僧進了女兒國,周圍都是垂涎自己的好看的小姐姐。
壓力很大啊!
尤其是云妍錦還在自己的身邊,壓力就更是拉滿了。
“走吧。”云妍錦并未在意周圍的任何視線,只是淡淡的對徐游說著,然后便在前面帶路走著。
不明所以的徐游只能跟在云妍錦的屁股后面,所到之處周圍的人流全都自覺散開,然后盯著他。
給人的感覺像是成了猴一樣的被人觀賞。
“此處名驚蟄嶼,是合歡宗所有弟子常來常往的核心交流區域。”云妍錦解釋了一句。
徐游稍稍點頭,就是跟昆侖的通天峰一樣的。
說來合歡宗有一點和別的宗門大不相同,正常來講每一座山頭都是以什么峰什么峰來命名。
但是合歡宗不一樣,合歡宗把宗門里的萬丈霞光稱為霞海,故而其中的每座山峰都是一座島嶼。
所以,這里把峰當做嶼,核心山峰有二十四座,以二十四節氣命名,尾綴以嶼。
算是合歡宗非常別致的特色,也能側面體現出合歡宗的這種小資情調,多少是懂一點浪漫的。
二十四座峰嶼里除開公共峰嶼,剩下十七座峰嶼為各個傳道之地,每一位嶼主都以尊者相稱。
歡喜尊者云妍錦便是白露嶼的嶼主。威名赫赫,響徹神洲。是合歡宗的領導層。
實力在十七位尊者里排名前列,對標的話跟墨語凰的地位差不多,在合歡宗里那也是個說一不二的主。
接下來的小半個時辰里,徐游就被云妍錦帶到各個山頭去瀏覽合歡宗的風土人情,露臉程度堪稱恐怖。
沒多大會功夫,昆侖天驕弟子徐游被云妍錦帶著到處溜達的這件事就徹底傳開了。
云妍錦就像是一個稱職的導游。
漸漸的,徐游越來越覺得不對勁了,怎么感覺像是他媽的繼母帶著新兒子在這熟悉新家呢?
我一個昆侖弟子干嘛要知道合歡宗的這么多東西?等會知道太多或者知道了不該知道的,那還能離開嘛?
又數刻鐘后,云妍錦帶著徐游來到了一處郁郁蔥蔥的山峰之上,其上鳥語花香,靈氣沁人,是個休養生息的好去處。
兩人落在一條小路上,云妍錦走在前頭,邁著端莊的步履慢慢走著,頭上的珠釵瓔珞隨著走動輕晃著。
肥碩的臀部扭動的弧度剛剛好,既是賞心悅目的端莊,又不多顯風情騷浪。恰到好處的美。
云妍錦無時無刻不在體現著自己那頂級的貴婦人氣質。
從來到合歡宗的這一路上,徐游走在她身后,對著這貴婦風情怎么都欣賞不夠,實在是看著舒服。
“好看嗎?”這時候,云妍錦突然出聲問道。
徐游頓了一下,立刻轉移開視線,看著周圍青蔥之色,由衷感慨,“合歡宗的風景比我昆侖的細膩許多,看著舒心。”
云妍錦又繼續問道,“一路下來,伱覺得合歡宗如何?”
“極好,是我見過最浪漫且有格調的地方。”徐游不吝贊美。
隨著這一路下來,云妍錦明顯不復剛開始時候的那讓人捉摸不透的威嚴,說話的聲音和語氣都正常許多。
淺淺的交流之下,徐游也慢慢放松了開始時候的害怕心情,或許真是自己想多了。
云妍錦估摸著是不知道自己和洛巧巧的事情,否則不可能這么有耐心的帶著自己滿合歡宗的跑。
想到這一點,徐游就更加放心下來了。
畢竟云妍錦和自己無冤無仇,最重要的是她和自己的師父是好姐妹,想來不會太過為難自己的。
“你有喜歡的姑娘嘛?”云妍錦又突然問了一句。
徐游有些愕然的看著云妍錦的背影,沒想到對方會突然問自己這么個敏感的問題,這樣的問題他不好回答啊。
只能模棱兩可的道,“回前輩,這種事倒也不好說,少年人之常情的事情。”
“那就是有?”
“算是吧。”
“誰?”
“咳咳,前輩,這就不方便說了吧,也不算有的。”徐游訕笑。
云妍錦輕輕冷哼一聲,“身為男人,這點擔當都沒有,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這個問題很難回答,還是有很多不好回答?”
“沒有沒有,在下專心修行,男女之事不敢過多涉及。”徐游趕緊否認,開玩笑,云妍錦手下渣男性命無數。
他徐游可不敢在這方面觸霉頭。
云妍錦不再多說,繼續扭著端莊的步伐帶著徐游往深處走去。
兩人繞過數段幽深的小徑之后,最后來到一處豁然開朗的大地,有一條大河穿梭而過,河邊立著一座金色的巨塔。
金塔有九層高,其上有古樸滄桑之意,此刻已經漸漸入夜,金塔在月色下顯的格外晃眼,最高處寫有功德二字。
“想必你也聽過這個功德塔吧?”云妍錦淡淡的問了一句。
徐游腦海里頓時回憶起對男修士而言的合歡宗最出名的一個地標建筑,金色功德塔。
此金塔下亡根無數!
不知道多少男人的寶貝埋葬其中,這么多年,那些合歡宗的女弟子手持寶物金剪刀,剪斷了多少渣男的道心。
這樣的一座金色功德塔誰又能不知道?
在得知面前的是這樣的一座塔之后,徐游心里頓時開始打顫,一股寒意從胯下油然升起!
害怕!很害怕!
這誰看到這不害怕啊!云妍錦帶自己來這個地方什么意思?
我擦,細思極恐的徐游下意識的開始慢慢后退腳步。
“你害怕什么?”云妍錦回頭看著徐游,姣好白皙的臉蛋帶著一些莫名的寒意。
不知道是因為森冷月色的照耀原因,還是她此刻自己的意思。
徐游勉強擠出一抹笑容,“前輩,這種地方,作為正常男人我只是下意識害怕。前輩可以理解為兔死狐悲。”
“你堂堂正正的話,又怎會兔死狐悲?”云妍錦反問一句。
“前輩說的是。”徐游作揖道,“此塔功德無量,肅清寰宇。”
云妍錦繼續道,“此塔屹立數千年,正是因為此塔的存在才會讓合歡宗始終海晏河清,始終穩步向前。
雙修之道,唯有感情純粹,方能性命雙修,方能有所大成就。”
徐游壯著膽子問道,“那敢問前輩,男子始亂終棄有此刻威懾,那敢問若是女子呢?”
云妍錦指著塔后的那條河,“知道這條河叫什么嗎?”
“不知道。”
“正清河。”云妍錦淡淡道,“若是女子不專則廢其一身修為,浸豬籠,沉正清河。”
徐游心里一凜,乖乖,這合歡宗竟然有這么嚴的門規!
之前徐游還不曾了解過這一點,現在這話從云妍錦嘴里說出來,他只能說合歡宗才是純愛戰神的聚集地!
這么公平的懲罰,他徐游還真說不出偏袒男子的話。
既然選擇走合歡宗這條軟飯路,那彼此都潔身自好確實不算為難人。
“那前輩,萬一不是說那個男的或者女的始亂終棄之類的,比如只是一時的行差踏錯,但是及時悔悟的話也要懲罰嗎?”徐游小心的問了一句。
“具體情況,具體分析。”
徐游心里一喜,這不就是說其實是有活路的,是有操作空間的嗎,只是要看到時候具體怎么操作。
于是,徐游繼續問道,“那若是比如說兩個女子心甘情愿共同和一個男子好,三人和睦相處,那這樣的情況也要懲罰?”
云妍錦陷入沉吟,顯然在她的認知里好像不可能存在這種情況,但若是真有,好像也確實不能懲罰?
遂只是道,“具體情況,具體分析。不過我合歡宗的女子絕對不可能會心甘情愿的。”
得到這個答案,徐游心里又松弛了一些。本來還以為這是條死路,現在看來真的是有一點點的操作空間的。
只是難度很大,這種事得細細的然后徐徐圖之啊。
“怎么,你問我這些是什么意思?你準備這樣?”
“絕對不可能。”徐游直接挺起胸膛,義正言辭說道,“始亂終棄這種事只有零次和無數次,我個人堅決反對始亂終棄這種現象,該割割,該沉沉。”
“你還有這樣的覺悟?”云妍錦似笑非笑的看著徐游。
“不算覺悟,只是我個人的認知。”
云妍錦淡淡一笑,視線轉到塔邊,那邊來了一行人,有位男弟子被幾個女弟子給押到這邊。
那男的正嘶聲力竭的哭喊著,“柔兒柔兒我錯了,我再也不會了,你相信我。我是最愛你的。
這么多年的感情,你就難道真的要看為夫走到這個地步嗎?
柔兒,柔兒你說句話啊,我是真的愛你,這輩子只愛你一個。再也不會有下次了,你相信我柔兒。”
那幾個女弟子里有一個哭的梨花帶雨,臉色此刻有些猶豫。
這時,旁邊的一個姐們說道,“不要再相信他了,他都欺騙你多少次了?和多少個女的有染?
不下十個吧?你一次又一次的原諒對方,可是換來的是什么?
他甚至還要讓你修煉爐鼎功法,傷你道基,這樣的還留著干嘛?”
“柔兒,我再也不敢了柔兒,給我最后一次機會。”男子繼續嘶聲力竭的喊道。
但是那個喚作柔兒的女子沒有出聲,只是回頭抹淚。
旁邊幾個女修士拿出一把明晃晃的金剪刀,手起刀落,咔嚓一聲。
然后就是一道痛苦到靈魂深處的痛苦叫聲,功德塔射出一道金光,直接將剪斷下來的東西席卷回塔里。
那男的面如死灰,滿臉痛苦的躺在地上,叫柔兒的女子則是被另外幾位女子攙扶著離去。
徐游從頭到尾見了這一幕,雙腿夾的死死的,這他嗎的太哈人了啊!
臥槽,手起刀落的一下子,徐游有些繃不住。畫面實在太殘酷了。
不過,殘酷歸殘酷,徐游也發現了一個好的現象。那就是只要女方原諒同意,那其實完全可以不用受這樣的極刑的。
怪就怪那個男的實在是太混蛋了。
他媽的,十個啊!而且是那種一次又一次的欺騙人女孩,就這樣,那女的還原諒他。
最后竟然還想打起爐鼎的主意,讓自己的妻子修煉這種毀根基的邪道功法。
這種男人確實無恥混蛋的不行,不當人子,是該剪。自討苦吃,該。
對比一下,徐游現在倒是放心了一些。自己根本不可能這么混蛋沒底線。而洛巧巧想必也不可能這么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受極刑。
但是這一切的前提得是自己以后要對人洛巧巧很好很好,畢竟感情這方面自己確實算是對不起洛巧巧。
腳踏幾條船的代價就是你得對每個人都掏心窩子的好,否則就是混蛋,該割。
渣男和風流是有本質的區別的。
“如何?”云妍錦問了一句。
“該!”徐游義正言辭看著那個男子一臉絕望的一瘸一拐的離開,“這太混蛋了!但是前輩,這不殺了,對方豈不是會懷恨在心?
這些年積累下來的這般男子應該數量不少,以后要是對合歡宗都懷恨在心豈不是成了后患?”
“合歡宗自然有數。”云妍錦沒有過多做解釋。
徐游也不再多問,這時又有一堆人走了過來,有男有女,其中一些男子扛著一個豬籠,豬籠里面躺著一個曼妙的風騷女子。
女子一身修為被廢,跟凡人一樣,五官也被遮蔽,手腳不能動彈,只余下驚恐的眼神看著后方那滿臉痛苦的男子。
一行人很快就走到正清河邊,眼瞅著那豬籠就要放到河里,那個臉上痛苦的男子出聲道,“等等!”
“還等什么陳師弟?此女毫無廉恥,背著你做出多少水性楊花的事情?門風都快被她敗壞完了!
你還想原諒她?她給你下了什么藥讓你一直原諒?別舔了,趕明兒師兄給你介紹個正經人。”
說完,那些人大手一揮,將那豬籠直接丟進河里,很快就咕嚕咕嚕的下沉下去。
徐游見到這一幕,直接被干沉默了。
只能說好沉!
但是,自己才來到這多長時間就死了一男一女?這合歡宗的門風看來也不是很正經啊?
“前輩這樣的情況平時很多嗎?”
“不多。”
“那我還真是趕巧了。”
“趕巧?我是知道今天有,特地帶你來的。”
“啊這...”徐游愣了一下,“不知前輩是什么意思?”
“我是想讓你知道合歡宗的門規不是過家家。”云妍錦淡淡道。
“我知道了。”徐游老實的應聲。
“所以,我再問你一遍,有喜歡的女孩嗎?”云妍錦又繼續問了一句。
“這...”
就在徐游猶豫的時候,云妍錦直接冷哼一聲,“我給過你好幾次機會了,是你自己不珍惜。”
“啊?前輩你這話是什么...”
徐游這話到底是沒有說完,然后就感覺到一股巨大的吸力,云妍錦將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直接消失在原地。
一陣恍惚之后,徐游這才晃了晃腦袋清醒過來。
他有些懵逼,自己正躺在一張香噴噴的穿上,這里是一間精美的臥房。
屋里各種陳設都體現著小女兒家的精心打扮,窗戶開著的,外面是一片無邊無際的花海,在月色下輕輕搖晃。
清風送入窗戶,花海的清香被裹挾進來。徐游試著想動一下,但發現自己整個人被以大字型的綁在床上。
手腳上是金色繩索,其上金光流轉,自己的修為一時間根本掙脫不掉。
最關鍵的是徐游現在也不敢掙脫,因為那云妍錦正站在床邊,居高臨下的看著自己。
從徐游的角度往上看去,大部分視線被云妍錦那寬廣的胸襟給遮擋住,只能看見對方一小部分的臉蛋。
但是這一小部分臉上全是冷然之意,徐游愈發不敢掙扎,只是擠出笑容,“前輩你這是做什么?”
云妍錦不答反問,“說吧,你和巧巧是什么時候開始的。”
“前輩,你這話是什么意思。”徐游心里一驚,表情鎮定的問著。
“不說是吧。”
云妍錦攤開右手,其上慢慢浮現出一柄金燦燦的大剪刀。刀刃鋒利無比,閃爍著銳芒。
而后,云妍錦的視線開始落在了徐根之上。
徐游急忙道,“前輩前輩且慢,你聽我說!”
“現在知道害怕了?”云妍錦冷哼一聲,“一聲不吭就取走巧巧的元陰之身,你可知道這種事對她來講有多重要?
這是涉及到以后大道的最終成就,結果就這么被你粗魯野蠻的.....
年紀輕輕做出這樣的事情,還敢在我這大肆隱瞞,你當真以為我不懂這些不成!”
云妍錦越說聲音越冷,顯然很憤怒的樣子。語氣之中不難看出元陰之身對洛巧巧的極度重要性。
徐游此刻頭皮發麻,首先他確實不知道這件事對洛巧巧有這么重要,當時第一次事后之時洛巧巧并未跟他說明這點,他還以為無所謂。
現在看來絕對不是這樣的,眼前云妍錦這股子惋惜憤怒可不是假的。
其次,他是真的怕啊!
剛才在功德塔下剛看到一哥們被手起刀落的慘狀,這要是落在自己身上徐游不敢想象。
男人這輩子不就是為了牛牛而活嗎?
牛牛沒了,那活著還有什么奔頭?天下第一都沒有卵用的!
徐游現在算是知道了,這云妍錦就是抱著剪自己的目的才把自己帶來合歡宗的。
但是之前當導游的時候算是什么?先讓自己降低警惕在自己覺得沒事,沒心理防備的時候再咔嚓?
太狠了!
所以能不害怕緊張嗎,徐游現在腦子轉的飛起,“前輩,完全是事出有因,你且先聽我一言!”
“講!”云妍錦冷聲道。
這一刻徐游哪里還敢隱瞞,一五一十的把那次抓捕魅魔羚九的行動說給云妍錦聽。
重點放在自己和洛巧巧都是無辜受害者,就是因為被羚九那紅霧搞的身不由己。
“...前輩,事情就是這樣的。后來我們在那魅魔死后紅霧里實在是沒有任何辦法,我和巧巧那時候的修為根本不足以對抗那紅霧之毒。
后來在那紅霧之中,我們兩人就水到渠成,當時......”
“夠了!”云妍錦臉色稍稍有些別扭不自在,“怎么,還想跟我講后續的細節?”
“不敢不敢,抱歉前輩。”徐游趕緊道歉,繼而道。
“前輩,我和巧巧兩情相悅,彼此喜歡,相互有感情已久。那種情況下真是身不由己,順水推舟。
否則我們當時真的得折在那。”
“兩情相悅,由來已久。”云妍錦瞇眼道,“那我方才問你幾次你為何都支支吾吾,不敢承認?”
徐游訕笑道,“非在下不敢言說,只是不知道該怎么說。本來想著以后和巧巧尋個好的機會將一切都說與前輩。
不曾想前輩蘭心蕙質,早已發現了,這件事是在下做錯。”
“不敢言說?”云妍錦淡淡道,“你怕我?”
徐游只能硬著頭皮繼續道,“實不相瞞,很怕。前輩在外面的名聲其實對我來講還是蠻駭人的,我怕要是說的機會不對,到時候前輩直接對我下手,那就不太好了。”
“我是那樣的人?”
“我這都還沒說就被綁在這...”徐游小聲的嘀咕了一句。
“你說什么?”
“沒什么前輩,我是說前輩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巧巧好,巧巧能有前輩這么好的師父,我由衷的替她開心。”
“油嘴滑舌,說,除了巧巧之外,還有沒有哄騙過別的小姑娘?”
“沒有啊前輩,我發四!”
云妍錦緩緩在床邊坐下,肥美的臀部擠壓在床側上,手上的金剪刀明晃晃的擺在徐游的大腿邊上。
“在我知道你和巧巧的事情之后,我第一次尋人查你在天闕城的所為,單就那妃喧樓你就去了三四次。
現在跟我說沒有?你猜我信不信?”
“冤枉啊前輩。”徐游趕緊出聲道,“你也知道他們那些人交流之類的總喜歡選在妃喧樓。
我總不能一直拂逆大家的意思,結交同輩到底是必要的事情,我也做不到一輩子孤獨于世人之外。
這才去了,基本都是正經事,絕不做不正經的事情。”
“我還查到你被那個妃喧樓的花魁點到了是吧,還去對方的房間里,是也不是?最關鍵的是,此事還是發生在你和巧巧有感情之后,是也不是?”云妍錦聲音鏗鏘落地。
徐游心里一驚,沒有想到對方都查到這么細的程度,這都知道,真的是有備而來啊。
當時,徐游面不改色,心理素質極為堅定的說著,“這件事啊,這件事其實花魁不是重點。
重點是我當時和那位赤金門的少主陳洛之間的恩怨,我故意坑害了他,讓他付出血的代價,這才機緣巧合點魁成功。
前輩你也知道,我和赤金門素來積怨已久,這件事完全就是和那位陳洛的斗爭。
只怪我太年輕在那樣的地方和人斗爭,這才導致誤會。至于之后跟花魁什么的,我都沒有留下來過夜,直接離開了。
出去就碰見了巧巧,然后和她一起去抓捕那魅魔的。這件事我堂堂正正,不信前輩你可以去問巧巧。”
看著徐游坦然且言辭鑿鑿的樣子,云妍錦暫時沒再多問,細長的手指輕輕的叩擊著自己的大腿。
“你可知道,巧巧擅破元陰之身付出了什么代價?”
“請前輩具體明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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