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黑的,沒見過這么黑的。
我再傻也知道這玩意不止這么點。
“誒誒,別急著走啊。”我被老頭拽住了。
他轉到我身前呲著牙,“你說多少錢,合適我就收下。”
真是個老狐貍!
我翻了個白眼,這老頭是吃準了我年紀小不懂行情,讓我自己開口。
我這幾年社會上也不是白混的,漫天要價誰不會?
“三千!”我說。
他臉皮似乎有點僵硬,“太貴了,我們去鄉下收才三五百。”
“那你繼續去鄉下收吧。”我不想再搭理他了,這老頭子絕對不是啥老實人。
跟這種人做生意保不準什么時候就被擺一道。
“你真要走?”他的聲音從身后傳來。
我沒做聲,剛撩開隔斷門簾,他的聲音再次傳來,“你信不信我去舉報你?”
威脅我?
我前不久剛遇上這檔子事兒,要說怕那是肯定怕,但我事后也想明白了。
“你去舉報吧。”
“我會帶著他們來找你。”我是有點緊張的,但孤身在外不能慫。
阮云海那樣的老六舉報我我沒辦法,這藥房一看就沒少收野貨,他屁股底下能干凈得了?
我前幾天想明白的就是,怕誰舉報也不怕這種的。
果然,我這話剛說完他就又跑上來拉住我,我本不想繼續跟他糾纏,奈何前庭買藥的人有點多,正不時的看向我。
無奈我又退進后間,“做生意就實在點,我要是出事了第一個帶緊查來你這!”
老頭聞言臉色有些難看,咽了咽口水沒說話,我估計他是想繼續威脅我又忍回去了。
“你說個靠譜的價格,我賣給你。”我感覺差不多了,不能再繼續跟他對著來。
人老成精,這些老頭子保不準有什么關系,不能逼的太死,事情不能做的太絕。
他表情十分怪異的看了我一眼,“小伙哪里人?”
“你問這么多做什么?要不要吧?”
“要,兩千塊,怎么樣?”老頭咧著嘴,絲毫看不出來剛才的不愉快。
我略微想了想,感覺應該差不離就點頭答應了。
拿到錢之后我才把東西給他,出門時我還特意問了公共廁所的位置。
解個手是幌子,我要把錢藏起來。
這老街里頭人出奇的多,看上去像是外地人來旅游的居多,當然也有其他各色人物竄行其間,我有種不好的預感。
兩千塊錢都是整額大鈔,一沓青紫色大鈔揣在懷里那感覺真不一樣。
我給分成了三份,兩只鞋底藏了一千六,剩下四百放在內襯口袋里。
搞完這些我又騎車去了一趟不遠處的書店,好像叫孔乙己?
買了兩本書,都是講珍惜野生動物的,這還是我來市區的路上時想到的。
以吃為目的而狩獵,那自然是來者不拒越大越好。而以售賣為目的的話就得另當別論了。
也是從書上我才了解到朱鹮和金絲猴,以及其他不少極度稀少動物的分布范圍以及生活習性。
走出孔乙己書店后門,它有兩個門,一個在延安路邊,另一個門在巷子里。
剛出門我就聞到了吃食的香味,真的很香啊,正好又是飯點,我餓得慌就聞著味去了。
寶葫蘆,現在不知道還有沒有這家店,當時我記得很清楚,店不大但客滿,賣的東西在今天看來也簡單,蓋澆飯、粉絲煲、炒飯、小炒一類的。
換做之前我很少來這些店,因為貴。
一份魚香肉絲蓋飯要四塊,紅燒肉蓋飯要十塊。
“小哥吃點什么?”一個長得挺富態的大姐見我坐下連忙走了過來。
我捏著菜單看,叫了一份炒面,三塊錢。
別家炒面我記得才兩塊,不過他這兒送湯。
趁著等炒面的功夫我迫不及待的翻書看,這會兒特別感興趣。
“炒面好……”一個女生的聲音響起。
我抬頭一看,愣住了。
“你在這?”穿著圍裙的阮梨讓我有些意外,沒想到在這里遇到了她。
阮梨顯得也很驚訝,表情神態怪怪的愣著不說話。
我見她不知道說什么好的樣子,周圍客人又多,就沒多跟她交談,“放這里咯,我吃完就走。”
她愣了一下點點頭,細聲細氣的說:“好。”
“小阮把菜上一下。”那個富態大姐在遠處喊。
阮梨匆匆忙忙的走了,我見她好像挺忙的,就是給人家端菜收盤,委屈了點。
吃完炒面我往外走,她忽然又追了出來。
“怎么了?”我有點不解。
她扭扭捏捏的拿出一張紙和筆,“你的手機號碼我忘了,再給我寫一個。”
我點點頭,寫給了她。
“那個,你借我的錢,等我攢到了就還給你。”她收回紙筆的時候說。
那三百塊錢我還真沒放在心上,聽到這話我笑了笑,“隨便你了,你在這里工作還好嗎?”
“還好……”她突然傻笑,給我搞的有點懵。
這時里頭又有人喊她。
“你去忙吧,我先走了。”我點點頭,轉身離開。
回到家里的時候是三點半,天氣不太好,有點倒春寒。
我正回到房間翻開書來看,五嬸忽然來敲了門。
“怎么了嬸?”我問。
“幫忙上鎮里買點青霉素吧。”五嬸看上去顯得很是焦急。
“你叔肩膀上有破口,發炎了。”
“他現在發高燒。”
“啊?”我嚇了一跳,連忙竄進他們房間里看。
五叔側躺在床上,閉著眼睛不說話。
“叔我帶你去鎮上衛生院看看吧?”我說。
他拒絕了我的提議,“去買點青霉素。”
我拗不過他,只好答應。
想到昨晚看到的情況,他肩膀上應該也是被熊傷到的,我們說是毒氣重,科學點的說法叫細菌多。
五叔有事我不敢耽擱,推出自行車又去了鎮上一趟,昨晚死活敲不開的衛生室現在正開著,穿著白大褂的老頭問我青霉素干什么用。
當時青霉素管的沒有現在嚴,三兩下就給應付過去了。
回到家里給五叔吃下,希望他可以盡快好起來。
退出房間后我確認了一件事。
東坡尖那里,劉九斤那糟老頭聽見的不是老虎叫聲,就是熊!
不管是我發現的樹上爪痕還是王桂英家虎子發現的糞便蹤跡。
只是熊為什么會在那個時候出洞?
它們不用冬眠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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