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答非所問,沒有轉身,平靜的聲音中含著譏諷:“如你所愿了,問這些無用的還有意義嗎?”
顯然他對外界今天發生的事情不是一無所知。
“你有怨氣我知道,”沈安安嘆了口氣:“但事關重大,在沒有確鑿的證據前,姥爺不讓你踏出盛家半步,同樣是種對你的保護。”
“不用證據了,是我做的。”顧清忽然站起來,面對著她,一字一句:“尚琛宴是我讓江楚帶走的。”
“你想怎么辦?報警把我抓走么?”
“還是要把我趕出盛家,替你兒子報仇?”
沈安安站在原地,黑白分明的眼睛一眨不眨的望著他。震驚,難以置信,難受,種種情緒肉眼可見的快速浮上臉面,連表情控制都沒辦法做好。
整個人在這一瞬間處于懵的姿態,但詭異的是,她看著眼前的人,并不覺得突兀。
這樣的感覺是第二次了。
顧清一步步走近她,眉骨微抬,忍住心臟深處傳來的痛:“怎么,馬上就要和尚延川團聚在一起了,激動壞了?”
“你……為什么要這樣做?就因為我和你結婚反悔了?”
“還要怎么樣?”顧清雙手用力抓住沈安安的肩膀,嘴角裂大,像是在笑自己,又是在嘲諷她:“我在你身邊呆了五年啊,五年我能把所有能付出的,該付出的,都給你了,星星月亮但凡你開口,我也會毫不猶豫去摘,只想給你最好的。”
“外面有多少女人送到我床上,我看都沒看一眼,心心念念都是你啊。”
“你卻在大婚之日讓我那么難堪,淪落帝京的笑柄。而毀掉婚禮的人除了尚延川,還有那個早該去死的小雜種!”
他不去看,不代表不在意。
那些飄零在網上難聽的話,字字扎心。
他們說什么自己永遠比不上尚延川,前任一回頭,現任必輸。
惡心的話,不止這一回。
他不后悔被盛今良發現,只后悔沒讓江楚直接弄死小雜種。
一如五年前在產房,一時疏忽讓林欣妍帶走小雜種,讓他僥幸活了下來。
不然怎么可能有如今這么多麻煩。
“啪!”
沈安安指尖微顫,掌心發麻,用盡全身力氣打在顧清的臉頰上。
“閉嘴!”
沈安安怒吼,渾身顫栗,不想聽下去。
她怎么可能對顧清沒有愧疚之心,她很多次想要彌補,很多次想早點結束這段不合適的戀愛。
只是姥爺那邊阻止……但,確確實實也是她的問題,太過優柔寡斷,沒有干脆做出決策,傷害了顧清。
就像姥爺所說的,她也想過愛情親戚雙豐收,可是她發現自己根本做不到。
聽到尚延川說他們的孩子還活著的時候,她就知道沒辦法騙自己了。
即使和顧清在一起后輩子會過得舒服滋潤,自由自在,但她沒辦法放下阿宴。
她只能選擇對不起顧清。
她已經想好了,等看完心理醫生,治療好身體,就把手里的股份轉讓給他一半,這是唯一能給實際性的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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