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安微怔,猛地回頭看去,哪里有尚延川的身影,倒是看到了秦封。
她拍了拍胸脯,長長松了口氣:“你眼花了吧,嚇死我了。”
“我沒有眼花啊,”陳幽煞有其事的想要給她指,轉頭的功夫,秦封卻不見了。
陳幽不禁自我懷疑:“莫非我真眼花了……”
“肯定是你這段時間為了照顧我,醫院公司兩頭跑,偶爾抽時間還要去陪陪男朋友,出現眼花的癥狀也正常啊,”沈安安笑瞇瞇的道:“等我手頭上的事情忙完,好好犒勞你。”
陳幽神情嚴肅:“今天姜雨澤他舅舅沒來?”
她把沈安安送到酒店就出去找男朋友匯合了,等弄完一切,再回來的時候,她特意看了好幾眼男方長輩的那桌,沒見秦封的身影。
“沒來,今天正好是他爺爺復查的日子,不然我敢這么明目張膽的嗎?”
“有道理,根據你們的發展進度,你也不可能這么快搞定他!”
提到這個,沈安安很沮喪。
尚延川軟硬不吃,她也很無奈啊。
“你如果沒和他結婚就好了,我前幾天看到了一位超級帥哥,比姜雨澤舅舅帥了好幾倍,保證你見到了嘩嘩流口水!”
“有那么夸張嗎,姜雨澤長得是一般般帥,可他舅舅的色相憑心而論堪稱一絕,起碼在我人生二十多年以來,是有史以來見過最好看的男人。”
陳幽撇撇嘴:“等你見過那男人一次就不會這么說了。”
見她這么信誓旦旦,沈安安不由被挑起幾分好奇。
想要問問她在哪見到的,手機響了。
是一串陌生號打來的。
“你好,請問你是?”
“不是你給我打的嗎?”
電話那邊傳來一道懶洋洋的男人聲音。
沈安安愣了一下,快速反應過來:“您是張羅驕律師?”
她昨天按著尚延川給的名片上電話,打了一個,沒有人接,就沒再打,去忙手頭上的活了。
“你想委托什么事情?”
沈安安從頭到尾把母親留下來的嫁妝被沈家人偷偷轉移走的事情說了一遍。
張羅驕沒什么反應,也沒有提問題:“這官司能打。”
“真的嗎?”她激動不已,沒想到答應的這么快。
“真的,我張羅驕還沒有打不贏的官司,你的事情不復雜,對我來說很容易解決。”
她抓緊包包,欣喜的問:“好的,請問我需要準備什么材料?”
“這些我助理會聯系你,你唯一要準備的是律師費。”
沈安安點頭,表示理解:“麻煩問一下您打一場官司大概多少錢啊?”
“通常來說你這種難度的案子定價一千萬,看在你是延川介紹過來的,給你打個八折,八百萬即可,開庭前你把錢打到我卡上。”
沈安安倒吸了口涼:“八百萬?”
“有什么問題嗎?”張羅驕沒意識到自己的報價有多么過分。
“可以便宜點嗎?”她咬唇,靦腆道:“我沒有這么多錢。”
“八百萬你都沒有?”張羅驕難以置信尚延川身邊還有這么窮的朋友。
他的語氣太過理所當然,好像沒有八百萬就是窮光蛋。
沈安安的臉發燙:“抱歉,八百萬對于我來說太多了,我可能沒辦法請你打官司了。”
“你沒錢可以問尚延川借,錦官城除了我能信心百分百打贏這場官司,沒人敢這么保證。”
張羅驕次次語出驚人,沈安安摸了摸鼻子:“不了,這個數額太大了。”
“這個金額對你可能是大了一點,對延川皮毛。”
“我們非親非故……”
“那沒辦法了,再見。”
張羅驕掛了電話,他不干虧本的買賣,打八折就是極限。
也不知道延川在哪認識這么窮的朋友。
還是個女的。
還是個女的!?
張羅驕后知后覺,這么多年了,尚延川就是個工作狂,生活里除了工作就是工作,哪里有過女性朋友。
早知道他多問幾句,打聽打聽八卦。
想起好久沒和兄弟們聚聚了,張羅驕打給了孫楠,約定了時間,出去喝酒。
掛電話之前,他戲謔的道:“你認不認識一個叫沈安安的?好像和延川關系不一般。”
孫楠:“你才知道?”
“靠,搞半天就我不知道?”
“其實我也不確定,亂猜的,你是怎么知道沈安安的?”
“等見面在說,順便把延川叫出來,這次他再推辭,我們就上他公司堵人!”
“你去吧,我不敢。”孫楠抱著懷里的美女親了一口,果斷拒絕。
張羅驕:“……那算了。”
誰有勇氣獨自一人面對死人臉啊,比他敗訴還可怕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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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延川陪尚修光復查完就回公司的路上碰到孫楠,嚷嚷著要一起吃飯。
正好到了晚飯點,他答應下來。
孫楠見狀,立馬發了個位置給張羅驕,讓他麻溜滾過來。
飯桌上,張羅驕暗戳戳打聽著沈安安的情況。
孫楠也時不時附和幾句。
兩日一唱一和,尚延川煩得捏了捏眉心。
“你們到底想問什么?”
“你和沈安安現在什么關系?”孫楠擠眉弄眼:“拿下沒?”
“我們結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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