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十幾年,你爸就沒自己開過車。”寧暖說的飛快,“我真的怕他這樣出事。”
想著,寧暖都嘆口氣,現在能指望的只有顧言深了。
顧言深安靜片刻額:“你不要著急,我現在就過去。”
“好好,一定要把你爸爸帶回來,你爸爸這些年精神狀態并沒很穩定,最近的事情多了,我怕受到刺激。”寧暖交代。
特別還是萬利花園這種地方。
寧暖想到都頭皮發麻。
萬利花園對于顧宴而言,意味著什么,寧暖比誰都清楚。
這就是顧宴多年來的不定時炸彈,只要提及萬利花園,顧言深隨時都會爆發。
這無緣無故的去了這地方,怎么可能會好。
“你在家里,另外,這件事暫時不要告訴爺爺。”顧言深冷靜開口。
“我知道。”寧暖點頭。
誰敢在這個時候再刺激顧展銘,那真的是不要命了。
想到這里,寧暖也忍不住嘆氣,而顧言深已經掛了電話。
很快,顧言深跑了出去,立刻上車,朝著萬利花園的方向開去。
去萬利花園的路上,顧言深想過千萬種可能,每一種都讓顧言深膽戰心驚。
這塊地,從顧言深拿回來起,就一直在手里。
很多人都認為顧言深是為了證明自己。
但并不全是這樣。
萬利花園這塊地占據了豐城現在極為重要的位置,是以后的新市中心是。
這塊地再回到顧言深手里,市值已經翻了幾十倍了。
他在等利潤更高,就要轉一手出去。
所以在這里,絕對不能再有任何意外。
想到這里,顧言深的眸光微沉,車速越來越快,一直到他的車子停靠在萬利花園的地下車庫。
顧言深快速的朝著樓上跑去。
徐誠也已經給了顧言深消息:“顧總,顧先生在樓王的24層。”
那也是當年顧宴最得意的作品,也是豐城第一個提出空中別墅概念的人。
當時是很多人趨之若鶩,卻一房難求。
所以沒出當年的意外,顧宴是絕對成功,但偏偏出了意外。
想到這里,顧言深深呼吸,快速的朝著24樓的方向跑去。
但是電梯越是接近,那種不安的預感也變得越發強烈起來。
……
同一時間。
鐘美玲在公寓內看著,公寓空蕩蕩的,已經是精裝修好的。
但是這里荒廢了很多年,現在進來就是一陣陣的灰塵,嗆的人難受的要命。
“蕾蕾,你在哪里,你不要嚇我。”鐘美玲一個個房間找田蕾。
但是鐘美玲始終都沒找到人。
甚至就連二樓,露臺,鐘美玲都去了,也沒看見田蕾。
這下,鐘美玲是真的慌亂了。
她踉蹌的跑到客廳,是真的怕田蕾出事了。
在鐘美玲出現在客廳的瞬間,公寓的門從外面被人推開。
鐘美玲眼睛亮起來,沖向了公寓的大門:“蕾蕾,蕾蕾,是你嗎?別怕,媽在這里。”
結構,公寓大門打開,就看見顧宴出現在這里。
鐘美玲錯愕了一下,下意識的后退。
因為顧宴眼底的殺機太重了,隨時隨地都要把鐘美玲給吞噬了。
鐘美玲說不害怕是不可能。
“你要干什么?你走開。你不要靠近我。”鐘美玲的情緒一下子就上來了。
顧宴是在看見鐘美玲的瞬間,就已經殺紅了眼。
“你這個殺人魔鬼,是你,是你害了顧家,是你背叛我。”顧宴的聲音好似從地獄而言,陰沉的可怕。
“顧宴,你走開,走開!”鐘美玲在尖叫。
她不斷的后退,周圍能砸的東西都砸在了顧宴的方向。
鐘美玲的情緒不穩定,顧宴也一樣精神受到極大的刺激。
最重要的是,顧宴是男人,在這種情況下。
鐘美玲的力氣再大,也不可能抵擋的過一個男人的力氣。
“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顧宴一字一句開口,陰沉到了極點。
一邊說,顧宴的手已經掐住了鐘美玲的脖子。
鐘美玲這些年來,身體萎縮了不少。
在這樣的情況下,鐘美玲直接就被顧宴給提了起來。
她的面色漲紅,手抓著顧宴的手,要讓自己從這樣的情況里掙脫出來。
但無濟于事。
顧宴的手收的越來越緊,他已經殺紅了眼,完全不在意會面臨什么情況。
“唔……”鐘美玲已經沒辦法喘氣了。
顧宴把鐘美玲直接提到了陽臺外面。
鐘美玲往下看,就是24層的高度,那種恐懼的感覺變得越來越明顯。
只要下去,就沒有任何回旋余地了。
人到要死的瞬間,肯定是懼怕的。
鐘美玲也不例外:“不……不要……”
但是在這樣的情況下,鐘美玲連說話都顯得困難。
“你去死吧。”顧宴怒吼。
鐘美玲已經被顧宴提到了陽臺上,鐘美玲嚇到當場尿失禁。
那種驚恐顯而易見。
她的手在空中亂揮舞,希望有人可以救自己。
但是,沒有人可以靠近,也不會有人出現。
萬利花園這個地方,尋常人根本不會來,就任憑這里荒涼下去。
所以,怎么可能會有人出現救鐘美玲呢。
“不要——”鐘美玲拼命求饒。
就在這個時候,公寓外面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鐘美玲立刻看向了入口:“救命,救命啊——”
“你去死吧……”顧宴變得更為的放肆。
外面的腳步聲沒有讓顧宴冷靜下來,而是直接就松開手。
鐘美玲瞪大眼睛,不敢相信的看著顧宴。
她的身體直接就順著24樓重重的摔下去,一直到鐘美玲摔地上,她都沒能瞑目。
腦袋瞬間蹦了鮮血。
甚至這種高度下來,明明是在水泥地上。
鐘美玲的身體還微微回彈了一下。
人是當場就走了,一口氣都不可能留下。
現場的情況,慘烈而血腥,是個人看見都會忍不住吐出來。
姜寧和江秀趕到現場的時候,就看見這樣的畫面。
江秀整個人面色煞白,腿都跟著軟了下來。
看見人被這么硬生生的砸下來,這種恐懼顯而易見。
姜寧沒說話,被動的站在原地。
但是姜寧全身都在顫抖,那種驚恐也顯而易見。
更不用說,這個人還是自己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