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嘯川惡狠狠瞪著林東,眼神里有著毫不掩飾的痛恨神色。
但他的雙手還在捂著肚子,肚子上的疼痛提醒著他:他根本打不過林東。
“林東,算你狠!”
丁嘯川忍痛站起來,沖林東吼完這句話,打算離開,回頭讓黃義出手。
林東無聲無息上前一步,封住了丁嘯川的路。
“你還想打我不成?”丁嘯川暴跳如雷,“看來你根本不知道我是誰,唐韻,你跟他說透,得罪我會有什么下場!”
丁嘯川只想先脫身,再叫人暴打林東。
他沒想到林東居然還會攔著他,不讓他離開。
“我管你是誰。”
林東一巴掌呼上去,將丁嘯川打得摔回沙發上。
沒等丁嘯川坐穩,林東又提著丁嘯川的衣領,將對方生生提到了空中。
丁嘯川脖子被衣領卡死,呼吸困難,眼睛像死魚眼一樣凸起,低頭看向下方的林東,看到林東神情冰冷,丁嘯川不由自主有些害怕。
“唐韻的事,你如果再嘴碎,被我知道,我會敲掉你所有牙齒。”
林東警告著丁嘯川,單手旋轉,依靠強大的單臂力量,硬生生將丁嘯川控制住,讓丁嘯川在手上像變為了一根木棍,隨著旋轉,丁嘯川變為了頭朝下,腳朝上!
丁嘯川頓時害怕了,生怕林東拿自己的腦袋當馬桶搋子,“咚”地筆直朝地磚上捅下去。
啪嗒一聲。
林東將丁嘯川橫著扔到地上。
唐韻雙目有些異樣地,看了看林東。
林東剛才出聲警告丁嘯川,完全是為了保護她。
丁嘯川從地上爬起來,驚魂未定,沒敢和林東對著干,一聲不吭走出了大廳。
到了外面后,丁嘯川回頭看了一下,沒看到林東跟出來,馬上打電話給黃義。
“黃義,帶上你的人,給我來二十五樓。立刻馬上!”
僅僅三分鐘后,一名頸部紋有刺青、眼角拖著一條長長傷疤的兇狠男子,帶著三名壯漢出現了。
“丁先生,您吩咐。”
黃義簡短說道。丁嘯川要他打誰,他就打誰,絕無二話。
“待會兒會有一個年輕人出來坐電梯,樣子是這樣的……”
丁嘯川描述了林東的長相特點,接著道,“逮住他給我往死里揍他!”
“沒問題!”黃義一口應允,“丁先生,具體要揍到什么程度?”
問到這么細致的層面,其實也是他和丁嘯川之間的一種“默契”了。
畢竟,他以前至少幫丁嘯川重重教訓過三個對手。
每一次,他都是按照丁嘯川的具體要求,比如剁掉甲的兩根手指頭,踢碎乙的三根肋骨等等,完成了丁嘯川的吩咐。
丁嘯川面露狠色:“給我將他的右手敲斷!”
“好。”黃義記了下來。
“等等,”丁嘯川覺得這么做,還不夠解恨,繼續吩咐,“再將他右手的五根手指頭,全部折斷!所有牙齒,全部鉗下來!”
林東搶走了他想要搞到手的女人,這是林東的一大罪。
林東出手打了他,他堂堂珠寶大少,林東的手沾到了他衣服,都是對他的冒犯,更何況是動手打他?這是林東的第二大罪。
林東威脅警告他,他在整個寧水市屬于人上人,地位尊崇,上流圈子里的名人,豈能被這種人威脅?這是林東的第三大罪。
如此得罪他,林東就別想能夠平平安安了。
這次不整慘這人,他就不是丁大少。
“丁先生,我都記住了,會按照您的指示,一一做到。”
黃義暗道那個叫林東的人,也不知道跟丁嘯川起了什么沖突,會被丁嘯川這樣狠辣地報復。
當然,他只奉命辦事。
林東的死活,他根本不計較。
丁嘯川朝黃義點了點頭,馬上乘坐電梯離開,不想黃義等人動手時,被林東或者唐韻看到自己在場。
前臺大廳里面。
林東本來要走,被唐韻叫住了。
“剛才……謝謝你。”
唐韻倒不是吝嗇這一聲“謝謝”。
而是當著林東的面,不談公事,她有點不習慣。
“你覺得那人會將你的事說出去么?”
林東問道。
“他要說,我也沒辦法,不過事后我會做些輿論方面的補救。”
唐韻現在能沉住氣了,畢竟沒方法阻攔丁嘯川,以她的個性,只會自己主動行動起來。
“倒是你,”唐韻提醒著林東,“丁嘯川所在的丁家,從事玉石珠寶生意已經五六十年了,這門生意很多時候會牽扯到灰色地帶,所以丁家做事不會循規蹈矩。”
“你是在說,丁嘯川會利用丁家的能量,伺機對付我?”
林東表情平靜,并沒慌神。
唐韻點頭:“丁嘯川的父親丁冷梟是寧水最大的珠寶富商,這人做事心狠手辣,丁嘯川是他唯一的兒子,只要丁冷梟知道你打了他兒子,他一定會瘋狂報復你。”
提醒完,唐韻馬上又和林東商量解決辦法:
“林東,我安排司機,直接送你回桃香村。除了我,公司里沒人知道你住哪,只要我不開口,丁家找不到你。”
她的辦法,就是讓林東避開風頭。
按照她說的做,丁家很難報復到林東。
“不用了,我會在市里逗留一會,再搭車回去。”
林東笑著說道,已經想好了,回桃香村之前,要去一趟丁家。
既然唐韻將丁家說得這么有名氣,想必他在路上找幾個人詢問,總能問到丁家大本營的地址。
“你為什么要這么執拗?”唐韻嚴肅說道,“按我說的做。”
“你這是在關心我嗎?”林東對唐韻的強勢已經見怪不怪,打趣道。
“丁家的報復兇狠程度,你想象不到,別不當回事。”
唐韻沒心情和林東較勁,再次認真提醒。
“我躲回桃香村了,丁家的報復會落到你頭上。”
林東說完這句話,朝唐韻擺了擺手,“我走了。”
唐韻先是愣住,緊接著猛地反應過來,追上了林東。
“你瘋了么,想要獨自去承受丁家的報復嗎?”
林東笑了笑,沒法和唐韻解釋。
如果說自己不是打算去被動承受丁家的報復,而是要主動去丁家出擊,唐韻肯定不相信,還會極力阻止。
“我沒那么魯莽。”
林東笑著道,直接走出了前臺大廳。
身后,唐韻表情凝重,腦子飛快運轉,幾秒鐘后拿出了手機,聯系秘書鄭小娥。
“鄭秘書,你保存有市珠寶協會宋金銀的聯系方式嗎?”
宋金銀,寧水市珠寶協會的會長,唐韻想通過這人的牽線搭橋,和丁冷梟面對面談此話,爭取讓丁家斷掉報復林東的念頭。
只不過宋金銀是個好色之徒,半個月前,她參加本市的企業家聯歡會,在酒會上宋金銀就說出了油膩的話,想追求她,被她拒絕了。
第二天,宋金銀居然來了她的公司,想要請她吃飯,她托鄭小娥拒了,后來宋金銀就沒再來。
她本不想找這人牽線,但她沒其他渠道能夠馬上聯系上丁冷梟。
畢竟,丁冷梟是寧水市真正的地頭蛇之一,游走于灰色地帶,和她沒什么交集,也根本不會隨隨便便賣給她什么面子。
丁家報復林東在即,她沒什么時間另想辦法,只能硬著頭皮去聯系宋金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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