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子幾乎是聲淚俱下的說著。
一副十分痛心的模樣。
看上去既蒼老又憔悴。
在場的人若是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么事情，單看老頭子這悲痛的場景，肯定會以為月明朗這個年輕人剛才怎么欺負了這個老年人。
但是經過了剛才兩個人之間對話的一知半解，孫大智跟張流年都沒有說話。
只是靜靜的看著這兩個人。
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讓兩個人把話徹底說清楚。
因為只有說清楚了，才能知道當年月家的滅門慘案到底是怎么回事兒。
因為孫大智跟張流年都有一種直覺，這件事情或許真的不像是月明朗所說的那樣。
老頭子在那件案子中間應該還扮演了其它的角色。
反正不會是害死月氏全家的主謀。
“那可是兩百零八條人命！你不會覺得僅憑你輕輕松松幾句話，就能抹殺什么？是能抹殺掉你身上的罪孽，還是能讓我月家兩百零八口人死而復生？！你說啊！你倒是說啊！”
月明朗此刻正在極力的克制住自己，強壓下自己心中那想要一掌拍死這個老頭兒的沖動。
因為他已經意識到了。
知道有孫大智在，今天這個老頭兒自己應該是拍不死了。
所以月明朗看向孫大智的跟老頭的眼神同時都充滿了仇恨。
仿佛孫大智也是當年殺害月家的兇手一樣。
“我......我........我做的最大的一件錯事就是當年聽到了消息之后，m由于懦弱沒有第一時間趕去給你爺爺報信，才導致了月家滅門慘案的發生........”
“我對不起霸天........”
老頭兒說著說著已經泣不成聲了。
等到說到最后，聲音已經顫抖的說不出話來了。
直接捂著臉哭了起來。
老人的哭聲聽起來十分的蒼老又無奈。
聽得人心里直難受。
但是孫大智并沒有說話。
他立志要做善人。
但不是圣人。
在他看來，這個老頭兒雖然不是什么主謀。，
但是這月家滅門慘案中，應該也不是十分清白的存在。
要不然，剛才月明朗要用鐵砂掌劈向他的時候，他也不會是那樣一副毫無怨言甚至是甘愿受死的模樣了。
自己可不是什么好壞不分的人。
月明朗的全家都死了。
若是再不讓他發泄出心中那淤積了三十年的仇恨，那豈不是不近人情。
“你聽到消息？你聽到什么消息？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兒？我爺爺跟我父親還有七個叔叔到底都是怎么死的？他們到底是得罪了什么人？”
“我暗中查了三十年，竟然還是毫無頭緒，知道當年事情的人，在事后幾乎已經已經因為各種各樣的理由離奇死亡，那不是被滅口是什么？你說！當年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們月家到底是得罪了什么人..........”
月明朗情緒激動的就像是一個瘋子一樣。
已經近乎癲狂。
那一雙猩紅的眼睛里面也迸發出一種十分的瘋狂的光。
他幾乎是同手同腳的一下子就躍到了老頭兒的身邊，一雙手一下子就揪起了老頭子的領子。
此刻月明朗整張臉都成了紅色的。
再加上那兩顆紅通通的眼珠子。
看上去十分駭人。
張流年被驚的后退了一步，躲在了孫大智的后面。
他怕這個發瘋的人在癲狂之下，會忽然給自己來這么一下子。
那一雙結實的鐵砂掌，張流年估計自己可能連一下子都挨不過去。
張流年逃避月明朗就像是逃避蛇蝎一般的態度，讓孫大智感覺有幾分好笑。
這個小子，真是個妙人。
有時候在危急時刻，能奮不顧身的擋在自己面前。
有時又像一只小老鼠一樣的膽小的躲在自己身后。
這樣的人真是有意思。
不過孫大智這會兒恐怕是沒有什么心情欣賞自己身后的這只小老鼠了。
因為月明朗在激動之下，已經快要把老頭兒給掐的出不來氣了。
估計再過兩分鐘，老頭兒就該直接翻白眼了。
“月明朗，你要是現在就把這個老頭子掐死，關于月家滅門慘案的真相估計一輩子都不會知道了。連你自己都知道，了解這件事情的人幾乎已經全部都被滅口了，不知道我說的到底對不對？”
看著老頭兒已經被掐的出不來氣了，孫大智一點也著急，只是平淡的看著月明朗。
之所以這次沒有像上兩次一樣直接出手制止，孫大智有把握，月明朗這次一定不會再對老頭兒下死手了。
因為現在老頭兒很有可能就是唯一一個知道當年月家慘案的人了。
果然月明朗在聽到孫大智說的話之后，就慢慢的松開了手。
老頭兒自始至終還是沒有說一句求饒的話。
就好像就算是剛才被月明朗給活活掐死也是活該一樣。
老頭兒這副求死的神態沒有讓月明朗有一絲一毫的感動，反而起了到了適得其反的作用。
他覺得老頭兒這都只不過是在惺惺作態。
只不過是在這種看上去在為自己贖罪的方式來道德綁架自己。
就好像是自己死了全家之后，還不能因為這件慘烈的事情怪罪他，。
月明朗感覺自己恨的牙連根都是癢的。
但是又無可奈何。
因為現在自己還不能馬上就殺了他。
還要靠他知道當年事情的真相。
“你他媽的少在我面前裝可憐！你這樣的小人根本就不配跟我爺爺做朋友！若是當年的事情真是你說的那樣，若是換做我爺爺，一定會拼了老命也會去救朋友于為難之中的，你這樣的鼠輩竟然還敢稱作我爺爺的朋友？！所以你就別在這里貓哭耗子假慈悲了，我是不會相信你這一套的，我只要知道當年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到底是誰殺了我全家？！！”
月明朗又氣又激動的幾乎渾身都開始發抖了。
“老頭兒，你就不能利索一點直接把你自己知道的事情說出來？在月家后入面前竟然還吞吞吐吐的不說實話，我都有點開始懷疑你所說的話到底是不是真話了！”
孫大智不耐煩地看向了老頭兒。
這磨磨唧唧的性格真是急人。
孫大智恨不得把老頭兒的腦袋打開，直接把那些真相直接從他腦子里面給掏出來光明正大的放在大家的面前。
“其實我不說，是想要保護你，這件事情知道的人幾乎都已經死光了，我也在神都裝瘋賣傻的辭了官才逃命到了云陽，不然我們兩口子恐怕也像那些人一樣，早就不在人世了。所以知道了對你只有害處沒有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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