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譚五千兵攻定陶。
一仗沒打,就變成了兩萬兵。
不少老兵開心的不得了,莫名其妙就升成都伯和屯將。
這種升官的感覺真好。
人在家中坐,官從天上來。
這些人大多是袁譚從冀州帶到青州,和在青州招募的老兵。
他并沒有抽掉兗州兵的人員。
這些兗州兵,是他打仗的核心。
......
在定陶豪強蜂擁的貢獻,錢糧也不缺。
郭嘉的建議下,定陶城只進不出,被袁譚攻占的消息并沒有傳出去。
至于那些豪強大族召喚族兵前來,用的不過是守城借口。
即便有零星的傳出去,也沒有人信。
畢竟在彭城大敗的曹操還沒逃回來,你追擊的跑前面去了。
誰信啊?
......
“前面就是定陶縣!”
兩萬帶甲兵士出現在定陶縣之北。
“孟卓,自甄城南下,離狐、句陽兩縣望風而降。
成陽縣被高順七百人攻破,曹阿瞞的從事滿寵成了俘虜!
咱們可謂是大勝啊!”
軍中戰車上,濮陽逸滿臉欣喜的恭維道。
張邈神色淡然,道:“眾人皆以為我孟卓乃是八廚之一,只知道花錢。
只有公臺,君懂我,知道我有英雄之志。
此所謂楚國有大鳥也。
三年不鳴,一鳴驚人!”
說到這里,他回頭向北方看了看道:“荀彧等潁川人,和夏侯惇,那是曹孟德死忠。
雖然丟了濮陽,但現在據守甄城、范縣和東阿。
急切之前,根本不可攻破!
袁本初麾下臧子源雄兵兩萬,屯于黃河北岸,隨時可以渡河!
又有朱靈率兵六千,屯于東平國,隨時可到。
就讓呂布那廝在此鏖戰頂缸吧。
如濟陰郡、梁國,山陽郡等地,本就是我們兗州人的勢力。
我與萬潛、薛蘭、李封等人相厚,大兵一到,他們必定響應。
如此,我分兵全據濟陰郡和山陽郡兩地,豈不美哉?”
“孟卓高見啊,旦夕全據陳留、濟陰郡和山陽郡三郡之地,當真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濮陽逸感慨不已,他一直以為張邈此人,典型的人傻錢多。
到現在看,人家在韜光養晦。
“只是曹軍若來,為之奈何啊!”
張邈擺了擺手:“我與孟德相交數十載,彼此深知底細,他攻打陶謙必勝。
但有消息被袁譚夾擊大敗。
此刻得知后院起火,哪里還有心思攻略定陶,其勢必起兵回甄城。
......
嘿嘿,這些麻煩事情,就交給公臺和奉先吧。
他二人一個自詡名士,一個自詡無敵飛將,正好用孟德和臧洪檢驗一下成色。
當八廚多年,我深刻的明白一個道理。
不要貪圖虛名,一定不要貪圖虛名。
我們只要切切實實的好處,悶聲發財便可。”
濮陽逸簡直要佩服的五體投地了:“就像今日,呂布和陳宮為了虛名,和曹操袁紹打破頭。
我們卻不聲不響的拿了三郡之地!”
張邈對濮陽逸眨了眨眼,道:“知我者,濮陽君也!”
兩人哈哈大笑。
濮陽逸忽地想起了什么,道:“定陶萬潛不足慮,倒是那張奮,曾是任峻的伙伴。
任峻又是曹操的妹夫加腹心,那張奮必然是曹孟德死忠。”
“放心,那張奮愿降我們則納之。
若是不愿降,我不是還有大將高順高孝父么!”
濮陽逸聞言,下意識的就看向前方的七百多人,心中倒吸一口冷氣。
誰都沒有想到,張邈私底下居然練出這樣一支真正的精兵。
刀兵甲具精煉齊備,又有威嚴清白不飲酒的高順帶領,可謂是攻無不克戰無不勝!
想到這里,濮陽逸又有些疑惑道:“孝父既然有大將之才,為何不多予兵馬?
這陷陣營若有三千,曹孟德又有何懼?”
張邈長嘆一聲道:“濮陽君啊,你還是太容易輕信他人,孰不知人心難測。
我與弟張超,均不善武略,如予孝父麾下三千陷陣營,我如何制衡他。
你又不是不知,高順可是高家的人,而高家是袁紹的姻親。
七百多人的數量正好,可為先鋒,可為先登。
如利劍出鞘,但又能穩穩的抓在我的手中。”
濮陽逸點點頭,心中有了一絲不以為然。
大事還未定,就要制衡大將,這胸襟很難成事。
如劉邦,劉秀,哪一個不是胸襟寬闊之輩。
孟卓,一郡之才有余,一州之才而不足。
英雄之才,更是堪憂!
他轉頭看了看東北方,暗想邯鄲商已是郡守,阮瑀主簿,申屠蟠也是漆博士。
當初,我的選擇是不是錯了。
只是不知道,這時候再去投靠袁公子,還能有好位置么?
頓了頓,他又想到:就算沒有好位置,其實去也不錯。
原本想著陳留張邈固守,此處安定平和。
誰知張邈也是有英雄之志,這就害人!
偏偏又志大才疏,這簡直是自尋死路。
如此,陳留必然動亂。
青州至少安定,可以避禍。
再說申屠蟠,邯鄲商,阮瑀皆身居高位,我且過去,未嘗沒有進身之階。
濮陽逸心思百轉,面上對張邈的恭維之詞,還是一句不停。
這時,一員披掛的虎將從前方,縱馬而來。
“張府君!”
那人拱了拱手,道:“孝父令我前來稟告,定陶周圍豪族的族兵和食客,都被召回定陶城中。
只恐城中有變,急切難下!”
張邈神色威嚴,淡淡道:“我自有定計,你且下去吧!”
“唯!”
那員虎將拱手之后,轉身縱馬離去。
看著此人的背影,張邈若有所思。
濮陽逸奇道:“此是何人,某好似從未見過。”
張邈道:“此人姓高,名恒,自承光;乃是我制衡高順之人。”
濮陽逸拱手,:“府君,此人也是高家人?可不得不防啊!”
“放心!”
張邈擺了擺手,“高恒此人桀驁不馴,家財萬貫。
好飲酒,喜禮賢下士、結交勇士,素來輕視高順。
高順清白威嚴不飲酒,其對高恒此人,也是痛恨之極。
我便用虛職予高恒,令其提供兵員,但沒有任何兵權。
高順帶兵練兵有兵權,但只有七百余人。
兩人之間相互制衡,如此才是用虎之道。”
濮陽逸明白過來:“怪不得陷陣營陣亡之后,兵員都能極快的補充上來,原來有高恒在此。”
張邈笑道:“千軍易得一將難求,鎧甲刀兵最耗時候。
只要七百陷陣營戰無不勝攻無不克。
那他們就永遠有七百多套鎧甲刀兵。
這鎧甲刀兵還是咱們陳留蕭家鐵匠鋪,用三年時間打制,最是精良。”
濮陽逸暗嘆一聲,如此良匠,你棄之如敝履,又怎能成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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