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德,龍脊雪山。
阿貝多將畫板收進了營地,擺在了山洞口。
這個地方既不會被飛雪覆蓋,也不會因為太過靠近營地而誤事。
砂糖在幾分鐘前離開了營地,踏上了回蒙德城的路。
據她自己所說,剛剛聽到了凝哲和阿貝多的談話,再加上目睹了這只風晶蝶的掙扎和殘缺之后,她有了一些新的靈感。
具體的術語凝哲聽不太懂,不過從阿貝多的表情可以看出來,砂糖的新想法可行性非常高。
趁著靈感還在,砂糖火急火燎的離開了營地。
而砂糖離開后,整座營地就只剩下了凝哲和阿貝多兩個人。
“砂糖的煉金術天賦不錯,只不過個人的心思太敏感了。”
望著砂糖離開的方向,凝哲若有所思的開口道。
對于一個研究學者來說,這種性格并不是什么好事。
但話又說回來了,這種敏感的性格對于一個主導生物煉金的煉金學者來說也不是什么壞事。
起碼她能夠很快的察覺到生物的變化,以此在第一時間掌握研究的真實進度。
“是的...不過比起蒂瑪烏斯,她的學習進度可以說是非常讓我滿意了。”
阿貝多站在研究臺旁,聞言,贊同了凝哲的說法。
“好了,那些事情先放一邊,咱們來談談【沙爾·芬德尼爾】的事情吧。”
凝哲收回了眼神,直接走到了研究桌旁,拿起酒杯,開口道:“這個酒杯應該就是那個古國遺留下來的東西吧,你是如何找到的?”
酒杯...是一種可以說是日常,但卻也并不容易被找到的東西。
一般在遺跡或者古地里,只能在酒館、宴會廳之類的地方找到這種東西。
“沒錯。”
阿貝多先是肯定了凝哲的想法,隨后他也拿起了一個酒杯,開口道:“酒杯是我在南方的星熒洞窟中找到的....”
隨后,阿貝多放下了酒杯,拿起了放在一邊的銀白色面具。
“這個面具則是我在偏北邊的眠龍谷中找到的...有趣的是,那個地方匯聚了相當數量的愚人眾,但我并沒有在那個地方感受到任何有意義的元素波動。”
面具、眠龍谷和愚人眾嗎...
“那么...在眠龍谷活動的那些愚人眾有什么怪異的動作嗎?或者說...手里握著某種奇怪的儀器?”
沉思片刻,凝哲撫摸著手中的酒杯,緩緩開口道。
“我是在一周前發現的這個面具,從那個時候開始愚人眾就在眠龍谷有大量的活動。”
阿貝多思索了一會兒,皺起眉頭開口道:“至于怪異的動作和神秘的儀器...我的確沒有發現任何怪異的地方。”
“他們聚在這里仿佛只是在進行某種例行的檢查,而這個地方我并沒有發現任何異常的東西。”
“或者說...他們屏蔽了我的感知,在眠龍谷進行著某種活動。”
聞言,凝哲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按照時間線來說,阿貝多發現面具是在凝哲來到蒙德之前...
一周前的話...璃月港已經度過了奧賽爾之亂,大量的愚人眾也從璃月港緊急撤退,也許這支盤桓在此的愚人眾部隊就是璃月的愚人眾。
但巧就巧在,愚人眾執行官【散兵】在這幾天來到了蒙德...
他具體來到蒙德的時間凝哲和阿貝多并不清楚,如果說他是先去的眠龍谷...
“我們需要先去眠龍谷看看么?”
思緒閃過,凝哲開口道。
“不...這正是我想說的。”
聽到凝哲的話后,阿貝多搖搖頭,他看向研究桌上剩下的那些配飾,神色逐漸認真起來:“眠龍谷雖然很詭異,但并不是最值得關注的...”
說到這里,阿貝多拿起了一塊配飾,那是一個類似于胸針的東西。
“這些配飾是我在東邊風神像的下方找到的,我找到這枚胸針的時候,還在它的旁邊發現了一扇大門。”
“具體來說,是一扇由某種古老石材構成的大門,想要打開應該要搜集一些東西。”
“...我認為,如果能夠進到這扇大門里,那我們肯定能取得突破。”
說完后,阿貝多將胸針放下,看向剩下的幾樣不同的配飾,像是在思索著什么。
七天神像的下方,古老的大門...
而聽到阿貝多的話后,凝哲的大腦也飛速轉了起來。
時間過去太久,他對于雪山的記憶早已模糊...但他依稀記得這里的確有一扇門,而且需要解密才能通過。
可那究竟是什么呢......
“呼...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先去七天神像那邊看看吧。不管能不能打開大門,去看看總歸是好的。”
沉默了一會兒,凝哲搖了搖有些昏漲的頭,開口道。
“好。”
阿貝多將這些配飾收了起來,應下了凝哲的話。
神秘的大門,配飾、以及七天神像...
這里面到底隱藏著怎樣的秘密呢?
......
幾乎同一時間,眠龍谷。
眠龍谷在龍脊雪山的實際占地范圍其實很大,包括了北邊的大量河灘和南邊的一大片區域。
而如阿貝多所說的那樣,這里聚集了一大波愚人眾的士兵。
不管是沒有裝備武器的文職人員,還是全副武裝的先遣隊,亦或是更高一級的討債人、術士都在這個地方。
愚人眾在這里搭起了相當規模的帳篷,此刻看過去,儼然一副陳設精良的營地模樣。
按照一般道理來說,愚人眾執行官不在的前提下,愚人眾的討債人能夠暫時命令先遣隊的成員...但就現在的狀況來看,討債人也在做著自己的工作,似乎營地里還有一位更高級的人物。
更高一級的軍官...究竟是哪位執行官在這個地方?
“執行官大人又去河邊釣魚了嗎?”
營地內,一位文職人員有些好奇對著正在休息的一位愚人眾先遣隊士兵問道。
“是啊,執行官大人每天都會去河邊冰釣,雖然我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釣魚是件好事,只要他不在營地里舉辦什么武斗會就是最好的了。”
這位扛著巨大雷錘的士兵提起這件事,似乎還有些害怕。
“這樣啊...”
這位文職人員恍然大悟的點點頭,接著就往營地的北邊走去。
眠龍谷,北方河灘。
“......”
一位青年正手握著釣竿,他的目光緊緊的盯著河流,隨后...猛的一拽,一只碩大的鱸魚便從水里一躍而出,精準的落在了他身旁的水桶里。
“不錯不錯,今天的運勢非常好!”
一擊得手,這位青年似乎非常開心,他直接將餌扔進了河流,隨后甩出鉤子。
若是凝哲在這里,絕對能在第一時間認出來這個青年是誰。
愚人眾執行官末席——【公子】達達利亞。
他從璃月港消失之后...竟然來到了蒙德的龍脊雪山?
“【公子】大人,這里有您的來信...”
很快,先前的那位愚人眾文職人員找到這位執行官,他直接呈上了一份信件。
“是誰送來的?”
聽到手下的話,達達利亞頭也不回的開口道。
“在下也不知道,這封信是從至冬總部送來的...”
面對執行官的問題,這位文職人員畢恭畢敬的開口道。
“...明白了,你退下吧。”
沉默了一會兒,達達利亞擺擺手,這位文職人員將信放在了達達利亞身后的桌子上,隨后離開。
“......”
達達利亞沒有在第一時間去拿這封信,而是專心致志的釣魚。
至冬總部來的信嗎?
又是【公雞】送來的...還是另外幾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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