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家的氣氛無比沉重悲傷。
明庭宜臉色蒼白,她仿佛回到了當日,“哥,是我害了爸爸媽媽,如果不是我把他們叫到了顧家,顧百歲就沒有機會對他們動手。
都是我的錯啊!”
她悔恨的不能自已。
她緊握著雙拳,指甲刺入掌心,鮮血一滴滴的往下滴落,打濕了她的裙擺。
明路看見了,不禁大急,連忙心痛道:“大小姐,您別這樣啊,這不是你的錯。”
明庭宜眼眶腥紅,硬是沒有掉下淚來,她恨恨道:“最可恨的是,我害了爸媽,還逃避現實,渾渾噩噩不愿醒來,把哥哥置于危險,與仇人經常見面!”
她渾身顫抖,陷入無盡自責:“我是一個懦夫。”
明路拎著藥箱匆匆跑過來,用力扳開她的手掌,給她涂藥。
“路叔,我沒事,這點小傷算什么?比起爸爸媽媽……”
明庭宴見明庭宜的狀態不對,她似乎陷入了一個死胡同里,他沉聲道:“明庭宜,你看看你現在像什么樣子,自責有什么用?你與其這樣,還不如一直渾渾噩噩!”
明庭宜渾身一顫,宛如晴天霹靂。
她眼中的自責一點一點的褪盡,終于變得清明。
“對不起,哥,是我錯了。”
她低頭認錯。
明庭宴臉色微松,道:“已經發生的事情無法挽回,我們能做的就是給父母報仇,讓仇人付出應有的代價。
自責是最沒用的自我消耗,毫無用處。”
“是,哥。”明庭宜的眼神清冷而堅定起來。
這時,她才看向白鹿攸,眼神之中漸漸多了一抹暖意:“幸虧哥哥聰明,娶了嫂嫂。”
白鹿攸頓時抿唇一笑,道:“哈哈,庭宜你最有眼光,知道我的好。”
見她毫不謙虛,一旁的明爻臉色微黑,但是他也不得不承認,白鹿攸并不是他看到的那樣輕浮,相反,他越來越看不透她。
恐怕,就連家主都猜不透白鹿攸的身份。
只是,白鹿攸這副小人得志的表情,太過欠抽,他手癢,想打架。
就在這時,一名護衛走了進來,他的身后跟著一男一女兩名身穿青銅戰甲的人。
他們是仲裁宮的人。
其中那名女子的手中,捧著一只紫金色的小箱子。
看到這一幕,明家眾人的臉色都是一肅,也有激動。
白鹿攸反而眼中閃過好奇。
“明家主。”仲裁宮的那名男子開口打招呼。
明庭宴略一點頭,道:“秦宮主。”
這男子,竟是仲裁宮的宮主。
他看上去很年輕,也是三十出頭,身形高大威猛,臉龐剛毅,目光犀利。
他銳利的視線在白鹿攸的身上一掃而過,道:“本宮主是來給明家主送婚令的。”
婚令,也就是結婚證。
“秦宮親自來,本家主很是榮幸,秦宮主請坐。”
明庭宴邀請道。
秦宮主也不推遲,跟著明庭宴一起入座,那名手捧盒子的女子,則是站在秦宮主的側后方,眼神非常嫌棄地看了白鹿攸一眼。
坐定后,秦宮主道:“明家主確定要和白小姐結婚嗎?”
明庭宴道:“自然,絕無更改。”
秦宮主沉默了片刻,道:“明家主恐怕還沒看網上的消息吧?”
“網上的消息?”明庭宴驚訝。
這時,明爻等人也都打開通訊器,查看網上有什么消息。
白鹿攸也是如此。
當他們看到網上那條‘顧輕蓉是地球新任守護者’的消息時,空氣短暫的陷入了死寂。
白鹿攸的唇角忍不住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覺得無比可笑。
而明爻,則是臉色無比難看地將消息拿給明庭宴看。
明庭宴只是看了一眼,臉色就微微一沉。
這時,那一直站在秦宮主的身后的女子開口道:“輕蓉是地球的守護者,這些年,她那么努力,身上擔著的壓力恐怕只有她自己最清楚,而明家主你,居然對她的一切努力視而不見,竟是要和一個莫名奇妙的女人結婚!”
她深吸一口氣,似乎是非常的無法接受。
“我怎么就是莫名其妙的女人了?這位小姐,我沒得罪你吧?”
白鹿攸不悅地看向那名女子。
“薇薇!”秦宮主呵斥了那女子一聲,卻沒有多少責怪之意。
他看了白鹿攸一眼,意味不明,對明庭宴道:“明家主是舊土第一人,明家主母這等重要的位置,真不是一般人可以勝任,顧家和明家是世交,親如一家,明家主為何非要舍棄明珠,去求……”瓦礫兩個字他沒說出口。
明庭宴的臉色此刻已經陰沉了下來,他道:“秦宮主不是來送婚令的嗎?”
秦宮主一默。
然后道:“沒錯,秦某是來送婚令的,只是,明家主,你……”
明庭宴臉色微冷,正色道:“秦宮主,白鹿攸是我認定的人。不僅如此,她還是我女兒的母親,婚姻之事,講究兩相悅,兩心相通。
對于我來說,顧輕蓉什么也不是,本家主希望,秦宮主不要再在本家主和夫人的面前,提不相干的人。
顧輕蓉想進明家?不配!”
此言一出,秦宮驀地怔住。
那抱著盒子的女子更是瞪大了眼睛,她脫口而出:“輕蓉哪里不好了?明家主你是眼瞎嗎?我看是這個女人才不配!”
她怒指白鹿攸。
白鹿攸嘆了一口氣,靠在了沙發里,然后,她一巴掌甩了出去,將那女子甩飛了出去。
這一變故太過突然,以至于所有人都沒能反應過來。
等事情發生了,那女子慘叫一聲,從地上爬起來,眾人才回過神來。
秦宮怒目而視。
白鹿攸淡淡睨了他一眼,道:“一而再再而三地針對我,當我是泥捏的?”
“白小姐那也不該動手打人……”
白鹿攸面無波瀾,淡淡道:“打她是輕的了,惹惱了我,當場要她小命,還表仲裁宮管束好下屬,否則,死了可不能怪別人!”
秦宮主臉色微冷。
他眸光沉沉地看著白鹿攸,道:“白小姐說的對,是我們仲裁宮逾越了。”
明庭宴伸手握住白鹿攸的手,道:“夫人手疼嗎?都是我不好,叫夫人受委屈了。”
這時,那女子重新抱著盒子走到秦宮主的身后站定,只是她的半邊臉上明顯紅腫起來。
她怨恨地盯了白鹿攸一眼,隱忍地垂下了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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