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蘇荷只是開開玩笑,倒沒有真上前去搭訕裴清寒。
她對為什么蘇逅能夠出現在這里更吃驚。
“我們家這一代就你一個天賦還算好的,老東西把你當成金疙瘩一樣供著,你怎么說服他們讓你出來上學的。”
蘇異聽到蘇家的存在,神色陰翳,連帶著看蘇荷的目光,也帶上了真切的殺意。
任何與蘇家有關的人,都該去死。
蘇異沒有和蘇荷多廢話,但蘇荷的存在提醒他了,這具身體是蘇家的,蘇家遲早會找上門來。
他不怕蘇家,但那時,裴清寒必定會知道他的真實身份。
蘇荷站在林蔭大道上,被同學拉了一把,“你怎么傻愣愣的站在路中間,想要被人撞嗎?”
與此同時,一輛汽車從她剛才站著的位置上開過。
蘇荷清醒過來,感覺剛才的自己就像中邪了一樣。
而在這之前,她只見過蘇逅,難不成是蘇逅那小子搞的鬼?
——
接到導員的電話,裴清寒來到辦公樓下。
樓下站著許多的黑衣保鏢,站在路的兩排,令人心里打怵。
裴清寒漠然的走過去,找到導員的辦公室,敲了敲門。
“請進。”
推門而入,辦公室內站著好幾個人。
除了導員之外,還有三個人。一對中年男女和一個年輕女子。
看長相,應該是一家人。
“清清,我是……”女人看見裴清寒,雙眼通紅,上來就握住了他手,激動得哽咽。
裴清寒不明所以,強硬的收回了自己的手。
他隱約明白了什么,看向導員。
“這幾位是誰?”
導員也有點激動,誰能想到小說的情節會發生在現實中了。
孤苦伶仃的孤兒原來竟然是豪門親子。
大學里的有錢人不少,但是好吃的瓜就沒那么多了。
“這是你的父母還有姐姐。”
裴清寒想起了那個老板說的他的命格。那天他雖然也有些好奇,但忙著各種各樣的事情,從未認真去找過家人。
如今他們突然出現,裴清寒除了茫然之外,沒有其他感情。
“清清,我們真的是你的父母,不信的話,可以去做親子鑒定。外甥像舅,你長得和你舅舅小時候一模一樣。”
裴清寒神色依舊很冷淡,沒有一點認親的興奮。
本來就不是他的家人,只是做任務的一個世界。
“不用了,我相信。”
女人的眼眶紅紅的,淚水奪眶而出,她不明白,為什么裴清寒對自己那么冷漠。
男人看不下去了,“我們是你的父母,你對父母就是這種態度嗎!”
裴清寒冷淡神情微微松動,看著女人低聲道:“抱歉。”
“沒關系,你是我的兒子,做母親的怎么能和孩子生氣呢。”
裴清寒很快知道了他們的身份。
京城趙家。
擁有國內最大的房地產公司,十分的富裕。他們看到了裴清寒的采訪視頻,發現他長得和家人十分像,于是就找了上來。
裴清寒和他們去做了親子鑒定,得出的結果他就是他們的孩子。
趙太太熱情的邀請他回家吃飯,“你丟失以后,我和你爸爸日日夜夜睡不好,再也沒有要過孩子,要不是你姐姐,我們都不知道怎么活下去。”
趙芝沉默的站在一旁,當提到自己的時候就點點頭。
吃飯的時候,趙太太不斷給裴清寒夾菜,趙先生溫和的詢問他的學業,別提有多親近了。
只有趙芝,依舊沉默。
裴清寒吃完飯就要回去學校,都已經出別墅區了,想想不對勁,又潛了回去。
“你怎么回事,對你的弟弟這么冷淡!”是趙太太的聲音。
“反正是早晚要死的人,浪費什么力氣。”趙芝的聲音不以為然。
“那是你的弟弟,你怎么能這么冷血無情!”
“裝什么,親自送他去死的人,難道不是你們嗎?”
“啪——”狠狠的一巴掌。
接著就是劇烈的爭吵。
裴清寒貼著墻邊,聽得一清二楚。他就覺得,這家人給他的感覺不對勁。
親緣圓滿,看來那位老板算的也不準。
這種親緣,不要也罷。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趙家的人大張旗鼓的彌補裴清寒。
房子車子,凡事能用錢買到的,他們都隨便送給裴清寒。
甚至于在裴清寒提出要求以后,給他安排了校外住宿。
這就是金錢的力量啊。
裴清寒一點都不感動,之所以這么大方,不過是知道他很快就要死了。等他死了,這些資產就會回到趙家人的手中。
裴清寒之所以還一直接觸趙家人,目的只有一個,尋找原主死亡的真相。
他進入這具身體的時候,原主已經死了。
就是在圖書館里看書時,毫無征兆的死亡。
他后來去看過醫生,醫生說他的身體沒有大礙。
從前他想不通,直到趙家人出現,他直覺這件事趙家的人脫不開關系。
裴清寒搬出去的那一天,蘇異就幽幽的盯著他。
張天魚和陳路都松了一口氣,雖然吃瓜很香,但每天都劍拔弩張的氛圍,他們也承受不住啊。
裴清寒對終于能夠甩掉這個變態,心中也是難得的輕松。
仰頭倒在柔軟的沙發上休息了會兒,就從箱子里拿出了黑色的壇子。
戳破手指,慢慢的勾勒出一個符咒的形狀,口中低聲念咒。
霎時間,屋內黑氣密布,壇子的封口被沖來,從里面冒出一團人形的黑霧。
蘇異蹲在樓下,正想著要不要脫開這具身體去見裴清寒。
解除附身很容易,但解除之后,一個月內他就不得再附身上去了,不然蘇逅的這具身體會崩潰。
猶豫的時候,一股力量拉扯著他的魂體,反應過來時,他的面前站著裴清寒。
裴清寒的臉色蒼白,手指還在流血。
“狗東西,這段時間你都滾去哪里了!”
蘇異垂眸看著黑壇子,裴清寒做這么多,竟然都是為了見他?
他這么……喜歡自己嗎?
“咣當咣當——”
這是鎖鏈拖動的聲音。
裴清寒手指掐咒,冷笑一聲:“我沒允許你離開,你憑什么走。”
能喜歡變態的人,又怎么會是真清冷,無欲無求的圣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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