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檢報告。”穆忱挑了挑眉,“我夠聽話吧?”
鄭翩躚眼底的疑惑變成了意外,沒想到穆忱這么快就去做體檢,因為驚訝,鄭翩躚許久沒有動手去接文件袋,穆忱笑著催了一句,“不檢查一下么?”
鄭翩躚反應過來,將文件袋接過來打開,是一份全英文的檢查報告,一些專業的術語不認識,但體檢報告總結那邊,還是能看明白的。
身體健康,功能健全,沒有任何遺傳疾病,就更不可能有可能不干不凈的病了。
鄭翩躚看完結果,把報告放回文件袋里,穆忱順勢問她:“還滿意么?”
鄭翩躚答非所問:“你什么時候做的體檢?”
穆忱:“今天一早。”
他說,“你別亂想,我給你看這個不是著急和你做點什么,只是想讓你先安心,我是正經人。”
鄭翩躚得承認,昨天先是在酒吧那樣的場合碰見,后來穆忱又跟她說了那些話,她難免覺得他是個浪子,這么熟悉,必定不是
穆忱和秦烈給人的感受不一樣,言語的形容總顯得匱乏,她開始理解,為什么有人說,人應該多嘗試、多體驗。
一生一世一雙人,有愛才能一起睡,其實都是人自己給自己套上的枷鎖。
曾經鄭翩躚也覺得,她只有和愛的人發生關系,才會有身心的滿足,直到跟秦烈那一段之后,她才發現,她高估了“感情”的作用,那些不過是人用來自我感動的借口罷了。
和周義在一起的時候,她大概率就是在用這樣的理由給自己“洗腦”,總是告訴自己:保持矜持。
后來和齊賀臻還有秦烈“正常戀愛”的時候,她還沒有徹底卸下自己套在身上的枷鎖和包袱。
后來跟秦烈不是男女朋友了,沒了這層關系的束縛,反倒徹底地正視了自己的內心,也意識到自己之前多么可笑。
實際上,周義客觀條件和段位方面,都不比別人差,但鄭翩躚以前跟他在一起,從來沒有現在這樣的體驗。
一夜結束,兩人再醒來的時候,太陽已經出來了。
鄭翩躚下了床,拉開陽臺的窗簾,走到了露臺。
站在露臺上,可以看到遠處的湛藍的海面,今天陽光甚好,海面波光粼粼。
鄭翩躚站在這里欣賞風景的時候,穆忱也走了過來,從身后摟住她的腰,嘴唇貼在她側頸吻了兩下,“早安。”
鄭翩躚“嗯”了一聲,在他臉上親了一下。
這一下,馬上就讓穆忱想到了昨晚的某些畫面。
他纏上她的腰,把人抱起來,往露臺的沙發上走,“要不要試試,在這里。”
——
后來在圣托里尼的幾天,鄭翩躚都是跟穆忱一起過的。
白天夜晚都在一起。
之后,兩人一起從圣托里尼飛去了西西里島。
穆忱愛玩,沒有那么“成熟”,鄭翩躚時常會被他拉去做一些看似出格瘋狂的事情,根據他的說法,就是帶她“解放天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