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守軍也掌握了石脂水這種利器的前提之下,包丁這種莫名的自信才讓眾人感覺到最為好奇的。
包丁看了看帳蓬內的沙漏,估算了一下時間,這才對阿拉坦王笑了笑,伸手做了一個討要的動作。
白山國此次軍事行動,自然是由白山國之主親自掛帥,“御駕親征”。
因此,帥印在阿拉坦王的手中。
阿拉坦王對于包丁倒是沒有什么好擔心的,直接從一旁的檀木匣子里取出虎符帥印,拋給了包丁。
包丁接過虎符帥印之后,也不廢話,直接起身朗聲道:“擂鼓聚將!以半柱香為限,前營全員出動!”
眾人凜然,紛紛起身,軍中將領、北郡司的諸位,魚貫而出,各司其職。
白山國大軍的軍營,以白山行營為前營,塞里木湖旗軍與尼勒克河谷旗軍分別為左營、右營。
夜里的突襲只不過動用了兩三千敢死之士和數千頭羊所營造出來的大軍強攻的假象。
前一夜,白山國三座軍營內的士卒都得到了充分的休息。
此時白山國大軍是養精蓄銳,正是出戰的好時機。
包丁接著又對一旁的傳令兵說道:“命左營、右營原地固守待命!一旦南關口傳來雷鳴聲,便立即拔營南下接應前營!”
喏!
傳令兵一一將統帥的指令傳達下去。
整座前營人喊馬嘶,兵器鎧甲鏘鏘有聲,戰旗隨風招展,獵獵作響。
白山行營的士卒們個個都是精神抖擻,戰意昂然!
帳蓬內一時之間只剩下阿拉坦王與包丁兩人。
大戰之前的緊張壓抑,倒是沒有在這兩人身上顯現出來半分。
兩人甚至還有閑心說起當年北伐軍初登漠北時的一些往事來,頗為唏噓感嘆。
約莫一刻鐘之后,傳令兵回報,四萬白山營將士已經整裝待發。
包丁與阿拉坦王對視了一眼,前者笑道:“走吧?”
阿拉坦王點點頭,站起身來,哈哈一笑,說道:“走!干他娘去!”
親衛揭開門簾,兩人并肩而出,翻身上了高頭大馬,一路往軍營轅門方向而去。
前營四萬白山營,分為四個萬人隊的方塊陣,跟著兩人身后,浩浩蕩蕩的向著老虎道南關口的方向而去。
這一路,前方撒出動的游哨,兩側山壁上的武者,頭頂上盤旋著的獵鷹,不時將大軍四周的風吹草動傳回統帥這里,進行匯總。
白山國軍營距離老虎道南關口原本就不過是五里路的距離。
半柱香左右的時間,四萬雄壯的白山營將士便在南關口前五百余步左右的位置一一停了下來。
老虎道南關口區域,峽谷內地勢已經頗為狹窄,每一個萬人隊都幾乎將通道擠滿了。
在這種距離之下,眼力好的人已經可以看見南關口城墻上的相關布置。
此時已經是日上三竿的時分,與夜間那幾乎滴水成冰的嚴寒相比,現在的氣溫已經是可以將雞蛋烤熟的那種炎熱。
南關口之上已經架設了十數架床弩。
從床弩前端反射的那些寒光來看,金帳汗國已經做好充足的準備,要好好的招待白山國的大軍。
呼呼!
城墻后方拋射出來幾顆西瓜大小的石彈,轟隆的落地,一路彈跳著翻滾著,停在了白山國前陣約莫二十步左右的距離。
這些守軍的拋石機正在測距。
從白山國大軍前陣往前,到城墻底下,這五百余步之間的距離,就是一片死亡區域。
床弩與拋石機不同,拋石機是以拋物線的軌跡進行拋射,而床弩的仰角有限,長矛一般的弩箭分量可不輕,必須在盡量放在高處發射。
拋石機大多是通過石彈的跳彈形式傷敵,床弩則是以其恐怖的縱向穿透力而著稱。
白山國這一次的進攻要想穿過這一段距離,估計至少得付出數百上千的傷亡!
更別說對方極有可能會再次動用石脂水!
除非白山國一大早趕到南關口之前其實并不想直接開戰。
這四萬白山行軍的精銳之師,還真的就只是停在了距離南關口五百余步的區域,待在射程之處,往前不再挪動哪怕一步。
大漠之中的晝夜氣溫相差極大。
夜間幾乎是可以滴水成冰,而日間便是在石頭上煎蛋的高溫!
四萬白山行營精銳就這樣站在烈日底下曝曬。
尤其是那一身鎧甲,此時穿在身上就像是置身于火爐之中。
不一會兒工夫,士卒們個個都一副汗流浹背的樣子,頭盔之下的臉龐甚至已經形成了明顯的一道一道的汗漬。
不過,除了漠北戰旗被風卷動時所發出的獵獵聲響,這四萬白山行營精銳就像是泥塑一般,紋絲不動!
這種讓人覺得恐怖的軍紀,讓城墻上的那些圖騰旗軍臉色不覺都有些陰沉。
他們原本有些蠢蠢欲動的作戰欲望在烈日之下被蒸發了不少,一個個都是蔫頭蔫腦的樣子。
他們等下多半就要與這種沉靜之中帶著恐怖暴發力的軍隊作戰!
圖騰旗軍的萬人長此時正在關口的城門樓之上。
他皺起眉頭來,轉身一把奪過鼓手的兩支鼓槌,在那一面幾乎有兩人高的巨鼓之上慷慨激昂的擂起鼓來。
滾雷一般的鼓點,讓人血脈賁張的節奏,正是向那些扮演木頭人的白山國大軍所發出的邀戰!
這帶著對戰斗無比渴望的鼓聲,如浪潮一般朝著白山國大軍的陣中卷去。
然后,便泥牛入海一般,沒有了下文,更沒有回應。
萬人長擂鼓擂他個幾天幾夜都只是小問題,然而他已經隱約感覺到了一絲異常,手中停了下來。
副將對此一無所知,仍是按照往常慣例大吼了一聲“百戰!”
百戰!
百戰!
百戰!
城墻上的圖騰旗軍紛紛呼應,雖然聲音多少流露出有些有氣無力。
副將等了一會兒才一臉驚詫的轉頭看向萬人長,似乎是在暗示萬人長第二波的鼓趕緊擂起來,畢竟這士氣好不容易才提起來了啊!
蠻族之間戰斗,一方邀戰的三波鼓點一過,對方如果不敢出戰,會被視為與投降無異,對方士氣就會跌至谷底,毫無斗志可言。
萬人長此時有些心煩氣躁,一時之間想不清楚對方這異常的舉動背后的意圖,便直接將兩支鼓槌丟給了副將,讓他擂起第二波的戰鼓來。
這一輪的鼓點沒有之前的那種激昂急促,反倒是有些像規模數萬人的軍團行軍時的那種整齊的步點,有些堂堂正正的意思。
這種鼓點,蘊含著“你不來打我,我便去打你”的邀戰。
這一波鼓點之后,如果對方還不應戰的話,南關口城墻上的守軍便會士氣大漲,甚至真的會搬開堵塞城門洞的那些巨石,放棄守城的巨大優勢,主動出戰!
此起彼伏之下,龜縮著不敢應戰的那一方,便會被視為懦夫,士氣降至谷底。
這時,白山行營大軍陣前,即便是馬背上的阿拉坦包,也有些坐立不安的樣子。
他輕咳了一聲,便算是對閉目養神的包丁的一種變相催促了。
包丁緩緩睜開眼來,對一旁的一個王帳親衛說道:“擂鼓!應戰!”
親衛聽了,精神為之一振,將這一道指令快速的傳達了下去。
咚咚咚!
咚咚咚!
白山行營大軍的后陣當中,應戰的鼓點響了起來。
從那振奮的鼓點和整齊如同一人的步點當中,甚至還能聽出白山營上下自然而然流露出來的那種躍躍欲試的戰意!
包丁一夾馬肚子,與阿拉坦包兩人控著戰馬走在白山行營大軍的陣前。
他轉頭對阿拉坦王高深莫測的一笑,說道:“白山國主,包某等下給你放一個大大的焰火!”
阿拉坦王沒接包丁的話,他轉頭對另一邊的聞名說道:“聞哥,小弟的這一條賤命就交給你了啊!什么飛矢流彈,可千萬要幫小弟給擋下來呀!”
聞名淡然一笑,應了一聲。
其實,他的臉上有著與阿拉坦王相同的疑惑。
雖然他不懂行伍之事,對軍事就是一個門外漢,但這并不妨礙他看出包丁現在所采用的戰術當中的一些不妥之處。
白山行營四萬大軍是以萬人隊為陣列向著南關口推進的。
白山國一方的軍容確實極為齊整、雄壯,志氣高昂。
可是.......云梯總是需要的吧?不帶幾架云梯,怎么攻城?難道就靠那幾十架帶抓鉤的木梯?
自己一方的拋石機仍留在后方的左營和右營當中。
難道包丁打算以快打慢直接搶城墻?那樣的話,倒是確實不需要拋石機了。
畢竟拋石機那種東西拋射出來的石彈可不長眼睛,跳彈的殺傷方式實在是看人品,更是賭命。
而使用石脂水或者火水的話,由于“石彈”的分量輕了許多,拋石機就得推進到對方拋石機的射程之內進行拋射。
那無疑是放棄了自己一方在拋石機精良程度方面的優勢。
那無疑就是給敵軍提供一個活生生的靶子!
就在聞名胡思亂想的時候,包丁一夾馬肚子,那一匹高頭大馬便開始了小跑。
包丁身為此戰的主帥,他一提速,后面的軍團便跟著開始一路小跑了起來。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星星閱讀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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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