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小說網 > 農門棄婦她只想種田養崽崽 > 第47章 腌篤鮮
  兩個孩子洗澡洗的很快,姚枝枝看了一眼,脖子上的泥都沒洗干凈,又讓兩兄弟重新回去洗。

  “別擔心熱水,主要是洗干凈。”

  姚枝枝轉身回屋,在空間里搜尋了一下香皂,她是不會做香皂,可她有萬能空間啊,這空間里面她需要的東西幾乎都有,她感覺,像是有人在她的空間里開了一個無人超市。

  她拿了一塊某佳的香皂出來,純白色的長得像豬油,也不容易引起別人的關注。

  “川哥兒,把這個拿給你兩個哥哥去,這是你娘做的皂角,讓他們別舍不得。”

  川哥兒是知道香皂的,聞言點點頭,轉身小跑著去了柴房。

  抱鶴和延松從沒用過這種東西,“這味道也太好聞了吧!”延松有些驚訝,只是聞著這味道都知道,這香皂定然是價值不菲的。

  川哥兒見兩人都不會用,就用手沾了水,在自己手上抹了香皂,和延松抱鶴示范,他還搓出了很多泡沫,對延松抱鶴道:“這樣還可以吹泡泡。”

  看見一個泛著七彩光芒的泡泡在川哥兒的虎口處冒出來,一向比較沉穩的延松都不由發出了贊嘆的聲音。

  等到兩個小子洗干凈了身上,姚枝枝就從空間里找了一個篦子出來,這兩小子頭上都長了虱子,必須用篦子好好梳一梳,然后用洗發露給兩人仔仔細細地洗了三遍頭發。

  等到洗完了的時候,天已經黑下來了。

  姚枝枝一早就把火腿收拾了燉下鍋了,她放了一點去年冬天做的臘肉,還有存放在空間里的排骨,竹筍,豆皮,那味道能鮮掉舌頭,黃嫂子洗了手,看了一眼鍋里,忍不住夸道:“我說姚妹子,你這手藝,誰要是娶了你回去,那真是福氣!”

  一邊說著,一邊為霍驍暗暗可惜,雖說是成了將軍,可當年的媳婦兒可是給他生了個兒子的,若是霍將軍能和姚妹子重新在一起,這高官厚祿,妻美子順,真是別人羨慕不來的福氣。

  兩個人又年輕,之后再添幾個孩子,那就更美了!

  姚枝枝不知道黃嫂子在想什么,只是聽她嘆氣,就忍不住笑,“娶媳婦兒哪有沖著廚藝去的,照你那么說,還不如娶個廚娘。”

  這話是打趣的,她當然知道,黃嫂子這是故意哄她高興的,她拿了個海碗,灑了些小蔥在碗里,然后舀了滿滿當當的一碗腌篤鮮。

  “嫂子,今兒麻煩你了,家里也沒有別的,這吃的也是霍驍送過來的,咱一起嘗個味兒。”

  天光晴好,萬物回春,姚枝枝的東來客棧這幾日生意冷清,伙計在門口打盹兒,院子里的雞咕咕著啄土找食,這亂世將定,卻叫人歡喜不起來。

  “東…家,東……家,出事了!”

  門福噔噔噔跑上樓的時候,姚枝枝正在教兒子畫小鳥,遠處青山秀麗,湖水靜謐,屋子里氣氛也很溫馨,門福這聲音,實在是有些煞風景。

  “怎么了,你被狗追了?”姚枝枝漫不經心地瞥了門福一眼,然后繼續教小蘿卜頭如何落筆。

  門福哎呀一聲,上前道:“東家,您相公回來了!”

  姚枝枝愣住,相公?她相公不是早死在沙場上了嗎,那素未謀面就被她“克死”的丈夫,回來,投胎嗎?準確來說,是她穿越到這個世界,還一面未見過,卻和原主生下一個兒子的男人。

  “門福,你沒睡醒,你看你臉上還有眼屎。”姚枝枝覺得,這就是門福在惡作劇。

  門福本就有些口吃,見姚枝枝一臉沒當回事兒的樣子,就更急了,手舞足蹈地比劃道:“沒……沒騙你,還有一個美……美嬌娘!人都……都到門口了!”

  姚枝枝見他一臉認真,急得都要哭出來的樣子,這才眨了眨眼睛,有幾分相信門福的話了。

  只是這事兒聽起來怎么讓人瘆得慌呢?

  原主被五兩銀子賣到霍家給霍家二房的老二霍驍做媳婦兒,那時候霍驍已經參軍,霍家買她就是為了給霍驍延續香火,誰知道剛過了洞房花燭夜,霍驍就被緊急叫走,奔赴前方戰事,沒幾個月就傳來霍驍的死訊,霍家大房為了霸占二房家產,以她是煞星的理由,在她月子里就將她攆了出來。

  就是那時候,姚枝枝穿越過來了。

  當時姚枝枝還高興了好幾天呢,她本就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怎么肯和一個不熟悉的男人同床共枕,現在死了男人,又有個白撿的兒子,她正大光明地守了寡,日后她可以帶著兒子好好過日子,她還不信自己一個現代人,來了這里會過得多憋屈。

  只是沒想到,五年后,那男人竟然詐尸回來了!

  沒等她好好理清楚眼前的狀況,她那便宜相公就已經到了。

  “你就是姚枝枝?”

  帶著幾分困惑的聲音傳來,姚枝枝抬眸,就看見了一身戎裝,氣度不凡地男人站在門口。

  姚枝枝呆了幾秒才回過神,這男人,似乎和她想象中的不太一樣啊,這帥得略帶幾分攻擊性的長相,挺拔的身形,低沉好聽地嗓音,竟然和她的擇偶標準幾乎完美重合。

  “我是。”姚枝枝下意識的站起身來,心想這男人若是個好的,自己也算是撿漏了吧?

  只是她還沒高興到兩秒,一道嬌滴滴的女聲就從霍驍的身后傳來:“原來你就是霍家哥哥的那個村婦媳婦。”

  這話,聽著來者不善啊!

  話音落下,一個穿著紫色紗衣的少女就走了出來,肌膚白皙,明眸皓齒,若是不說話,會是姚枝枝都喜歡的那一類美人,只是自己又沒有招惹她,她卻一來就不留情面的嘲諷自己是村婦……

  姚枝枝剛剛冒出來的星星眼立刻被壓下去,“不知這位是?”

  她看向霍驍,男人身形高大,即使那紫衣女人站在他前面,也絲毫不影響姚枝枝看到他。

  “霜兒。”

  霍驍喊了女人一聲,“這里沒你什么事情了,你先出去等我。”

  這么親密的稱呼?姚枝枝憑借女人的第六感,認定這兩人關系匪淺。

  不是吧,她這是跨越千年來接綠帽的嗎?!

  既然霍驍沒有想要介紹這女人的意思,姚枝枝也沒有在這件事上面多作糾纏,她抬眸看向男人的俊容:“不是說你死在沙場上了嗎?”

  要是他沒死,這些年怎么會一點消息也沒有,還害得她白白擔了個煞星克夫的惡名。

  “這件事說來話長,今日我來,是聽說狗蛋在你這里,我來帶他走的。”

  一聽見狗蛋兩個字,還握著筆在畫畫的小蘿卜頭噌的一聲站起身,“是爹爹?”

  姚枝枝一聽這話,不樂意了,“什么狗蛋,他現在有名字,叫”「程松年……」

  「我害怕。」

  電話那頭的話音到一半為什么會撥通這個電話,她只是在無助的時候,下意識的想到了程松年。

  「你在哪里?」

  程松年在片刻的沉默后,冷靜地問道。

  十分鐘后,程松年就站在了她面前。

  此時的林露,像是一灘爛泥,手里還捏著酒瓶不放,看到程松年的時候,她眼神迷離的看著程松年傻笑。

  「起來。」

  程松年在看到林露的時候,眉頭稍稍舒緩,可看她這幅醉生夢死的樣子,面色又不由的冷了下來。

  他俯身,長臂一伸,將人給撈起來。

  林露心頭壓著一股子郁氣,看到程松年出現的時候,嘴角揚起一抹笑,笑意卻不達眼底。

  「果然,還是你更在意我,你知道嗎程松年,我打電話給熊卓安,他這會兒還在醫院……」

  含糊不清的話,讓程松年神色一滯,片刻后又苦笑一聲散去。

  林露永遠都不會知道,在他心里,熊卓安三個字是如何的刺耳。

  可是他從未怪過林露不等他,選擇了熊卓安。

  如果不是他出國那幾年,不讓她在國內苦等,又怎么會有熊卓安的出現呢?

  林露掛在程松年的懷里,感受到深秋里難得的溫暖,這才覺得自己像個活人。

  她喝太多了,早晨醒來的時候,早已經什么都不記得了。

  廚房里叮叮當當的響,程松年端著一碗清粥一碗小菜,放在桌上當啷一聲響,仿佛帶了幾分怨氣。

  這是她的客棧,不過已經快一個月沒有營業了。

  林露揉了揉眼,有些迷糊地看著程松年,「你怎么在這兒?」

  程松年一個栗子就彈在了林露額頭上,氣不打一處來,「下次再醉成狗,你看哪個孫子管你!」

  林露愣了愣,恍惚間想起自己做了什么,有些不想回憶地岔開了話題:「是啊,孫子!」

  程松年抬手就要去敲她,林露笑著躲開,斜睨著程松年,「你能不能女孩子溫柔一點,疼死啦。」

  意識到自己好像下手是有些沒輕沒重,程松年的手指動了動,到底是收了回去。

  「趕緊把粥喝了,老子熬了大早上的。」

  看著倔驢一樣的程松年,林露心頭不禁一暖。

  喝完一碗粥,整個人都暖和起來,程松年這才揪著這丫頭把事情前因后果問了一遍。

  林露家里做生意被人下了圈套,全家面臨著幾百萬的巨額欠款,如果不還清,父親會被送進去,林露聽說這件事的時候,立刻和男友熊卓安商量了。

  奈,她向熊卓安開了口。

  可熊卓安卻是良久的沉默,「她病了。」還是有些不錯的東西的覺得可以的。

  沒頭沒腦的一句話,林露卻立刻明白了是什么意思。

  江許月病了,要很多的錢治病,可她家里根本負擔不起,如果治不好,江許月這輩子也不可能有自己的孩子。

  可是……這和他們有什么關系呢?

  「熊卓年,是不是前任不死,你就要負責一輩子,哪怕是她有沒有孩子的這件事?」

  林露覺得,自己像是聽到了一個莫大的笑話。

  可熊卓安卻生了氣。

  他難以理解的看著林露,「露露,我知道你不喜歡許月,可是同為女人,難道你一點同情心也沒有嗎?」

  那是林露第一次朝著熊卓安發那么大的脾氣。

  「熊卓安,她死不死活不活跟我有什么關系,我家里的事情已經夠我煩了,我管她死活!熊卓安,你如果真的在意我,你就不許再管她!」

  尖銳的聲音在屋子里回蕩,不用問都知道,她此時的樣子有多么猙獰難看。

  熊卓安怔怔看了她半晌,好像才認識林露一樣,良久后,垂頭嘆息了一聲。

  「我們都安靜兩天吧。」

  門「砰」的一聲甩上,熊卓安的身影消失在門口。

  那之后,一連四五天,熊卓安都沒有出現過,直到做閨蜜的婦科醫生何婉打電話問她的感情狀況。

  「我看見這段時間熊卓安一直往我們醫院跑,你知不知道這事兒啊?」

  「他前任死了嗎?」

  閨蜜帶著幾分八卦的詢問總算在聽到我這話后打住了。

  「不是,你們吵架了?躺病床上那個是他前任?!」

  何婉難掩震驚,語氣里漸漸有些氣憤。

  「男人嘛,不都是這樣嗎,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林露不由苦笑兩聲,想到當初和熊卓安剛剛在一起的時候,他是如何描述他的前任的,可轉眼,他又想嗅到屎味的狗一樣,圍著他曾經不屑一顧的前任打轉。

  得知他們還沒有分手的何婉更加氣不過了,「我真的想把這對男女揍一頓,我說林露你是不是腦子有問題啊,這種事情也能忍,你練了忍者神功嗎?!!」

  我沉默著沒有說話,何婉氣惱地幫我把兩個人討伐了一頓,最后一我的沉默告終。

  之后,她每天都會向我匯報我的男朋友和他的白月光初戀的消息,我一開始聽著,心情還有些波動,后來就只覺得自己是個笑話。

  三年了,她和熊卓安三年了,她以為自己在熊卓安的已經有足夠的分量了,可在她最難捱的時候,他還是選擇了江許月,有時候她真的看不明白了,到底什么是愛情呢?

  她找不到答案,或者說,不是什么事情都是有答案的。

  可能是腦子壞掉了吧,有時候覺得很多東西都沒有了堅持的意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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