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量好了對策,天色已晚。
三個人都腹中空空。
原來是因為商議這些事,都不約而同地忘記了時辰。
直到現在才反應了過來。
按許霄的意思是想隨便吃上一些填填肚子就算了。
可是張昭卻是執意不可,說以許霄的身份如何能隨便,還說要有什么人要給許霄引見。
老趙也嚷嚷著要吃頓好的。
許霄便答應了下來。
張昭去準備晚宴。
許霄和老趙則在屋內等著。
“許云逸,有一事你似乎是忘記了。”
老趙看著張昭走遠了,對著許霄道:“這次請我們來徐州,表示會支持我們的人是張昭,是徐州氏族的人。”
“他們與糜家的關系可不好,讓我們是不想讓徐州落入劉備和陶謙的手里,同樣也想遏制住糜家的發展。”
“可是現在,你卻要給糜家封侯,以糜家的財力,再加上封侯帶來的政治地位,糜家恐怕就會成為徐州當之無愧的第一世家。”
“其他的那些徐州氏族的人怎會答應?”
許霄有些意外地看了老趙一眼。
看來,在小皇帝身邊那些年還真不是白待的。
或許在計謀和大局上,老趙看得還不夠深遠,可是對于人情世故卻已經看得非常透徹了。
他平靜道:“他們答應如何,不答應又如何?”
“我許霄做事豈容他們多言?”
“更何況,此番來到徐州,徐州氏族的人除了張昭之外,可曾幫過我們一分一毫?”
“對這些人又何必客氣?”
老趙有些顧慮地道:“那張昭……”
他們的一切謀劃張昭都是清清楚楚的。
而張昭又是徐州氏族的人。
一旦他們現在做的事情被徐州氏族的人知道了。
或者是張昭從中作梗。
他們豈不是注定了要功虧一簣?
許霄卻道:“你以為這些張昭沒有看出來么?那你就太小看張昭了。”
“他可比你心中所想的要厲害得多呢。”
“你是說,張昭明知我們要做什么事,他卻依然決定要幫我們?”
老趙詫異道:“可是……他為何要這么做?”
“他即便這么做,他們張家的勢力也很難超過糜家。”
“而且,他這么行事,日后徐州氏族的人對他豈會沒有怨恨?”
許霄道:“這便是張昭身上最為厲害,也最讓人敬佩的一點了。”
“他為的不是徐州氏族,不是他們張家,甚至不是為了自己,他為的是整個天下!”
“之前,他來到冀州并未立即來我府上拜見,而是四處走訪,了解冀州百姓的生活境遇,各行各業的發展,甚至連你也是他的考察目標之一。”
“我?”
聽到許霄這么說,老趙的心里莫名地感到有些心虛。
別的不說。他可是坑了張昭一件狐裘呢,張昭對他的印象又怎么會好。
許霄看出了老趙心中所想,開口道:“你多想了。”
“張昭對你的印象并不差,甚至還很高。”
老趙沒好氣地看了許霄一眼,沒說什么,但是意思已經表達得十分明顯了。
他那么對張昭,張昭心中怎么想他不言而喻。
許霄這么說怕是反話,是在嘲諷他吧。
許霄淡淡一笑,并未過多地解釋什么,以免老趙太過驕傲。
但是他說的一切可不是虛妄、嘲諷之言。
在張昭拜見許霄之后,許霄曾經命人調查過一些張昭來到冀州之后究竟做了些什么,遇到了什么人。
老趙與張昭自己的事情,他當然也是知道的。
張昭是被老趙坑了不假。
但是,在這之前,老趙與那個喝醉了的百姓的爭執之中所表現出來的一切已經足以令人肅然起敬。
當人達到了一定的高度,便很難再將自己當作尋常的人了。
而老趙擁有如此大的權力,卻能控制得住,沒有肆意妄為。
能做到這一點的世間少有。
更難得的是,老趙從未將這一件事當成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這在那些真正擁有權勢的人身上是極難看到的。
老趙的心里也并未多想什么。
畢竟他的臉皮向來很厚。
張昭怎么想,他才不在乎呢。
反正這事許霄也知道了,他才懶得擔心呢。
就這樣,過了一會酒菜陸續呈了上來。
張昭在不久之后也到了。
“丞相。”
張昭對著許霄拱了拱手,然后道:“張昭識得一人,此人勇武過人,善于用兵,是個人才。”
“特為丞相引薦。”
“哦?”
許霄看著張昭道:“有這等人才,還不快快請上來?”
“喏!”
張昭在此對著許霄行禮,然后朝著身后看了一眼。
府上的下人懂得張昭的意思,快步退下。
不過多久一位穿著黑色盔甲的將軍便大步走了進來。
此人年紀大概在三十歲上下,身長八尺,相貌平平卻給人一種無比凌厲的感覺。
“此人名為高順,出身自兗州高家。”張昭介紹道。
“高順拜見丞相大人!”
下方的高順也對著許霄行禮道。
高順?
聽到這個名字,許霄眼神一閃。
難道是歷史是那一位跟隨在呂布身邊靠著一支“陷陣營”戰無不勝,攻無不克的高順?
他看著高順問道:“在你麾下,可有一支私軍,名為‘陷陣營’?”
高順一怔,隨后道:“末將麾下的確有一支名為‘陷陣營’的軍隊,只是……”
說到這里,他略微頓了頓,臉上也多了幾分疑惑。
“只是,末將的陷陣營原定人數為七百人,如今僅有三百余人,還未逐漸完成,更未建立絲毫功勛,尚未揚名于世。”
“丞相大人如何得知‘陷陣營’的名號?”
“那是因為許云逸有未卜先知之能啊。”
沒等許霄說話,老趙便已經搶著開口道。
“許霄許云逸之名天下皆知,他有什么能耐,你不會沒聽過吧。”
“是高順唐突了。”
高順對著許霄拱了拱手。
老趙則一步步走到了下方。
他看著高順,問道:“剛才,我聽張子布說你勇武過人?”
“那你比虎侯許褚如何?”
高順不卑不亢地道:“虎侯之名,威震天下,末將怎配與虎侯相提并論。”
“不如許褚啊,那還說什么勇武過人。”
老趙的聲音不大,卻也清晰可聞。
張昭頓時一頭黑線。
沒得比了么?
跟許褚比勇武?
在許褚的面前,有幾個人能配得上勇武過人這四個字?
他朝著高順的方向看了一眼。
他發現,向來穩重的高順,臉色時候也有些不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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