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家人酷愛蜈蚣。
之前的古甲塵,到了湘西之后,在烏龍山就有一只大蜈蚣。古夏就是跟著那只大蜈蚣,找到古甲塵的頭骨。
而古夏,對蜈蚣也有天然的親切感。
蜈蚣之中,以玄鐵蜈蚣與白玉蜈蚣最為貴重。
古一劍對白玉蜈蚣,也表露出濃厚的興趣。
眼中充滿貪婪。
不過,我心中更加好奇的是,抱著腦袋的惡靈,話語之中數次針對我。可是,每次都有一句,讓古一劍留下來我的性命。
“白玉蜈蚣是從土卵孵化出來,是湘西十萬大山的寶蟲!你一只老人尸,沒有福分享用。我就算死,臨死之前,也會讓白玉蜈蚣逃入大山!你還想得到白玉蜈蚣。我看你是想屁吃!”
我大喊一聲,再次深吸一口氣,雙手握著黑傘。
這時,我發現雙手抖動得厲害。
方才為了對付旱魃,消耗極大,休息的時候,又與春芽推動七口沉重的棺材。
只揮動兩傘,我感到呼吸變得急促,力量有些不支。
“五蠱!幫我!只要能幫我殺掉他!以后,我不殺你們。”
我應道。
五蠱落到我身上,是人為的陰謀。
與五蠱本身沒有關聯。五蠱也是受害者。
試過兩個回合之后,可以確定古一劍尸氣運行極為隱秘,速度快,又不怕蠱蟲攻擊,非常棘手。
只能,以五蠱再加上蝎子內丹的力氣,震碎古一劍經絡,散去他的尸氣。
“既然你不肯說是何人教你吐納。也不要緊,待我回到山門之中,一定會查清楚。”古一劍冷冷地說,“有沒有福氣,不是你張口就能斷定。”
聽到這話,我明白一個事實。
古一劍是三清山門中的人,而且地位極高,是可以決定古夏命運的人。
我暗暗松一口氣,還要沒有說出古夏的名字。
古家知道這件事情的人,還有古飛塵。
我相信,古飛塵絕對不會出賣古夏。
“喜神菩薩!攫取尸氣!”
春芽將尸玉取出來,聚攏尸氣,一個尸氣凝聚的小人落在地上,快速朝古一劍沖過去。
目的,是要吸收古一劍身上的尸氣。
古一劍冷笑:“這種小伎倆,也敢班門弄斧。”
他嘴唇念動法訣,話語極快,只聽到“六丁六甲”四個字,雙手快速結印,像是六丁六甲神印,一掌震碎尸氣小人。
我心頭一凜,本想著,悄悄地用綠竹蟲悄然動手,抽干古一劍身上的尸氣。
現在看來,不可能了。
接著,古一劍身子如同餓狼一般,直接朝春芽抓過來:“小女子敢毀我山門寶物,那你就去死吧!”
春芽常年與行尸打交道,身手自然不弱,靈機一動,快速跳躍躲閃。
但是,古一劍一股氣浪推出,猶如鐵錘擊中春芽。
春芽受力后退,直接坐在地上,嘴角直接流出鮮血,面色慘白,雙手撐在地上,踉踉蹌蹌站起來。
“老賊!想要殺我!沒那么容易。”
春芽大笑。
狂風席卷,她的長發一下子就亂了。
越發顯出,她的巾幗英雄氣。
藍鳳凰連忙抱著麻嬰后撤。
麻嬰喊道:“藍奶奶,快,快放我下來。我幫冬生哥。不要遲疑,我能幫忙。”
藍鳳凰放下麻嬰。
“冬生哥,把骨刀丟給我。”
麻嬰喊道。
我將骨刀抽出來,丟給她。
麻嬰動接住骨刀之后,動作極為靈敏朝前面跑去,速度也很快。
“麻嬰,你不能當主攻!跟在我后面。”
我見她上前,立即提起黑傘沖過去。
麻嬰速度比我想象還要快,雙手雙腳并用,快速爬動前進,左右走位,躲過古一劍的尸氣。
一刀劃開古一劍的右腿。
只可惜,右腳沒有半點傷害。
“小蠱胎,你還真是與眾不同!你殺不死我!”
古一劍低頭看著地面,一股尸氣直接從腰部沖出來,變成一只爪子,朝著麻嬰的脖子抓去。
麻嬰動作也不慢,連連后退。
我掄動黑傘,打碎那只爪子。
跟著,我凌空跳起,黑傘朝古一劍腦袋砸去。
古一劍抬手接住黑傘,冷冷地說:“若不是你對我有用,早就殺了你。你體內的五只蠱蟲,見到老夫,是不敢發力。你憑著一股蠻力,如何能夠贏我。湘西兒女的熱血,在老夫眼中,不過是匹夫之勇。”
我雙手握著鐵傘,用盡力氣往下壓。
忽然,古一劍笑了一聲:“我還精通控鬼術!”
這時,從他胸口,鉆出一雙鬼手,不是尸氣聚成,而是孤魂雙手煉養而成的厲鬼之手。
在他的體內,竟有厲鬼。
一雙鬼手快速朝我身上打來。
我只好舍棄黑傘,連忙后退。
可是已經來不及。
我受到重擊,滑出五米之外,最終靠在一塊倒塌墻壁前,才算徹底停下來。
體內翻江倒海,氣血不暢,整個人開始劇烈的咳嗽,嘴角一咸,一股血涌出來。
古一劍雙手握住黑傘,喊道:“你毀掉我的法劍,我弄掉你的鐵傘。”
強勁的力量落在黑傘上。
詭異的是。
黑傘紋絲不動,根本就沒有折彎。
“這是哪里來的法器。從未聽說,湘西有如此神兵!難不成是上古戰神蚩尤留下的神兵!”
古一劍有些詫異。
忽然,他眼睛閃過一絲狡黠:“湘西神兵,殺死新蠱王,一定會是一樁美談。”
他用力將黑傘投擲出來,傘尖朝我心窩刺來。
整個過程,極為隱秘。
我心想不好,已是來不及躲閃。
一道影子閃動。
喵!
黑貓叫了一聲。
我娘擋在我面前,右手接著黑傘,正面看著我,背對著古一劍。
我靠著墻壁,看著我娘,嘴巴翕動兩聲,還沒有說話,淚水就涌出來。
我終于見到我娘了。
快十七年了。
我娘的左臉還很正常。
可是,右臉已經開始骷髏化,就連握著黑傘的右手,血肉也開始枯萎,分明就是一只骷髏手。
“娘。”
我壓抑許久的情感,在這一瞬間涌出來。
雖然,我娘變得不完美。
可她依舊是我的娘。
她將黑傘一轉交給我,露出笑容,伸出另外一只手,將我拉著。
我第一次與她冰涼的手接觸,內心卻感到非常溫暖。
我張開雙手,將我娘緊緊抱住,眼淚猶如決堤的洪水。
“好嘛!原來尸煞是蠱胎的娘,不將你們殺掉。我以后只怕不會安生。”
古一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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