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崖峒?”
我不由地皺眉。
我本以為,小秋葵打聽到的消息,是苗高山唆使白鐵虎來茶花峒搗亂。
算是個滯后的消息。
沒想到,竟是青崖峒。
“我路過青崖峒附近,天黑之后,找了一處山洞休息。沒過多久,有兩個黑衣人偷摸地見面。”
“我聽到青崖峒的人要找你斗蠱,好像茶花峒蠱神落在了他們的手上。”
“可能是要在斗蠱的時候要挾你,謀害你。”
小秋葵說道。
我心中一驚,玉娘的確說過要和我斗蠱。
用九色蠱挑戰金蠶蠱。
而,茶女去追玉娘和那只小僵尸,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個多月,看來是發生意外了。
“兩個黑衣人是什么模樣?”
我問。
“光線很暗,看不太清楚。不過,他們當中有人,戴著一張骷髏面具,煞是驚人。開始說話前,還放出蠱蟲……確保洞內不會有第三人。我藏得很隱秘,蠱蟲也傷不到我。所以,他們沒有發覺。”
小秋葵臉色煞白,回憶起來依舊有些害怕。
骷髏面具。
正是黑煞鬼王的打扮。
看來,黑煞不僅僅讓郭小丁去找苗高山。
還要利用青崖峒與茶花峒的過節,設計我。
這極有可能是一個連環計。
如果苗高山失敗了。
還有青崖峒作為后一步的計劃。
環環相扣,勢必要我的命。
我不擔心斗蠱會輸。
只是,茶女落到了青崖峒手上。
還有那只跟著玉娘的五行木尸。
這些,都是無法掌控的變數。
“冬生哥,是不是很棘手?”
小秋葵見我久久沒有說話,擔憂地問。
“我剛才走神了。金蠶蠱馬上就要養成。青崖峒要找上來,也不要緊的。就算金蠶蠱沒有養成,我還有詭神蠱。”
我恢復鎮定,安慰地說道。
夜色漸漸深了。
我給小秋葵收拾干凈的房屋,又給她拿了一套干凈的鋪蓋。
原先古夏住過的那間房子。
我已上了一把鎖,不打算再讓別人住。
“我晚上可能睡得很晚,興許還有些動靜。冬生哥,你可不要見怪。”
小秋葵說。
“只要你不把房子拆了,隨便你怎么弄。”
我笑著回應。
喵。
黑貍花貓叫了一聲,從門縫跑進房間內,就跳到木桌上,趴在裝著土卵的圓罐邊上。
我一連喊了幾聲,黑貓都沒有搭理我。
“它跑來找我玩,說明它喜歡我。就讓她留在這里吧。我看它不是一般的貓,并不會影響土卵蟲的。”
小秋葵笑著說。
我點點頭。
黑貓非比尋常,能在短時間接受小秋葵。
說明她的確與眾不同。
也說明她是值得信任的。
我回到自己房間。
到了半夜時分,從門縫下面,看到了白色的亮光。亮了一會之后,又變成了紅光。
應該是土卵里蟲子發出來的。
到了第三天,天陰沉沉的。
整個茶花峒顯得格外的寂靜。
好像要下大雨一樣。
下午五點鐘,我將懸掛的金蠶蠱收了回來,用鮮血澆在上面,再用桃木釘劃破油紙。
它靜謐如水,已經是一條金蠶成蟲。
不過沒有養成黑色。
而是泛著微微的金光。
我心中大喜,金蠶蠱成了。
“冬生,不好了。有人送來了一封信,是要找你斗蠱的。”
麻錦榮拿著一封信快步走了進來。
邊上還跟著茶花峒的幾位蠱師。
領頭的是麻半斤以及花嬸子。
“是青崖峒吧,無須大驚小怪。”
我說。
麻錦榮將信件遞上來。
我沒有接過信,而是驚訝地問道:“你看過這封信?”
麻錦榮搖頭說:“沒有啊。來人只說把信交給你,到時候會與你斗蠱……我只是拿著……”
話還沒說完。
他倒在地上,口吐白沫,整張臉發黑,眼珠翻白,腹部更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腫脹起來。
我將他扶過來,用針扎了他的右手,而后用力一擠,右手流出了黑血。
黑血之中。
有數只鉤子蟲。
屬于疳蠱的一種變形。
個頭不大,在疳蠱的尾部,還有一部分蝎子蠱的模樣。
之前,麻云峰寫給麻大牙信件里,就曾經下過這種蠱蟲。
斗蠱已經開始了。
我戴上手套,打開信件,上面寫著字:斗蠱決生死,以報麻云峰、麻天羅之大仇,亥時一刻,九色蠱挑戰貴寨金蠶蠱。
信件上沾著一股煞氣,撲上了一層疳蠱的粉末。
觸摸之后,會順著肌膚滲入體內。
我放在蠟燭上燒掉。
“這是明目張膽的挑釁,是可忍孰不可忍。”
麻半斤激動地說。
“沒錯。麻云峰都輸給你了,他們還不知悔改。今日又抬出九色蠱,目中無人,欺人太甚。”
花嬸子說。
“冬生,金蠶蠱養成了沒有啊。”
麻錦榮緩了過來,雙眼滿是血絲,一臉怒氣。
我點點頭。
我心中忽然升起個恐怖的想法。
苗高山出手,是金蠶蠱剛剛埋入土中的時間點。
青崖峒出手,又恰是金蠶蠱養成的節點。
在這背后,有一位洞若觀火,知曉我養蠱過程的高人啊!
他在試探我的實力。
麻錦榮冷笑一聲,說道:“有金蠶就好。今日這事情,絕對不能心慈手軟。否則,咱們茶花峒在十三峒之中,將永遠也抬不起頭來。一切都靠你了,大蠱師。”
麻半斤與花嬸子同樣看著我。
兩人從隨身提籃里,各拿出了三個罐子。
麻半斤說:“這里的蠱蟲,隨你操控。今晚,一定要贏。”
花嬸子說:“一定要贏。”
另外兩位麻姓蠱師,也都交出了自己的蠱蟲。
他們向來吝嗇自己的蠱蟲。
沒想到這會,全部拿了出來。
這倒是我始料未及的。
入夜之后。
寨子靜悄悄的。
陰沉了一天,并沒有下一滴雨。
一支火把出現在寨子入口。
我看到了青崖峒來人。
一個黑衣老者走在前面。
我去過青崖峒。
黑衣老者非常的干瘦,臉看起來有些有些熟悉,只是記不起他的名字。
更令我意想不到的是。
黑衣老者身后,跟著的竟是連翹。
她用一塊黑布蒙住了眼睛,手中還有一根黑竹棍,不斷地敲打著地面。
顯然是盲人的打扮。
我只覺得五雷轟頂。
連翹在養尸洞眼睛受了傷,按道理說我給她開的藥方,給出了治療方案,足夠雙眼恢復過來。
難道中間發生了意外。
又或者是我的診斷出現了錯誤,貽誤時機,害她變成了瞎子。
我心中千頭萬緒,腦袋里更是亂糟糟的。
“連翹,你眼睛沒有好嗎?”
我急切地問。
網頁版章節內容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閱讀最新內容
請退出轉碼頁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 閱讀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