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天默看出來岳瀟瀟是真的氣急敗壞了,說要打死自己絕非開玩笑,當即把“縱扶搖”身法施展到了極致,忽左忽右的浪跳,嘴里還叫道:“師妹不要亂來啊!”
“砰砰!!”
兩聲槍響,把陳天默嚇得魂飛魄散!
死妮子下手可真是不分輕重啊,真要打死你未婚夫?!
虧得岳瀟瀟沒有正經練過洋槍,又氣的手抖,再加上陳天默身法詭異,無法精確瞄準,以至于連開兩槍,都沒打中。
等她再打的時候,已經沒有子彈了。
這把金槍只能裝填六發子彈,在齊振林送給陳天默之前,就已經開過兩槍了,陳天默又打了金小嘉兩槍,所以只剩兩發子彈。
“打死你打死你!”
岳瀟瀟連扣扳機,只發出“咔咔”的脆響,怔怔之際,陳天默逃的都快不見蹤影了。
“混蛋!”
望著陳天默的背影消失在巷子盡頭,岳瀟瀟咒罵了兩句,恨意未消,心想:“跑了和尚跑不了廟,就是追到你家,也要打死你!”
但自己穿的這身洋裝不行,不利于打斗,而且,她很清楚,不用兵器的話,根本打不過陳天默!
就從方才打斗的情形來看,上次比試,陳天默還真是手下留情了,最起碼許多絕技根本沒用,若是跟他性命相搏,自己一定會死的很慘!
于是岳瀟瀟穿上鞋子,拿起遮陽傘,轉身回家,打算換身衣服,帶上兵器再去找陳天默算賬。
“砰!”
岳瀟瀟一腳把門踹開,但聽“唉喲”一聲慘叫,李鐵牛捂著臉躺在了地上。
原來,這廝正趴門縫偷聽偷看呢。
外面又是龍吟嗷嗷叫,又是“啊啊”慘呼,又是“砰砰”槍響,躁動的好奇心是根本壓制不住的啊。
“李鐵牛,你都看見什么了?”岳瀟瀟語氣不善的問道。
“沒,小的什么都沒看見!咱這大門嚴絲合縫,密著呢!”李鐵牛渾身冒冷汗,生怕一句話說錯,就被大小姐滅了口。
“那你都聽見什么了?”
“小的什么都沒聽見,咱這大門厚實著呢!”李鐵牛長得傻心不傻,堅決予以否認。
“要是讓我聽見什么閑話,你的眼珠子、耳朵、舌頭就都沒有了!”
“是是是!”
岳瀟瀟“噔噔噔”的快步離去,李鐵牛虛脫似的癱坐在地上。
這大小姐太可怕了,就趁陳爺打她!
“鐵牛,外面發生什么了?”前門四大金剛里的其余三個門子從門房里鉆了出來,圍住李鐵牛爭先恐后的詢問,個個眼里冒火,興奮的不得了。
“剛才是大小姐吃虧了吧?”
“那吱哇亂叫的,干什么呢?”
“陳爺呢?”
李鐵牛大罵道:“滾蛋!想讓老子死呢?老子什么都沒看見,什么都沒聽見!”
“嘁~~~”
——
陳天默逃回小院之后,兀自心有余悸,暗忖道:“千萬不能得罪女人啊,太可怕了!”
“大哥,海闊為什么找你呀?”心月迫不及待的想知道陳天默去岳家都干了什么。
“妹子啊。”陳天默拉住心月的小手,由衷的感慨道:“還是你好。”
“啊?”
心月一怔,隨即心花怒放,一陣竊喜,嘟囔道:“我哪里好了?”
陳天默動情的說道:“你從來不對我發脾氣,也沒有打過我,更不可能會打死我。”
“你是我最親的人呀,我怎么會那樣對你。”心月頓覺失望,原來我的好是這樣的好啊。
可是轉念一想,大哥這話不對啊!
“哥,你在岳家受委屈了?是不是因為你毀了婚約,所以岳滿江對你發了脾氣,還打你了?”
心月騰的一下就站了起來,眼冒殺氣道:“我去找他們算賬!”
“不不不!”
陳天默一看心月的樣子,心涼了半截,原來女人發起火來都大差不差。
“沒人對我發脾氣,也沒有誰敢打我,我就是隨口感慨感慨。對了,海叔找我是好事。”
陳天默當即把海闊聯絡到三十多個麻衣陳家幸存者的消息告訴了心月,心月也替他高興:“哥,要讓他們來大宅子里住嗎?”
“我有這個打算。”
陳天默沉吟著說道:“把自家人凝聚在一起,便是一股可怕的力量!而且,等諸葛歡的圖紙做好之后,大宅子里便要動工,到時候肯定會需要不少的工匠,若是從外面雇傭,難保不會泄密,藏寶也就變成了露財,屆時,天曉得會有多少人對咱們動殺人奪寶的歪心思,麻煩將會無窮無盡!可要是用自家人營建藏寶地宮,那就安全多了。”
心月連連點頭:“哥,你想的真周到!讓他們都來住吧,大宅子里二十二間房呢,是夫妻的住在一間,是兄弟或者姐妹的也住在一間,肯定能住得下!不夠的話,咱們再買房子就好了。”
“你只要同意,那就這么定了。”陳天默解決了一樁心事,又開心了起來。
這時候,屋外忽然傳來腳步聲,陳天默嚇了一跳,受驚似的起身便往里屋躲去,嘴里還說道:“千萬要說我不在家!”
心月一陣愕然,但見蔣波凌興沖沖的邁步進屋,東張西望道:“心月,大哥呢?”
心月道:“大哥不在家。”
陳天默在里屋聽見是蔣波凌的聲音,便松了一口氣,出來說道:“是波凌啊,我在呢。”
心月:“……”
蔣波凌古怪的看向心月:“你對我有意見?”
心月氣惱的看向陳天默:“哥,你真幼稚!”
她還以為陳天默是故意戲弄她呢。
陳天默訕訕的一笑,也不好意思解釋他是怕岳瀟瀟追殺過來。
“怎么了波凌?”
“大哥,追蹤的花鼠回來了,懷履光存放古董文物的地方有著落了!”
蔣波凌捧著一只花鼠興奮的說道,那花鼠也“吱吱”的叫。
“太好了!”
陳天默錘了錘手,兩眼放光道:“我今晚就去探探那位懷大傳教士的底細,順便把咱們失去的東西拿回來!”
“哥,我跟你一起去。”心月自告奮勇的說道。
“大哥,我也去!”蔣波凌自然是不甘示弱。
“不用,投石問路,探探深淺,順手牽羊,趁機行事,只我一人最好。”
陳天默吩咐道:“心月,把我的夜行衣準備好,然后去叫諸葛歡過來,讓她幫我易容;波凌,駕馭好花鼠,讓它帶路,不要半道里出岔子。”
心月點點頭:“好,我這就去準備。”
蔣波凌舉起手里的花鼠:“放心吧大哥,它是最精的一只,沒問題的!”
“嗯嗯~~”
“不過,諸葛大爺是沒辦法幫大哥易容了。”蔣波凌笑道:“青冢生對她用了祝由術,正迷迷糊糊呢。”
“哦~~”
陳天默心想:“治療發花癡這種怪病,確實是祝由術最合適,從心理層面解決,一勞永逸。”
“那就還是粘點假胡須,把臉涂黑一些吧。”諸葛歡不能幫忙,陳天默也只好將就。
眼看天色將黒,小院里忽然傳出一道清脆悅耳的女人聲音:“有人嗎?”
陳天默一聽見那聲音,瞬間冷汗橫流,抬腳又往里屋躥,并壓低聲音吩咐心月和蔣波凌道:“千萬要說我不在家。”
他聽得清清楚楚,是岳瀟瀟的聲音!
死妮子追殺到家里來了!
心月和蔣波凌面面相覷,都是一陣茫然,大哥搞什么鬼?
岳瀟瀟已經奔堂屋來了。
心月走出屋門,問道:“你是誰?”
話音方落,心月看清楚了來人模樣,不禁呆住,好美的女人!
蔣波凌往外看去,也震驚了——這世上居然還有比心月更好看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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