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逸:“主子,你打算怎么處理這對父女?”
皺著劍眉,費錦司的嗓音像被冰雪掩蓋,冷得瘆人,“關起來,每日只許睡一個小時,一天半頓飯,注射點違禁品給他倆嘗嘗,什么是生不如死的滋味。”
景逸頭皮發麻,前兩樣就能讓人精神崩潰,跪地求饒,再加上那玩意兒,這父女倆有罪受了!
但他知道,這只是開胃小菜!
等主子平靜下來,會有更多的手段折磨他們,讓他們知道,什么叫,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一心求死也無法如愿!
許氏父女滿臉淚痕,悲痛欲絕,恐懼占滿他們的內心,連求饒都說不出口了!
幾名暗衛將他們帶出去。
景逸:“主子,剩下的保鏢和保姆怎么處理?”
“就算他們不知道這些事,沒參與過,也不代表他們是無辜的,送到窮鄉僻壤,自生自滅!”
夜幕漆黑,皎月高掛。
冬天要來了,夜半,氣溫很低,涼風絲絲入口,刮得人臉如同刀割。
費錦司走出許家別墅,沒有上車。
景逸不解,“主子,怎么不上車,該回醫院了!”
“我自己走回去吧,你先帶他們離開。”
“主子!”景逸慌了。
費錦司下了死命令,“你把他們處置好后,就去錦城監獄把葉江山放了,送他回葉迎那里。”
“可以,這些事我交給別人去辦就可以了,就是主子你,身上還有傷呢,得趕緊回醫院歇著,不然會加重病情的!”
“無所謂了,活著還不如死了。”男人滿目悲涼,“你去忙吧,讓我一個人待會。”
“主子!”
“去,別讓我說第三遍!”是駭人的命令。
景逸無奈,不敢抗令,帶著暗衛和許氏父女以及幾個保鏢保姆走了。
但他不放心,把事情都交給暗衛隊長后,中途偷偷返回,跟在了男人身后。
暗夜里。
路燈昏黃。
男人黑色的風衣被冷風吹起,頎長的身軀慢慢走在冰冷的街道。
每一步都緩慢沉重。
他深邃的眸子蓄滿哀傷和悲慟,眼底的荒蕪黑暗了整個世界。
費錦司視線有些模糊,除了母親被糟蹋,養父慘死時,他流過淚,到現在十多年,他從未體會過,眼淚的咸澀。
哪怕葉迎出車禍,消失得無影無蹤,他滿世界找她都找不到時,也沒有流淚。
可現在,他沒辦法控制自己的情緒了。
如果堅持了十幾年的信念,全是錯誤,全是對他人無辜的傷害,那他活著有什么意義呢?
而這個被他狠狠傷害的人,是葉迎!
他不敢想象,四年前的車禍,她是怎么熬過去的。
被流浪漢糟蹋,鮮血流盡,命懸一線,孩子慘死,每一項對她來說都是致命的打擊!
而他呢?
高高在上,以為她是仇人的女兒,就可以心安理得報復她,折磨她,困著她,逼迫她做不愿意做的事!
這四年,她一個人在國外是怎么熬過來的?
有沒有人照顧,有沒有人能給做頓飯,傷心難過的時候又有誰可以陪伴安慰她?
不敢去追究細節,費錦司只覺胸腔要炸裂,痛不欲生!
她傷害了這個善良的女孩子!
為什么......
這是為什么!
他活著,就是個笑話,悲哀,在世界上就是多余的累贅,沒做任何好事,活著就是災難,死了也浪費土地!
迎迎,他的迎迎,他徹底失去她了!
真相揭開,要他以何面目面對她?
沁涼的眼淚落下來,滑進嘴里,費錦司嗤嗤地笑,終于,他腳下一軟,一頭栽在路邊!
景逸遠遠看著,連忙跑過來查看,“主子,你沒事吧!”
人已經昏迷了。
背起他,攔了輛出租車,“市立醫院,快!”
半小時,到了醫院。
費錦司已然發起了高燒,被送進了急診室。
半小時后,男醫生走出來,“高燒燒到41.5,我已經給打了退燒針,天寒地冷的,他受了涼,身上本就有重傷,這下好了,加重病情了,不知道哪天能養好,嚴重的話,會落下病根!”
景逸心疼到極點,“我不管,你一定得醫好我家主子!”
“不要讓他再受刺激了,也不要讓他亂跑亂動,要安心休養,把他送到病房吧,我給準備冰袋,今晚記得給他物理降溫。”
“好,我知道了!”
景逸后半夜一直守著,到了翌日清晨,他探了探男人的額頭,不熱了。
找到電子體溫計測了一下,36.7度,退燒了!
他不放心,又找來傳統的水銀體溫表,測了一下,也是36.7!
萬幸!
這時,暗衛打來電話,“逸哥,葉江山已經送回玲瓏小區了,我告訴了他,葉小姐家的門牌號,他上去了。”
“好,我知道了。先派人守著吧,確保葉小姐和她父親以及她身邊人的安全。”
“是!”
另一邊。
葉江山輕扣門。
一夜沒怎么睡著的葉迎從沙發上起來,去開了門。
看到父親的臉時,她并不意外。
費錦司知道一切是個錯誤后,一定會將父親放了的。
只是,她沒想到他速度這么快。
“迎迎,打擾你休息了吧?不好意思。爸爸實在想念你,便敲門了。”
“不打擾,我已經醒了。”
葉江山猶豫著站在門口,儒雅的臉滿是風霜,“聽說,你和朋友一起住在這,我一個中年男人就不進去了,不方便,和你說說話,我就去酒店住。”
“爸,沒關系的,你可以進來坐坐。樓下是我裝修的兒童房,也可以住人的,你以后可以先住著。”
“兒童房?”葉江山不解。
“嗯,爸,以后再跟你解釋吧,你先進來坐。”
“那好吧。”葉江山進了屋,坐在沙發上。
他打量著這個小房子,和他以前住的大別墅,天差地別!
坐牢五年,葉氏破產,他的寶貝女兒從萬千寵愛于一身的大小姐,淪落到住在這樣的小地方,都是他的錯,沒照顧好孩子!
葉迎倒了一溫水遞過來,“爸,以后你就不用坐牢了,很快就能恢復名譽,我們可以好好生活了。”
葉江山疑惑,“費錦司知道我是被冤枉的了?為什么突然把我放了!”
“是的,他知道了一切,所以才把你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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