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國的夜晚和白天一樣熱鬧,富人區燈光亮如白晝,貧民區街頭,比富人區要冷清得多。
jim的眼睛還是腫的,今天在酒吧被人打得不輕。
他吐了口唾沫,嘴里陰陽怪氣的詛咒那個東方女人。
要不是因為她。
那些蠢貨怎么可能發現他的東西是假的!
越想越氣。
Jim把手里的瓶子狠狠砸在地上。
那些跟著他被一起趕出來的小混混馬上站起來。
一群人目露兇光。
“都怪那個東方女人,我們今天晚上把她綁過來——”
Jim殘忍的說道。
就在一群人剛要離開的時候,一輛黑色加長型房車停在他面前。
jim茫然的看著那輛車。
車門打開。
一個金發碧眼的男人從里面走出來,看上去無比紳士優雅。
“先生。”
Joe朝jim笑了笑,把一張照片展示在他的面前。
“這個人,有見到過嗎?”
照片里,是一個東方女人。
她坐在椅子里,看著面前的花出神,那雙眼尾上挑的狐貍眼格外的有特色。
這個女人……他怎么可能忘記。
就是因為他,他才落得這么狼狽。
jim嘴巴動了動,剛要開口說話,忽然腦子里靈光一閃,“沒見過。”
那個女人肯定來路不小。
把她的下落告訴別人,不如自己去抓住那個女人。
從車子里面傳來一聲嘆息。
Jim剛轉頭,往車子里面看了一眼。
砰——
他的頭還保持著剛剛扭過去的姿勢,身體軟倒在一邊。
Joe把它收進去。
“那個女人在哪里?”
溫傾語提著一袋廚余垃圾往酒吧后面走。
她的身材很纖細,但是力道絕對不小。
裝著許多玻璃瓶和罐子的垃圾袋被她提起來,背脊挺直,有喝醉的男人沖她吹口哨。
溫傾語當做沒聽見。
把手里的垃圾袋甩到垃圾箱里面。
她剛要回去。
老板從酒吧里面火急火燎的跑出來了。
從貼身的口袋里面摸出幾張鈔票,塞到溫傾語的手里。
“你快走吧。”
她一邊說一邊往酒吧里面看。
“有人來找你了,肯定是jim那個混賬的靠山。”
溫傾語抓著那幾張還帶著溫度的鈔票。
老板又把她往外面推。
“趕緊走吧,要是真的被抓到我可救不了你。”
溫傾語抿唇,只好離開。
酒吧里。
安靜得不行。
老板快步走進來。
“你們找什么人吶?”
凌風看了眼厲西霆皺起的眉頭,連忙擋在厲西霆的面前,不讓其他人靠近他。
“這個女人,你們有沒有見過?”
凌風拿出溫傾語的照片,遞到老板面前。
看清照片里的女人,老板的臉色變了變,干巴巴的笑了一聲:“這么好看的女人,我怎么可能會見過呢,我們酒吧里面所有女人都在這個地方了。”
老板努力深呼吸,自己懷里好像踹了一只兔子似的。
廢了好大的功夫才勉強讓自己保持了一點鎮定。
可是那個坐在吧臺邊上的男人,還是讓人沒有辦法忽視。
他倒了一杯威士忌,透明的酒杯在手里把玩,俊美的側臉如同神祇。
渾身上下透露出的冷漠,讓所有人如同墜落冰窖。
凌風死死的盯著這個老板。
四目相對。
終于。
凌風挪開視線,和厲西霆說道:“爺,應該不是這里。”
砰——
手里的杯子應聲落下。
砸在了地面上。
所有人的心也跟著懸起來。
這位爺看起來來頭不小。
也不知道小語那個丫頭怎么惹上了這樣的男人。
老板心里嘟囔。
無比后悔把那個女人撿回來。
就在她以為厲西霆會勃然大怒的時候,那個長相俊美的男人微微點頭:“知道了,走吧。”
他無力的閉了閉眼,渾身上下的冷冽淡去,充滿了一種濃郁的孤寂感。
好像是丟失了什么極其重要的人一般。
看著他離開的背影。
老板嘴唇動了動。
“你找——”
她剛要說話。
從酒吧外面又闖入了一群人。
和剛剛的氣勢不同,這群人來得十分囂張霸道,一進來就把門口的桌子給踢翻了。
最后。
從這群西裝革履的保鏢身后,走進來一個同樣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他戴著金絲眼鏡,比剛剛的男人多了幾分儒雅,臉上帶著笑容,可這個笑容讓人產生不了一絲親和力,反而無端端的讓人覺得渾身上下都發冷。
厲西霆和顧商也沒有想到會在這個地方看到彼此。
整個酒吧陷入了沉默。
“呵。”
顧商率先笑了一聲。
“厲總,挺巧。”
顧商臉上的笑容越來越深,看著面前明顯憔悴了幾分的男人。
“您這是?為了傾語多少個晚上沒有睡好了?”
他的語氣里面充滿調侃。
“你!”
凌風頓時不高興,往厲西霆的面前一站。
那些站在邊上的保鏢也馬上朝凌風怒目相對。
整個酒吧氣氛更加凝滯。
一場大戰一觸即發一般。
直到厲西霆走出來,他拍了拍凌風的肩膀,示意他后退。
“爺……”
凌風不服氣。
“下去。”
厲西霆淡聲說道。
凌風沒有辦法,只好忍氣吞聲的退回去,怒視著顧商。
厲西霆掀起眼皮,看著面前一臉悠閑自在的男人。
“顧總找到人了么?”
他直接開口問道。
顧商微微一愣,旋即又扯起嘴角輕笑一聲:“果然還是瞞不過厲總,看來你來這個地方,也是來找她了。”
“可惜。”
他頓了頓,又開口說道,“就算找到傾語,她也不會和你回去。”
他的語氣極其惡劣,走到厲西霆的面前,眼里閃爍著志在必得的光芒。
“傾語就是和我鬧了點脾氣,從家里離開,我很快就會找到她,到時候歡迎厲總來參加我們的訂婚宴。”
他輕飄飄的說道,又在厲西霆的肩膀上拍了拍,帶著一群人離開酒吧。
到了門口。
“哦,對了。”
顧商好像想到什么事情一樣,忽然停住了自己的步子。
回頭看著厲西霆:“忘記告訴你,在古堡的時候,我和傾語都睡在一起,厲總,這樣的女人,你還要嗎?”
一瞬間。
本來沒有動作的厲西霆,像是一頭發怒的野獸一般,不顧面前那些保鏢,朝顧商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