錄音只能作為佐證。
最重要的問題在于，周盼已經過世并火化。
沒有直接證據證明，周盼吃的藥是蘇君瑋算計的。
蘇君瑋大可以一句，是周盼自己藥吃的，將問題揭過。
雖然心里早有意料，可聽到他這么說，蘇沫還是免不了失望。
“就沒有別的辦法？”
沈舟無奈嘆氣，“至多能給蘇君瑋按一個購買違禁藥的罪名。”
那有什么意義？
蘇沫嘆氣，道聲謝后掛了電話。
她今天來這一遭，大概只能讓蘇家亂一亂。
希望劉舒雅能給力點。
——
蘇黎從醫院出來，把材料復制了好幾份，將原件藏進一個保險箱后，才上了輛公交車。
車子晃晃悠悠，幾乎來到終點站，她才從車上下來。
她左看看右看看，確定身后沒有人跟著，這才買了點吃的，又買了一束花，才七拐八拐地走進一個平房區。
這里是蓉城的老城區。
這一片沒有拆遷，還是那種老式的樓房。
長長的兩排樓房之間僅有一條一人寬的過道可以通行。
哪怕是大白天，過道里也是黑漆漆的。
里頭的路不僅難走，還拐來拐去。
顧昌將蘇黎救出來后，帶著她走了好幾遍。可即使這樣，蘇黎每一次走都會迷路。
因此，她一走進這個平房區的過道，精神就放松下來，哼著歌回到住處。
她剛一開門，就被顧昌拽進屋里。后者還十分謹慎地向后看了看，以確保她身后沒有跟著的人。
蘇黎嗤笑一聲，“就這路七拐八拐的，誰能記得住？”
顧昌發現身后沒跟著人，這才放松下來。
見她不甚在意，他皺了皺眉，再次警告她，“顧琛的人還在找我們的行蹤。小心一點。”
蘇黎擺了擺手，“行了，行了。我知道了。”
顧昌掃過她買回來的東西，見里頭還有一束花，不由得皺起眉來，“你哪里來的錢買花？我不是告訴過你，我的賬戶被凍結，拿不出錢。要省著點。”
蘇黎白了他一眼，“誰稀罕你那點錢？”
她抬了抬下巴，很是得意道，“我很快就有錢了。”
顧昌蹙眉，“怎么回事？”
蘇黎便將事情說了，道，“我讓我媽去找我爸要錢了，到時候，讓她單獨給我辦一張卡，我們就有錢花了。”
顧昌聞言，一直皺著的眉頭這才松開了些，上前一把抱住蘇黎，“寶貝，你真厲害！”
這筆錢真是來得太及時了！
蘇黎愣了一下，隨后臉上閃現一抹惱怒。
顧昌救她出來的時候，就知道她可能染上艾滋，所以，從來不與她親近。
這還是這些日子來，他第一次主動抱她。
沒錢的時候怕傳染，有錢了就不怕了？
不過，她雖然不忿，卻也知道分寸。
相比顧琛，顧昌對她的情誼已經深多了，不是嗎？
畢竟，誰不怕死呢？
蘇黎扯著嘴角笑了笑，“說起來，我還真是要感謝蘇沫，要不是她，我也沒辦法拿這筆錢。”
“錢，我可以給你。但你也要答應我一件事。”
顧昌知道她想說什么，“當然。你放心，只要弄死顧琛，把顧家的東西拿到手，蘇沫任由你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