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5章
今日就算她不動手,那女鬼只怕也奈何不了她。
四目相對,幾秒后,風葉放下車簾。
她雖然諸多好奇,但還沒有追下馬車去找鐘離鬼生說話的打算。
之后的回京路很平靜,風葉除了那一晚,都乖巧的下去吃飯。
在趙崇耀眼中,這是主動服軟的表現。
風葉沒有再見過鐘離鬼生,趙崇耀似乎也將風葉那晚的‘叛逆’行為忘記。
距離京城已經不到半日的路程,趙崇耀召集眾人,說大家長途跋涉太疲憊,最后的路程便不著急了。
他大手一揮,說出自己的決定,回京的最后之路,再歇一晚。
天還未黑,營帳便扎好了。
用過晚飯,趙崇耀竟主動讓嬤嬤將她帶回馬車里安置。
趙崇耀這行為,顯然是不正常的。
平日里,趙崇耀哪里會管她吃了晚飯去何處?
這很不對勁。
風葉乖乖回到馬車,送她回來的嬤嬤并未離開,而是就守在了馬車外面。
這么神秘,趙崇耀到底是要做什么?
風葉小施了障眼法,從車內溜了出去。
寂靜夜色中,一輛馬車從遠處駛來。
馬車停下,車夫下馬放好馬凳,衣著不凡的侍女掀開車簾。
她落了地,立即恭敬的抬手微微佝僂著腰對著車門。
“小姐,咱們到了。”
車簾微動,纖細白嫩的手從中伸出。
而后它的主人現身。
女子扶著侍女的手一步一步走下馬凳。
她帶著長紗帷帽,黑夜中,看不清半點模樣。
這是誰?
來找趙崇耀的?
正思索間,便見趙崇耀從營帳中匆匆走出,快步到了那帷帽女子面前,而后似又覺得距離太近,慌忙退后一步,躊躇著抱歉行了一禮。
風葉挑眉,看到這里,她哪里還不明白那帷帽之中的女子是何人。
這世上能讓趙崇耀如此模樣的,唯有一人。
蘭君公主,趙娕君。
萬俟葉的記憶中并沒有這件事,她雖然在經歷過險些喪命一事后有些許醒悟,但畢竟是一張白紙,趙崇耀讓她做什么,她依舊是聽話的。
或許是趙娕君和趙崇耀本就有這次見面,只是她不知道。
“崇耀,離別三月余,你可還安好。”
趙崇耀抬起頭,看著眼前的人,仿佛能透過薄紗瞧見對方也望著他那雙眼:“崇耀安好,姑姑近些時日是否安好。”
趙娕君輕笑:“自然是,亦安好。”
兩人閑聊了幾句,雖然字面上聽著沒意思,但仔細聽便可以明白,趙崇耀是借著說一些小事表達自己對京中之人的思念之情。
這京中之人是誰,不言而喻。
趙娕君是聽不明白嗎?
當然不。
若說之前是有所懷疑,現在風葉可以確定,趙娕君是清楚的知道自己這個侄子對她那些小心思的。
趙娕君深夜在京外見趙崇耀,總不可能就是為了敘舊吧?
風葉仔細聽著,果然敘舊之后,趙娕君說了自己的來意。
“崇耀,本宮讓侍先生前來取的東西他并未帶回,是何緣由?”
她語氣輕柔:“崇耀你知道那對本宮的重要性,本宮不得不深夜前來,宮中耳目眾多,你父親...........若是回了宮中,你我這般坐著說體己話的機會都極少。”
趙崇耀的父親,當朝皇帝?
怎么,有皇帝在姑姑和侄子連話都說不上?
趙娕君找那個侍先生去取什么?
趙崇耀倒是滿腹疑惑:“姑姑,當初那侍先生入府我并未讓人阻攔,為確保萬無一失,我讓墨竹看著侍先生進了萬俟葉的房間才離開的。”
“萬俟葉魂魄離體未歸,她的身體是無法動彈的,侍先生應當取得了姑姑想要的東西才是。”
風葉瞳孔微縮,她知道那位侍先生是誰了。
黑袍人。
趙崇耀竟是派人看著他進了自己的房間才離開。
只是她有些不明白,趙娕君想要她身上的什么東西?那黑袍人一進房間就脫衣服又是什么意思?
直覺告訴風葉,這不可能是那位侍先生自作主張。
果然,只聽趙娕君又道:“侍先生說,有一人出現在屋內,阻止了他。”
趙崇耀聽后面色微變:“怎么可能,我那府邸豈是他人想進便進得去的。”
“是何人?!侍先生可瞧清楚了?可認得?”
趙娕君點點頭:“此人本宮也曾聽聞過,似乎在你府中為門客。”
“是誰?”
趙娕君頓了幾秒才道:“那人自稱鐘離鬼生,當然,或許是有人假冒。”
鐘離鬼生阻止了那位侍先生。
侍先生的所有一切行動都是趙娕君允許的,或者說,要求的。
她想要的是什么?
萬俟葉只知道趙娕君想毀了她,卻不知道她想要她身上的什么東西。
風葉仔細在記憶中尋找。
以往的記憶中,那天黑袍人到來,鐘離鬼生并未現身。
萬俟葉什么都不懂,懵懂的看著自己的身體被人擺弄,羞辱。
黑袍人只做了這一件事,別的,什么也沒做啊。
連在她身上找東西的行為都沒有,他一開始就目標明確。
等等!
他的確從她身上帶走了東西。
是血。
萬俟葉初經人事的血。
人類某些時代中,有許多人相信未經人事的女子擁有特殊的血。
趙娕君要那東西干什么?
“鐘離鬼生。”趙崇耀重復著這個名字,片刻后才道:“今日侍先生可來了?”
趙娕君似乎知道他會這么說,點頭道:“來了,但萬俟葉畢竟是你的人,總要問一問你的意見,便未曾讓侍先生現身。”
她說著,回頭看了一眼。
身著黑衫的男人從馬車后緩步而出。
趙崇耀坐直了身子,神情冷漠異常:“只得再勞煩侍先生一次。”
風葉以前還想,趙崇耀這人總不能自己給自己帶綠帽,現在看來,是她高看了趙崇耀。
趙崇耀整日將她帶在身邊,雖然沒有邁過最后那一步,但許多親密接觸他們都有,這人對她竟是沒有半分情?
或者說,他對趙娕君的情更深罷了。
侍先生笑了笑:“不勞煩,不過,那人若是醒著,小人可沒有太大的興趣。”他感興趣的,都是死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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