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紀聽瀾手頭一頓,回頭要去看時添的一剎那很是恍惚。
可男孩的笑容卻像是隱藏著許多復雜的情緒,讓紀聽瀾的心亂了幾秒。
“沒什么。”時添忽然又慫了,頓時消聲。
可紀聽瀾卻記住了。
無論如何時添都不可能逃脫他的掌心,這是紀聽瀾最為確定的事情。
夜深人靜,時添躺在床上輾轉反側,終于他坐了起來披了件外套就下了樓。
紀聽瀾這個時候也沒有睡著,甚至在看到時添從樓梯上下來的時候還關心問了一句。
“睡不著嗎?”
時添應了一聲,“紀哥也是嗎?”
“嗯。”
紀聽瀾坐在沙發上,纖長的指節握著高腳杯,里面鮮紅的液體微微晃動。
伴隨著開著的暖光燈,更加顯得男人的邪氣。
時添抿唇給自己倒了一杯水,隨后坐到了紀聽瀾的身邊。
紀聽瀾從沒有在他面前顯現出現在這個樣子。
“紀哥有什么心事呢?”
“沒什么。”紀聽瀾抿了一口杯中紅酒,茶幾上還立著一瓶剛開封的紅酒。
“要嘗嘗嗎?”
“好啊。”時添并不會和他客氣,自己主動站了起來從廚房里拿出了一個高腳杯。
紀聽瀾全程都站在旁邊看著,嘴角若有似無得帶著一抹深究的笑意。
“少喝一點。”
紀聽瀾在看到時添居然一口悶的模樣,下意識脫口而出。
時添一杯下肚,整個臉都紅潤了,以至于眼睛都有些迷離了。
紀聽瀾看著忍不住笑了,“第一次喝就那么猛啊。”
時添雖然酒量不錯,但是這個身體的原主并不會喝酒啊。
甚至.....還對酒精過敏。
等等。
酒精過敏!!
時添下意識想起來,可是身體的表現卻很快,幾乎幾分鐘過后,他全身就出現了一大片的紅疹。
瘙癢無比。
時添都忍不住去撓脖子,以致于連血都被撓出來還沒有察覺。
還是紀聽瀾出手桎梏住了他的雙手,才避免時添繼續抓撓。
但是脖子處一片深紅的抓痕和點點血跡,紀聽瀾的心臟都在嗡鳴。
“唔.....我好癢。”時添完全沒有過這種情況第一次遇見,還有點奇怪。
紀聽瀾作為醫生,怎么不知道時添這是什么情況,明白時添這是過敏后,立即打橫抱起去了醫院。
他完全不知道時添對紅酒過敏,以至于在打車到醫院的時候整個人都是茫然無措的。
在熟悉的工作環境里,這一次他并不是醫生而是病人家屬。
許久劉益過來的時候就看到一臉板著臭臉的男人,似乎是覺得稀奇還很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背。
“我……不知道他對酒精過敏……”紀聽瀾的聲音像是從齒縫里擠出來的,低沉的讓人心惶。
劉益看著正在手術的亮燈發愣。
原先他也是從護士那里知道紀聽瀾抱著時添急忙趕來醫院的事情。
還說那個時候時添的臉色慘白,身上一大片紅通通還起了紅疹。
“聽瀾。”
男人老沉的聲音響起,將還在沉思的紀聽瀾一瞬間拉了回來。
“你需要冷靜。”
“我知道。”紀聽瀾怎么可能不知道,只不過他的心里就是無法安靜下來。
劉益當了那么多年的醫生,怎么可能看不清楚紀聽瀾現在的心緒很混亂。
時添的過敏情況很嚴重,但是經過治療搶救已經穩定下來了。
但是主治醫生卻在外面看著一臉漠然的男人問了一句。
“你知道他患病了嗎?”
“什么?”紀聽瀾被問的一頭霧水。
那個主治醫生也就是先前給時添做檢查的醫生,見狀很頭疼的捏了捏眉心。
看樣子時添并不想要讓紀聽瀾知道啊。
但是再怎么樣,作為醫護人員的紀聽瀾總會察覺到的啊。
那么他就不能說出來了。
“沒什么,就是想在叮囑一邊,注意事項,這些你都明白的也就不細說了。”
紀聽瀾很是錯愕的點頭,并沒有追問到底。
在去安排時添的病房時,他恰巧見到了一個擋他路的人。
倏忽,紀聽瀾的臉色沉了下來,黑眸如劍般直盯著面前穿著連衫帽的男人。
“你敢出現在我面前,就不怕我對你動手嗎?”
聞言,男人很是不屑的笑了一聲,臉上露出玩世不恭的氣勢。
“那個叫時添的,我是第一次見到你為了一個人能夠自我付出。”
“你在胡說八道些什么。”一提起時添,紀聽瀾心底的異樣也就更加嚴重。
以至于如今面上是不同于以往的溫潤清冷。
此刻他雙目微紅,看男人的表情就像是在看什么獵物一樣。
“你該慶幸我沒有第一時間殺了你,不然你現在就不會出現在我的面前了。”
“紀聽瀾,你這是和哥哥說話的語氣和態度嗎?”
“呵,哥哥?你也配,趕緊給我滾,不要打那些不好的主意,不然你的下場就會和當年那個女人一樣。”
紀聽瀾不在理會男人的神色與他擦肩而過。
哪怕是回到了病房他的表情也沒有絲毫變化,還是陰鷙到令人不寒而栗。
病床上的少年脆弱如同蟬翼,膚色蒼白的與蓋在他身上的被子融合到一起。
紀聽瀾伸出手,輕輕的拂過少年的臉龐,晦暗不明的盯著他。
“你是我的,絕對不能被那些骯臟的人覬覦。”
這句話偏執不已,甚至紀聽瀾完全沒有遏制的想法。
以至于當時添清醒過來的時候恰好對上了那么一雙晦暗的黑眸。
可是他還沒開口,喉嚨就沙啞的厲害。
因為過敏他很不爭氣的發了燒。
但所幸并不嚴重所以在紀聽瀾注意到后報告了上去,護士就在醫生的安排下給時添安排了退燒針。
以至于昏昏沉沉里,時添感覺不到疼痛。
只是迷迷糊糊的總覺得有什么東西在一點點接觸自己的皮膚,摩挲著.....
“紀.....哥......”
紀聽瀾在看到時添醒了,倒了一杯水,在攙扶起他時邊將手上的水喂給他。
水滋潤過喉管,時添這才覺得活過來了,他小心被紀聽瀾扶著靠在病床的床頭上。
“我.....還是給你添麻煩了嗎。”時添很懊惱自己愚蠢的行為,甚至他在害怕自己的事情暴露。
要是被發現自己生了病又該怎么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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