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遙遙半瞇著眼,看著樓下的女人,全身的寒意炸現。
棉花見周遙遙的反應,也愣了一瞬,“遙遙這是?”
話問出口,棉花在心里卻慌了起來,幾天下來,遙遙跟方剛都是欲言又止,難道跟這個女人有關?
千里追夫?
孩子?
她的腦子轟的一下炸開,血氣倒涌!
虛晃了兩步就要站不住了,看著周遙遙,“你不用瞞著我,實話實說就行!”
雖然跟方剛有孩子,
可孩子會長大,若是因為這跟扭帶就限制住了自己的腳步,那她這些年跟著嫂子的努力還真是白費了。
“棉花,這事說起來復雜,但其實也簡單。”
周遙遙扶住棉花的肩膀,將人帶著坐在了會客室的凳子上,又給棉花續上了一杯清茶,才緩緩開口,
“剛哥沒有對不起你,他這是被人做局了。”
“做局?”
棉花有些不相信,可想起忙得腳不沾地糙漢子,她還是強忍下心酸道,
“你說……”棉花不愧是自己的大管家!
周遙遙在心里暗暗給棉花點了一個贊,這樣的事說實話,就算是自己遇到,也不能保證百分百的冷靜。
總會有些片面的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
可棉花才喝了兩杯茶的功夫就冷靜了下來,不知道這樣冷情冷靜的棉花對于剛哥是好事還是壞事!
不管怎么樣,知情權她還是有的。
周遙遙把小鳳是啞女,又是如何在舞廳纏著方剛的事通通都說了一遍。
最后她噓著棉花的表情,問,“不管你做什么決定我都支持你,樓下那個女人我幫你打發走。”
雖然離婚對女人的名聲不大好,
可如果棉花真的做出了這個選擇,周遙遙也是百分之百站在她的大管家這邊的。
一個男人給了一個女人可乘之機,那就是不該的。
雖然沒有實際出軌證據,可兩人來往密切總是事實吧!
在周遙遙這里,精神出軌約等于出軌。
反正她是無法忍受的,就當她這個人有潔癖吧。
棉花抬眼,眼圈都是紅的,可表情卻沒有太大的起伏,“不用,我下去看看,別影響了售樓。”
樓下,
林小鳳今天可是花了10塊錢高價請來兩個群演給他拉橫幅。
方剛想甩掉自己,沒那么容易,
不是要賣房子嗎?
不是媳婦也來了嗎?
她就不信,這么一惡心,村里那個鋼鐵直女真能忍受得了!
天下有情人多的是,她能拆一對是一對!
林小鳳站在門口哭,售樓小姐姐一個勁兒地勸,“這位女同志,咱們這是正經場合,你要找男人去別的地方找。別耽誤我們賣房子。”
林小鳳用袖子抹著眼淚,聲音說不出來的嘶啞難受,
“這位同志,你們行行好,我孩子爸嫌棄我出生不好,不肯要我們母子兩了,我只知道他工作的地方就在這兒,你們能幫我好好找找嗎?”
黃薇皺了皺眉,“你男人叫什么名字,我看看我們這里有沒有?”
林小鳳對著黃薇狠狠地鞠了一躬,“我男人叫方剛,我聽說他在你們這里做工人。”方老板?
黃薇看了后面的會客室一眼,這怎么處理?
棉花姐還在會客室呢?
黃薇是認識棉花的,甚至把棉花當成自己的奮斗的方向,現在聽到有人要來翹王總的墻角,黃薇的活騰的就冒上來了,
“你這人別在胡說,我們這兒沒有這個人,趕緊走……”
林小鳳也不是吃素的,矗在原地不動,就一個勁兒的哭。
周圍有好心的人就上來問了,
“姑娘,怎么找人到找到這兒來了?”
“這方剛是不是那個洋剛房地產的老板呀?我看介紹上好像是這么個名字?”
“對對對,是這么個名字,你這是被欺負了?”
林小鳳也不敢直說,搞破鞋這個名頭,她可是受夠了,雖然在羊城要開放些,但骨子里還是對亂搞男女關系很唾棄的。
所以她也不敢把事說全了,只說孩子爸找不到了。
惡心道該惡心的人,就足夠了。
只是這人夠沉得住氣的,
以前在金雞大隊可不是這樣的。
王棉花從二樓緩緩走下,大廳門口已經圍了一圈人,棉花走近,輕咳了兩聲,黃薇就將人驅散了一些,
“來來,今天來的都有點心,是半溪酒家出品的綠豆糕。”
人群散了,林小鳳跟王棉花四目相對。
棉花輕笑一聲,“你倒是有點不一樣了。”
曾經在大隊里被眾多小伙子追求的姑娘,如今一臉菜色,站在大庭廣眾之下讓人指指點點。
人的境遇有時候還真的是選擇大于努力。
王棉花亭亭而立,腳下是一雙定制的高跟鞋,一只高一點,一只矮一點,正好彌補了她因為長短腿帶來的缺陷。
林小鳳看著對面的人,再看自己,心里的不平衡又上來了。
一個曾經嫁不出去的姑娘,到現在竟然過得這么好?
憑什么?
“我是來找方剛的,我懷了他的孩子!”林小鳳恨得牙癢癢,話刀子立刻就甩了出來。
王棉花做了一個請的姿勢,“我們會客廳談!”
林小鳳沖后面花巨款請來的群演使了個眼神,便跟著一起上去了,
等到了會客廳,
王棉花給林小鳳倒了一杯清水,又給自己泡了一杯茶,
“你是孕婦,不宜喝茶。”
林小鳳在外面哭了半天,確實渴了,端起杯子一飲而盡,“我要見方剛!”
棉花不予置評,
又慢條斯理地倒了一杯茶給自己,“茶味很濃!”
“王棉花,你別假惺惺的,我說我要見方剛。我肚子里有他的孩子,叫他別這樣躲著我不見。”
林小鳳受不了這種壓迫感,
棉花的一舉一動都透著隨意,可她不說話,自己反而是心虛了,
除了心虛,還害怕!
王棉花看上去,比在金雞大隊氣派多了,手上還帶著一個玉鐲子,
以前她跟著陸光明的時候,就問他要過金鐲子,可那老頭子說金鐲子是暴發戶戴的,有品位的女人只會戴玉鐲子。
玉無價!
看王棉花的穿戴,再看看自己的衣服,仇恨的幾乎就要扭曲。
“你要不讓他出來見我,我就跟你們魚死網破,我看你們這樓還怎么賣得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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