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曾經座上有高客的狠角色們，早在十幾年前，就搖身一變，大量貸款進軍房地產和相關行業，積攢了豐厚的身家。
房地產行業可不僅僅是賣樓，這里面牽扯到無數行業，而像王總這樣的人，雖然早年間也有些身家，但是沒有急流勇退，或者說早就無法抽身，現在也不得不養著一大家子人，維持著表面的風光。
十年前，這種項目他只需要打幾個電話，現在卻要親自上陣，低聲下氣不說，面對這名高管，還要拼命投其所好。
累、無奈，時代不同了。
陸令等人推門而入的那一刻，王總看了看陸令和這些警察們，一瞬間，他沒有覺得驚恐，也沒有按照他應有的方式去解決，甚至感覺有一絲解脫。
...
陸令的角度看過來，屋里的情況不堪入目。
外屋就是司機和副駕駛的兩個人坐著聊天，里屋則是2男3女的群體活動。
年齡最大的女孩大概有20歲，她經驗豐富，正在誘騙最小的那個。
帶走，通通帶走！
這時候，陸令和王總對視了。
王總眼神里的解脫，只持續了一瞬間，緊接著，這一絲情緒立刻消散，轉而變成了他日常的樣子，在這種情況下，還想著減少損失，過來和陸令攀關系。
可惜這個時候一切都晚了，陸令沒時間和這些人說話，他還想去擴大戰果。
所以，這個屋控制好之后，陸令迅速去了別的屋子。
經過一個多小時的檢查，這個會所全部被查了一遍，其他的屋子都沒有發現犯罪線索，即便是陸令看著有些問題的男子，也沒查出問題。
當然，查不出問題才是正常的。目前能確定的問題有三個，一是在外面挖地道的兩個人，可以判斷為盜竊未遂；二是王總和混血男，涉及了弓雖案件，因為最小的女孩只有...三是會所涉及販賣野生動物。
“辛苦大家了，”事后，陸令和參與行動的魯省、粵省、J縣戰友挨個感謝了一番，他實在是沒想到今天的事情能這么順利。
說起來，這也不是多么困難的案子，但是對于參加活動的隊伍來說，這已經是幾天來最大的案子了。且不說別的，單單一個野生動物案件，都可以拿到一個不錯的分數。
“陸隊，恭喜，本來我們還以為你們隊伍來了以后開局會比較困難，這么一來，今天這一次，你們隊伍至少也能拿到50分了，開局真的是讓人羨慕。”魯省的王隊以前和遼省就合作過，雖然不認識陸令等人，但是聊起省里的人，大家都有共同認識的人，也就聊了起來。
“你們這么多隊伍過來幫忙，分數肯定要給大家一起分，我們不可能拿到這么高的分數的。”陸令搖了搖頭。
“我們J縣發案率太低，給我們的積分指數是兩倍。也就是說，你只需要拿到25分，就能等于50分。”王隊道。
“這種完全從外地找到的線索，是不會算加成的。”陸令顯然很熟悉規則。
“那也有30分了，弓雖案件可是大事。”
“希望吧，我們這次被關了三天，以后希望您這邊多照顧。”
“互相的，咱們雖然是競爭者，但也是戰友。”王隊心滿意足地離開了。
陸令看著王隊離開的身影，暗暗嘆氣，大家的競爭氣氛好濃啊！別看王隊從頭到尾都是關心，實際上還是要了解對手。
比如說今天的事情，所有隊伍都可以精誠合作，共同抓捕，但是抓完之后，該競爭是一定要競爭的。
...
這次考核的規則比較多，主要有以下幾個特殊的地方：
1.發案率低的區縣，案件加權指數高，最高可以拿到2.5倍分數。但本區縣參賽隊伍完成的與本區縣無關的案件，不計入加權分數。
2.同一起案件分數會存在邊際效應遞減。比如說一個毐品案子，抓了1個人積5分，抓兩個人積9分，抓10個人可能只有20分；再比如，一個人犯了十次罪，也有邊際效應遞減，不可能直接乘十。盡可能地減少偶然因素產生的巨大差距。
3.每天晚上12點公開所有參賽隊伍分數，本地隊伍的分數暫時不列入表格，等最終結算時在本區域內對比。
這一點主要也是為了照顧本區域內的警察。雖然說他們對于本區肯定更熟悉，但是一個區的精英，是不可能真的對抗一個省的精英的。這次對于各區縣，也是一次學習的機會。
4.案件評選維度主要分為：案件惡劣程度、案件難度、案件影響力、案件具體偵破情況。比如說，有個人殺了人，然后自首，即便這個案件很惡劣，但抓到的人拿到的分數也很低，畢竟人家這是自首。
5.多支隊伍參與偵破的案件，分數會按照貢獻度分配。假設一個案子，一個隊伍辦可以拿5分，現在以甲為主、以乙為輔、以丙為增援隊伍，共同偵辦本案，最終可能分別拿到4、2、1這樣的分數，總分可以超過5分。這也是鼓勵大家合作。
這些規則，都是歷年紅藍對抗比武中不斷完善、不斷修正的，盡可能地保證了公正。
所以不要小看了今天的案子，這些隊伍都能拿到不少分數。
現在已經正式開始兩天了，排名第一的是蘇省，已經拿到了56分的高分，粵省因為有加權分數，現在也高達45分。這一次粵省起碼也能拿到15分，如果其他案子差不多的情況下，粵省很可能拿到第一。
本來，此類案件抓完人、簡單審訊之后，就可以交給本地辦案隊伍，但是因為混血男還涉及了天華和上京的案子，陸令等人一直跟到晚上。
根據上京、天華兩地傳回來的線索，三起案子中，有兩起已經找到了被害女孩，而且證據鏈已經開始補齊。這樣一來，混血男估計牢底坐穿了。
警官調查，王總也存在著其他的違法行為。
對于王總這種人，陸令有一個很特別的查證方式，直接前往區掃灰辦，直接調查2018年至今的舉報線索。
2018年到2020年，開展了為期三年的掃灰除惡行動，這期間全國一共打掉了3644個灰，11675個惡。（作者所在的掃灰隊，三年期間也打掉了兩灰七惡~）
三年行動之后，相關隊伍并沒有裁撤，而是成了常態化存在的隊伍，依然接納舉報線索。
一般來說，掃灰隊伍主要是由公安和ZF委擔任。在公安，有專門的刑警隊伍，在ZF委，有專門的掃灰辦。除了這兩個主要機構，從政府到居委會、從民政局到金融局，都有專門的對接人員，每次開會也都是分管副局長直接來。
陸令等人的身份還是比較特殊的，他們兵分兩路，分別去了公安和ZF委，一起開始看材料。
這兩個地方的舉報材料是高度重合的，要是不重合就出問題了。總之，經過仔細的核查，還真的有兩個人舉報王總，其中一個是實名舉報。
這個實名舉報的件，主要講的是王總曾經派人打人的事情，但是之前是按照證據不足結案了。
陸令看了看案卷，確實證據不足，但不得不說，一些工作并沒有做到窮盡。
只是，陸令現在人微言輕，如果在遼省，他是省里的職業隊伍，去哪都要給他三分薄面，在這里只是參賽隊伍，只能記下此事，看看審訊王總的時候是否能夠突破。
陸令、燕雨這兩邊的線索，可以說完美收官了，現在就等著甘總和較真男那邊的線索了。
“陸令，”燕雨過來找陸令，“你看到網上的事情了嗎？”
“什么事？”陸令有些疑惑，“網上怎么了？”
“今天凌晨兩點半多，就在咱們這個區，發生了一起疑似涉灰人員打人的案子，好幾個男的喝了酒，把一個女的給打了，打的比較嚴重。”燕雨道。
“死了幾個人？”陸令神色凝重，“這么說，人還沒有抓到？”
“沒死人，涉案人員一共九個，目前還沒抓到，不過跑不了，最晚明天就能抓完了。”燕雨道。
“哦，行。”陸令點了點頭。雖然這個案子發生在本區，可是和陸令沒有什么關系，陸令總不可能到處搶案子辦。
“確實，只是不知道，為什么網上發酵成這樣...”燕雨道，“輿論猛于虎，我們還是小心謹慎些。”
“放心吧，我們不會有這種問題的。”陸令道。
“嗯，我明白。”
陸令經過的案子這么多，自然不會因為一起疑似灰社會打人案件就干擾情緒，只是這會兒實在無聊，拿出手機查了查，發現這方面的信息已經鋪天蓋地。眾說紛紜，也不知道誰是對的。
在這種大的輿論浪潮中，陸令并不打算橫插一腳做點解釋，只是默默地這里繼續辦他的案子。
只是，陸令沒有想到的是，到了晚上九點多，突然就有領導聯系他，要重啟王總案件的核查，并且全區征求王總的犯罪線索。
這是鬧哪樣？
陸令第一時間以為是燕雨幫忙了，后來他覺得燕雨在這邊也沒有多大的能力，看樣子確實是本地領導開始重視此事，那，也挺好。
晚上十一點，這里的工作都忙完了，陸令等人回了J縣，靜靜等待港區那邊的消息。天華和上京那邊的案子都已經立案，目前已經找到了足夠的證據。而王總這邊，也核查到了其他的線索。倒不是舉報件上面的線索，而是其他的。
如果能順利抓到甘總，這絕對是一個完美的開局！
所有人里面，最淡定的就是寇羽揚，作為甘總的聯系人，他可是用出了很多方法，而且還許諾了很多，和甘總分享了很多“秘密”，甘總現在非常信任他。
就在大家焦急等待的過程中，甘總姍姍來遲，從這家乘坐的大船上跳進了海里。
只可惜，迎接他的不是向斌，而是幾個粗壯的漢子，這些人迅速把甘總制服，送到了當地的辦案區。
...
“老大，這下開局還是很順利的，如果沒有大問題，咱們的分數應該能到中上游了。”陸令松了口氣。
“幾乎和我沒關系...”燕雨看著陸令，“這個混血男的事情，是你一個人發現的；甘總是你自己在粵省的時候發現的；那個較真男，雖然現在還沒發現他有什么問題，但也是你一個人遇到的...”
燕雨扒拉了一下手指頭，細數了一下這些案子，覺得確實離譜。
“這不都是運氣好。”陸令也不好說什么。
“嗯...”這句話，燕雨聽了無數遍了。
以前，陸令運氣一直好，一直能遇到案子、一直可以發掘線索，后來燕雨才明白，陸令是因為夏子望當臥底而過來的，很多案子都是存案和毐品相關案件，也就不足為奇了。
只是，來了這里，大家手頭都沒有存案積案的時候，陸令變戲法一樣又找到了幾個。不熟悉陸令的魯省、粵省以為這是湊巧，只有遼省的人明白，陸令就是這樣一個人，非常善于發覺細節。
當初在港口，陸令看到路邊有個人走，一眼就看出來那個人有問題，并且就真的有問題。就這個能力，誰不服氣呢？
“好了，看榜單吧。”陸令拿出手機，看著12：00分時間到來。
只是，到了12點整，榜單沒有發布，負責人說要等一會兒。
又過了大概五分鐘，大部分隊伍都不關注榜單的時候，榜單更新了。
排名第一的還是蘇省，已經拿下了71分，而排名第二的，不是粵省也不是魯省，居然是遼省。
遼省昨天還是0分，今天突然飆升到了66分！
這樣的波動，讓所有人都理解不了，熟悉遼省的魯省、粵省，還專門找人問了。
最終，他們得知遼省抓了一個逃亡境外的殺人犯，還查出了混血男以前的兩起案件、王總以前的案件，就都不說啥了。
境外殺人犯！抓一個就能給二等功那種！
截止到目前，所有參賽隊伍還沒有人抓到過這種級別的嫌疑人。
所有的隊伍都陷入了熱議，只有陸令心里明白，這啥也不是，這只是剛剛開始，明天前往J縣，誰說小縣城案子少了？
（身體好一些了，大家不用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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