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啟蟄神情微斂,只一想到那日的情形就肝膽俱裂,無怪乎劉子期會覺得他護不住余嬌。
有了想要守護的人,總期望自己能夠更強大,好為她遮風擋雨。
“嬌嬌,你是不是愿意原諒我了?”余啟蟄說這句話時,桃花眸深深的注視著余嬌,面色雖平靜,捏著茶盞的手指卻微微收緊。
余嬌被他問的心里一慌,不知該如何回答。
那日她本就是落荒而逃,心理上一時之間很難接受。
當初她因余啟蟄所謂的‘兄妹之情’難受了許久,將他的那些話都當了真。
可到頭來竟是因大哥哥摻和其中,余啟蟄因著這樣的苦衷,才與她疏遠。
驟然聽到余啟蟄篤定的說她心里還有他的時候,余嬌很難不生氣,畢竟她難過了那么一大場,還掉過許多眼淚,強迫自己將一顆心從余啟蟄身上挪回來。
不聞不問不聽不想不念。
憑什么他不想要的時候,一句‘兄妹之情’,就輕而易舉的否定了他們之間的感情。
他想要的時候,一句篤定的‘你心中還有我’,就要輕而易舉的撿回這段感情。
大概她太年輕氣盛了,從前太篤定余啟蟄喜歡她,她在余啟蟄心中的份量應該是最重要的,不然又怎么會去計較因大哥哥威逼利誘,余啟蟄選了仕途,與她了斷而生氣呢?
可經了端本宮一事,余嬌覺得自個兒在感情的事情上有些太鉆牛角尖了,余啟蟄不過是一個剛入仕的翰林小官,他敢強闖太子宮殿去救她,可見他那日說的話都是真的,為了她,早已將仕途置之度外。
見余啟蟄一直靜靜的看著自己,耐心的等待著她的答復。
余嬌沉默了一會兒,指腹摩擦著杯壁,輕聲說道,“余啟蟄,你就不怕我大哥哥回京后,再次對你動手?”
余啟蟄已經很久沒有聽到她這樣喚自己的名字,那一聲聲‘五哥’每次聽來,心間都難受的緊。
他唇角噙起淺淡弧度,“不怕了,便是他再對我動手,我也不會再叫你傷心了。”他微微側頭看向光影中躍動的浮塵,“剛入京的時候,我想的很多,怕的事情也很多,擔心不能在京城立足,擔心劉府的門楣太高,擔心……你見識過太多京城的世家子弟,便不會再喜歡我這樣無趣又出身寒門的人。”說到這里,余啟蟄自嘲一笑。
“可我唯獨忘了,我最該在意的,該是你才對啊。”余啟蟄轉過頭來看向余嬌,眸光溫柔而又專注,“是否能在京城立足,劉府的門楣高,這些統統不過是外物,這些也統統是因為你,才于我而言格外重要,最不該的便是因為這些讓你難過。”
那些曾經從他嘴里吐出,傷害過余嬌的話語,他絕對不會縱容自己再出現第二次,那樣本末倒置的愚蠢的行徑,一次就足以銘記在心。
余嬌心里淌過一股暖流,聽了這些話,一顆心就好像是在溫泉里泡得發漲。
她想,自己真是幼稚蠢笨,愛情與仕途,為什么非要在余啟蟄心里決出其一呢?
愛該是包容與占有欲的相互統一,余啟蟄想要一個錦繡前程與他喜歡自己,又有什么相矛盾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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