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狗猛地跳起來,從兜里掏出一把手槍,迅速上膛,小心翼翼湊到墻后,悄悄探頭從窗戶邊朝下張望。
是個女人!
而且是個漂亮女人。
大狗的眼神瞬間火熱,把槍放回兜里,朝老大嘿嘿一笑:“是個娘們,我下去看看。”
“就一個人?”
“嗯,就一個人,穿得很清涼,嘿嘿嘿。”
“這個關頭就不要搞那些歪門邪道了,風頭過去,想怎么玩都行。”
“好嘞老大,我不亂來,就看看她是干啥的,”大狗一邊說一邊下樓,還不忘用手指梳了梳略顯凌亂的頭發。
下樓。
開門。
大狗肆無忌憚地打量著門口的清涼美女,眼睛上去再下來,又一遍之后才帶著濃濃的口音問:“沒有,有啥事兒?”
“找人。”
“找誰?”
“你們老板。”
“嗯?什么意思?”
美女挑起好看的眉毛上下掃了大狗一眼:“熟人介紹的,談一筆生意,進去談唄。”
大狗迅速警覺起來,臉上卻帶著無賴一樣的笑容調笑道:“熟人介紹的?不太應該啊,哪個熟人會給我介紹你這么高檔的貨?美女,咋收費的?我看看能不能消費得起。”
一邊說,一邊不著痕跡地把手放在后腰,隨時準備拔槍。
因為,他們雖然一直有接活兒,但從來都是線上聯系,而且有獨特的聯系方式,雇主更不會直接找上門來。
再說,這里是他們的大本營,從來沒有跟任何所謂的熟人透露過。
所以,大狗立刻提高警惕。
但是,又覺得面前這個穿著清涼且毫無警惕性的美女不像是花錢買兇的人,所以還有些許疑慮。
或許有什么誤會?
美女冷哼一聲:“別跟我耍花花腔,貨在哪兒?”
“貨?”
“別裝傻,快點,我急用。”
打狗恍然。
原來是個冰妹。
晦氣!
這種女人就算再漂亮都不能碰,比特么失足女都臟,鬼知道磕嗨了之后被多少個男人睡過,光鮮亮麗的外表之下鬼知道帶了多少種病,不是艾就是梅,誰沾誰倒霉。
沒必要為了那么一小會兒的爽快葬送終身的幸福。
這么想著,滿臉嫌棄地擺擺手:“找錯人了,滾。”
美女滿臉愕然:“不可能!”
“滾!”
大狗是一句話都不想跟這種女人說,雖然他不是什么好人,但也最看不起搞這種事情的人,用流行的話說,與賭毒不共戴天。
美女則露出楚楚可憐的表情,雙手合十哀求道:“哥,求求你,不要這樣,我第一次來,來得有點匆忙,但真不是別的什么人,是真的想拿點貨,價格……給你加一成。”
大狗不想再廢話,直接就要關門。
美女則急忙往門里擠,一邊擠一邊說:“哥,有話好說,你有什么要求盡管提。”
說著拋了個媚眼。
大狗心內狂動。
或許,可以試試?
雖然是冰妹,但這個身材,這個顏值,比大部分明星還高一檔,如果……
心動,這手上的力量就松了。
美女則順勢擠進房門,還順手把門關上,滿臉嫵媚地伸手摸向大狗的胸膛。
但是,就在即將觸摸到大狗的胸膛時,柔弱無骨的手掌忽然變成鷹爪狀,閃電般前伸,一把扣住大狗的脖子,并迅速扣死。
跟著上步猛推,一直把大狗推到一面墻壁上。
大狗想掙扎,可是感受著脖子上傳來的力量感以及隱隱的窒息,還是明智地放棄了抵抗,緩緩舉起手來。
美女露出一個滿意的笑容,三下五除二把大狗綁起來堵住嘴巴扔在地上,然后掏出手機發了一條信息。
幾秒鐘后,一個高大的身影從房子側面走過來,推門進來,朝美女豎起大拇指。
美女雀躍地跳到高大身影懷里,仰頭奉上火辣的熱吻。
小半分鐘后,兩人戀戀不舍地分開,朝樓上走去。
這一男一女,正是石磊和黎詩詩。
石磊在胡軒死后的第二天就收到了王娜給的線索。
正如石磊所說,殺手留下的信息其實非常多,例如那些火藥。
在國內,火藥這東西可不好搞,何況用了那么大的量,找有貨源的地下供貨商問問就知道買家是誰。
大口徑的狙擊槍也一樣。
連滑翔傘也是一個非常明顯的線索。
再加上其他信息佐證,很快就鎖定了兇手。
張明亮,綽號大狗,曾在某國外籍兵團服役,槍法一流,是圈內赫赫有名的殺手,但為人謹慎且軍事素養極強,反偵查能力也不弱,為人也低調,所以一直沒有失手。
張鑫,張明亮的經紀人、合伙人、負責人,也是張明亮的堂哥,早年就是混道的,等張明亮回國之后,就利用自己積攢的人脈做起了這種買賣,雖然組織不大,但憑借著很高的任務完成率成為國內有名的殺手。
查到真實身份,剩下的就簡單了。
鎖定具體位置,出發。
在附近觀察一段時間以后,石磊先行潛伏到房子周圍,然后黎詩詩出面分散兄弟二人,方便各個擊破。
雖然以石磊的實力,可以硬沖進去。
但畢竟對手有火器,就算是他挨一槍也有概率直接嗝屁。
所以,還是用了一點小手段。
沒想到效果竟然那么好。
石磊朝黎詩詩做了個手勢,躡手躡腳地上樓,盡量不發出哪怕一絲聲音。
只要到了樓上,就簡單了。
以他的速度和爆發力,可以輕松搶在張鑫拿槍、瞄準、開槍之前把張鑫控制住。
跑這一趟的目的可不是為了殺人。
而是為了從張鑫嘴里挖到真正兇手的身份。
石磊原以為開槍埋伏他的人,就是搶黎詩詩瓶子的人。
沒想到竟然是買的殺手。
那就沒辦法了,只能用這種辦法尋找線索。
而且,這是唯一一條線索,還非常脆弱。
如果這條線斷掉,那這事兒就只能暫時擱置。
所以,必須活捉張鑫,找到雇主的線索。
石磊一步一個臺階地上樓。
樓上。
樓梯口。
年逾五十的張鑫段這一把噴子藏在樓梯口側面,黝黑的皮膚上掛滿了汗珠,耳朵貼在墻壁上仔細傾聽樓梯上傳來的腳步聲。
風風雨雨幾十年,張鑫除了賺錢,還賺了一身豐富的江湖經驗,在堂弟張明亮下樓之后,他就警覺起來,等了十來秒鐘沒有聽到堂弟的聲音,就意識到出事兒了。
但也沒沖動,沒逃跑,而是悄悄拿出噴子守在樓梯口。
噴子之下,眾生平等。
張鑫相信,就算是石磊,挨一槍也不能幸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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